“但是…”楚凡冷静下来，“这只是推测，我们怎么证明？”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两件物品接触，看看能不能完美契合。”苏晴说道，“但问题是，那件玉璧在陈老先生手里。”


    楚凡想起昨晚的对话：“他说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那就麻烦了。”苏晴皱眉，“我们总不能闯进银行吧。”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珍宝阁的门被推开了，陈国华走了进来。


    “陈老先生？”苏晴惊讶地站起来。


    “苏小姐，昨晚的聚会上我听说你是这里的鉴定师，所以想来请你帮个忙。”陈国华说道。


    “什么忙？”


    陈国华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锦盒：“我想请你鉴定一下这件古玩的真伪。”


    楚凡和苏晴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同样的猜测。


    陈国华打开锦盒，里面正是那件汉代玉璧。


    “这是…”苏晴装作惊讶的样子，“汉代玉璧？”


    “是的，我收藏了很多年，但最近有人告诉我这可能是赝品，所以想请专业人士鉴定一下。”陈国华说道。


    苏晴接过玉璧，仔细观察。楚凡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手心全是汗。


    “从工艺和材质来看，确实是汉代的制品。”苏晴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陈国华紧张地问。


    “这件玉璧似乎缺少了一部分。”苏晴指着那个月牙形的缺口，“这里应该还有一块。”


    “我也注意到了，但一直没找到缺失的部分。”陈国华叹气道。


    苏晴看了楚凡一眼，楚凡会意，从口袋里拿出了口弦琴残件。


    “陈老先生，您看看这个。”楚凡将残件递给陈国华。


    陈国华接过残件，仔细端详，然后试着将它放在玉璧的缺口处。


    奇迹般的，两件物品完美契合！


    “天哪！”陈国华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这…这真的是我玉璧缺失的部分！”


    苏晴点头：“从契合度来看，这两件确实是一体的。”


    “小伙子，你这件残件是从哪里得到的？”陈国华急切地问楚凡。


    楚凡如实说道：“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遗物。”


    “那你爷爷是…”


    “他生前是个古玩商人，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楚凡说道。


    陈国华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我想收购你这件残件，你开个价。”


    楚凡心中狂跳，但表面还是保持冷静：“陈老先生，您觉得它值多少？”


    “按照市场价，我可以出一百万。”陈国华说道。


    一百万！楚凡差点叫出声来。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不过…”陈国华话锋一转，“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什么提议？”


    “我们合作。”陈国华说道，“这件完整的玉璧如果拿去拍卖，至少能卖到八百万。我们三七分成，你七我三，怎么样？”


    楚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百万的七成，那就是五百六十万！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楚凡努力保持冷静。


    “当然可以。”陈国华理解地点头，“这么大的数目，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就在这时，珍宝阁的门再次被推开，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王老板。


    “楚凡，终于找到你了。”王老板冷笑着说道。


    楚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王老板，我正在筹钱…”楚凡紧张地说。


    “筹钱？”王老板环顾四周，“看起来你过得不错啊，还有闲心逛古玩店。”


    陈国华察觉到气氛不对，悄悄收起了玉璧。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王老板逼近楚凡，“要么现在就把钱拿出来，要么…”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苏晴站了出来：“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谈。”


    王老板打量着苏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美女，这事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


    “如果我非要管呢？”苏晴冷冷地说。


    王老板笑了：“那你就陪他一起承担后果。”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陈国华突然开口了：“年轻人，你欠了多少钱？”


    “五十万。”楚凡如实回答。


    陈国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刷刷几笔写好递给王老板：“这是五十万，债务一笔勾销。”


    王老板接过支票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既然有人替他还钱，那这事就算了。”


    “不过…”王老板看着楚凡，“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借钱不还。”


    说完，王老板带着手下离开了。


    楚凡感激地看着陈国华：“陈老先生，谢谢您！”


    “不用谢，这钱就当是我预付给你的。”陈国华笑着说，“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合作了。”


    苏晴也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尽快处理那件玉璧。”苏晴提醒道，“夜长梦多。”


    陈国华点头：“苏小姐说得对。我这就联系拍卖行，争取这个月就能上拍。”


    楚凡看着手中的残件，心情复杂。从昨天的绝望到今天的希望，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对了。”陈国华突然想起什么，“你爷爷还留下了其他古玩吗？”


    楚凡摇头：“就这一件。”


    “那太可惜了。”陈国华叹息道，“能收藏到这种级别的古玩，你爷爷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古玩商人。”


    苏晴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作协议？”楚凡问道。


    “明天吧，我让律师准备一下合同。”陈国华说道，“到时候我们在这里见面。”


    陈国华离开后，店里只剩下楚凡和苏晴两人。


    “真是不敢相信，一夜之间我就从负债累累变成了百万富翁。”楚凡感慨道。


    “是啊，人生真是充满了意外。”苏晴笑着说，但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复杂。


    “苏晴，真的谢谢你。”楚凡认真地说，“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举手之劳而已。”苏晴摆摆手。


    楚凡看着苏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女人不仅帮助了他，还在危险时刻站出来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