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审讯王彩凤
作品:《战场归来,我成了男妇联主任》 “姓名”
审讯室的空气特别的污浊,如同凝固了一般。一盏100瓦的灯泡悬在头顶上,炙烤着下方的每一个人。
穿灰色列宁装的女人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镇定。
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双手被铐在椅背上。浑身不住的颤抖。
汗水从她额角滑落,并在下巴处汇聚,然后滴落在陈旧的木桌上。
滴答滴答滴个不停,林叶都感觉到了她现在的紧张。
刘所长亲自坐镇,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形成一股无声的压力。
两名辅助审讯的干警分列左右。面色冷峻,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记录员笔尖划过粗糙的纸张,有着沙沙的声响,是此时房间里唯一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被无限放大,但是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在这个女人的心上。
“再问你一次,姓名?”
刘所长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叫王彩凤。”
女人的声音特别的轻。,带着明显的颤音,但是任谁也不会想到,半个小时以前,她的背包里是一个装着引线的炸弹。
“单位?”
“没有单位。”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躲闪,不敢与任何人对视,仿佛在隐藏着什么?
“今天你为什么去扫盲班,谁指使你的,书包里的东西哪来的?说?”
刘所长的声音不高,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但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每一句话都像锤子,一下下敲在王彩凤的心上,让他心理防线逐渐的破裂。
她翻来覆去就说那几句话。
俺就是去学习的,听说妇联办的扫盲班好,没人指使我。
那书包也不是俺的,俺也不知道是谁塞给俺的。俺冤枉啊。
她的双手搅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显示出她此时内心的极度混乱和挣扎。
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一旦松口把什么都说出来,自己就彻底完了。
枪毙都是最轻的,甚至可能还会连累家人。
审讯一时间陷入了僵局,这个女人显然受过一定的反审讯训练,或者说极度的恐惧,让她死死的咬住了最后的一丝侥幸。
只记得一点,什么都不能说。
她对背后势力的恐惧已经深入了骨髓,远远超过了对眼前公安的畏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所长的手指头在桌上不断的敲击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躁。
时间拖得越久,那个团伙和其背后的人得到风声隐匿的可能性就越大,其他的线索也有可能随时被切断。
因为眼前审讯的目标是个女人,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上手段,只能在这干耗着。
站在审讯室角落里的林叶眉头紧紧地皱着,他靠着墙,双臂交叠抱在胸前。
表面看似平静,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
他观察着王彩凤每一个细微的表现和肢体语言。
她频繁吞咽口水,视线游移不定,右手小拇指在轻微的颤抖,这些都是她内心极度紧张和心理防线动摇的表现。
但他也知道仅凭这些不足以让她开口,需要一根稻草压死这个骆驼。
他上前一步对刘所长使了个眼色,刘所长会意的点点头,身体往后靠了靠,掏出一只大生产烟点燃了,在烟雾缭绕中,他将主导权暂时让给林叶。
他信任林叶的手段,这个年轻人总能用出人意料的方式打破僵局,就像之前对付易中海一样。
林叶走到桌子边,一个公安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林也。
林叶拿起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色搪瓷杯,不紧不慢的倒了半缸子热水,热气在灯光下渺渺升起。
他示意一个公安将搪瓷刚子送到了王彩凤的面前。
“喝口水。,先润润嗓子,回答问题不着急的。”
林叶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让这个女人吓了一跳。
因为她根本没想到面对自己,林叶可以平静成这样。
甚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倦怠,仿佛在处理一件寻常的邻里纠纷。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王彩凤心里更加心慌。
“你想耗着,我们可以陪着你耗着,公安同志有的是时间。
我是妇联主任,我也有大把的时间,更有足够的耐心。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耗着的每一分钟,你的上线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会不会觉得你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是不是出了事?
会不会觉得你已经把他们出卖了,正在想着怎么撇清关系,切断和你的联系,甚至想着如何处理你的家人进行善后。”
【叮!王彩凤,恐惧情绪值+120。】
听了林叶的话,王彩凤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极度的惊恐,嘴唇剧烈的哆嗦着,血色瞬间褪尽。
林叶的话有没有道理?非常有道理。会不会成真?肯定会成真。
林叶的话精准地刺中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她是那种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随时可能被当成弃子,甚至被清理门户。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共事,遇到了那么多问题,他深深的知道她背后的人会怎么做。
这种恐惧,远比面前的审讯更可怕。
林叶也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让她无所遁形。
突然林叶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一个厚厚的油布包裹着的方形物体,轻轻的放在了桌上,那个破旧书包旁边。
油布被林叶散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缠绕的红色和蓝色的电线。
一小块蜡封的黄色炸药块,以及一个被林叶拆得乱七八糟,引线分离的闹钟机芯。
齿轮和发丝般的铜线裸露在外,零件冰冷的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带着一种工业时代特有的恐怖。
“认识这玩意不?从你的书包里找出来的。”
林叶的语气依旧平淡的可怕,仿佛手里拿的是一件不相干的物品,根本不像炸弹。
他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些断开的引线,嘴里却不断的点评着。
“手艺够糙的,炸药都受潮结块了,威力最估计最多炸塌半间房,伤害几个无辜的妇女而已。
但闹钟定时不准,快了三分钟,就这种水平还想搞破坏。
你们那边的手下就这点能耐,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把你的命当回事,只是想弄出点动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