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你进步了。”颜星瑶赞叹道。


    “还不够。”楚凡看着身后冒烟的营地，“我要变得更强，强到能够保护所有人。”


    他们沿着狭窄的地下通道向前爬行，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楚凡知道，这只是战斗的开始。


    地下通道比想象中要长，三人在黑暗中爬行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前方的光亮。白石等人已经在出口处等待。


    “这里是江城东区的废弃工厂。”白石指着上方的井盖，“暂时安全。”


    爬出井盖，楚凡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废弃厂房里。这里比之前的地下营地更加破败，但也更加隐蔽。


    “我们损失了多少人？”白石问林姐。


    “三个受伤，一个失踪。”林姐的声音有些哽咽，“小李被他们抓走了。”


    白石紧握双拳：“该死的古神会。”


    楚凡走到白石面前：“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来…”


    “如果你不来，我们永远不知道古神会已经这么接近成功了。”白石打断他，“至少现在我们还有希望阻止他们。”


    “什么希望？”颜星瑶疑惑地问。


    白石从背包里拿出刚才的古书：“根据《神源记录》，创世之源的碎片之间存在相互感应的关系。如果我们能够利用这种感应，就可以找到其他碎片的位置。”


    “然后呢？”楚凡问。


    “抢在古神会之前收集碎片，或者直接摧毁它们。”白石的眼中闪烁着决心。


    陈老三皱眉：“这太危险了。古神会的力量远比我们强大。”


    “正面对抗确实不行。”白石同意道，“但是我们有他们没有的东西。”


    “什么？”


    “真正的创世之源碎片使用者。”白石看着楚凡，“楚凡，你感受到其他碎片的存在了吗？”


    楚凡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残片上。渐渐地，他感到一种奇妙的共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远方呼唤着他。


    “有一块…很近。”楚凡睁开眼睛，“就在江城市内。”


    “具体位置？”白石急切地问。


    楚凡皱眉思考：“好像在…市中心的方向。”


    “市中心？”林姐突然想到什么，“那里有古神会的据点吗？”


    白石沉思片刻：“如果我没记错，古神会在市中心有一个表面上的慈善基金会。”


    “慈善基金会？”楚凡冷笑，“这些人还真会伪装。”


    “叫什么名字？”颜星瑶问。


    “光明未来基金会。”白石回答，“表面上从事儿童救助和教育事业，实际上是古神会洗钱和人体实验的掩护。”


    楚凡握紧拳头：“人体实验？”


    “用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做超能力觉醒实验。”白石的声音充满愤怒，“成功率不到十分之一，失败的孩子…都死了。”


    厂房里陷入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楚凡站起身，“今晚就去。”


    “太冒险了。”陈老三反对，“那里肯定戒备森严。”


    “正因为如此，他们不会想到我们敢去。”楚凡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而且我需要那块碎片来增强力量。”


    白石沉思良久：“如果真的要去，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他走到厂房中央，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建筑平面图。


    “光明未来基金会位于江城最高的商业大厦第四十层。”白石指着图纸，“电梯需要特殊的门卡，楼梯间有监控和警卫。”


    “那怎么进去？”颜星瑶问。


    “从外墙。”楚凡突然说道，“我们可以从外墙爬上去。”


    “四十层？”陈老三惊讶地看着楚凡，“你疯了吗？”


    “颜星瑶的能力可以控制金属，她能制造攀爬工具。”楚凡看向颜星瑶，“对吧？”


    颜星瑶点头：“理论上可以，但是风险很大。”


    “值得一试。”白石同意道，“但是你们不能都去，目标太大。”


    “我和颜星瑶去就够了。”楚凡决定道。


    “不行。”陈老三坚决反对，“我不能让你们两个去送死。”


    “老三，你留下来照顾其他人。”楚凡拍了拍陈老三的肩膀，“这是最好的安排。”


    深夜十一点，楚凡和颜星瑶来到了江城商业大厦附近。这栋五十层的大厦是江城的地标建筑，即使在深夜也灯火通明。


    “四十层…从这里看起来真的很高。”颜星瑶仰头看着大厦。


    “害怕了？”楚凡开玩笑道。


    “有点。”颜星瑶诚实地承认，“但是为了那些孩子，值得冒险。”


    两人从大厦的侧面开始攀爬。颜星瑶控制着从废弃工厂带来的钢管和铁片，在墙面上制造临时的支撑点。


    攀爬比想象中要困难，夜风很大，而且随着高度的增加，风力越来越强。楚凡的体力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恢复，爬到二十层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坚持住。”颜星瑶在旁边鼓励他，“还有一半。”


    就在这时，楚凡脚下的钢管突然松动了。他失去平衡，整个人向下坠落。


    “楚凡！”颜星瑶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颜星瑶控制附近的金属片形成一张网，接住了楚凡。但是金属片与墙面摩擦产生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有人在外面！”大厦内传来警卫的声音。


    “快走！”楚凡重新找到支撑点，两人加快速度向上攀爬。


    三十层、三十五层、三十八层…终于，他们来到了四十层的窗外。


    颜星瑶小心地用金属片切开了窗户的锁扣，两人悄悄爬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办公室，墙上挂着各种慈善活动的照片。但是楚凡能感觉到，创世之源碎片就在附近。


    “在那边。”楚凡指向办公室深处的一扇门。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门后是一个秘密实验室。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仪器，中央的玻璃柜里放着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石头。


    “找到了。”楚凡兴奋地说。


    但就在他准备打开玻璃柜的时候，实验室的灯突然亮了。


    “欢迎光临，楚凡先生。”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