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易中海的绝望

作品:《战场归来,我成了男妇联主任

    林叶这话说得极其直白,甚至有些不合常规,明确划清了妇联的工作范畴和自身立场,同时也把易中海那层披了多年的道德遮羞布撕得粉碎。


    旁边派出所的刘所长和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听得都有些侧目,心里暗道这位林主任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说话真冲真直接。


    但仔细一想,他妈的好像也没毛病。事情的本质就是这样。


    妇联就是管妇女儿童的,何雨柱如果不涉及妇女儿童,妇联可能真的不管。


    易中海被这番话彻底噎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同开了染坊,张着嘴,却再也编造不出任何语言,只剩下喘息。


    他感觉自己精心构建、维护的道德牌坊和长者人设,在这个年轻人话语面前,轰然倒塌。


    【叮。易中海,绝望情绪值+250。】


    林叶乘胜追击,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


    “易中海,我们现在有保定红星街道革委会的正式公函,有何大清本人证实汇款和工作介绍的亲笔笔录抄件,有邮局取款存根和违规邮递员的证言。


    有轧钢厂人事档案,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抵赖不了。


    现在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截留的那些汇款,藏在哪儿?


    那三百万现金,又藏在哪儿?还有。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最后同伙二字,林叶加重了语气,有意无意地在刚才聋老太太坐过的方向停顿了零点一秒。


    易中海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双手紧紧攥住裤子,指节发白,不再说一句话,开始了沉默的抵抗。


    会议室里陷入了寂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麻雀叫声。


    所有人都明白,易中海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大半,但最后的核心堡垒,关于赃款去向和可能存在的更深层联系,他选择了顽固死守。


    撬开他的嘴,找到那些被隐匿的财富,或许,还能牵扯出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林叶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顽石般沉默下来的易中海,知道审讯进入了最艰难、也最关键的攻坚阶段。


    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易中海人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


    想他堂堂一大爷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啊。


    就是解放前,自己面对小鬼子最多也是跪着而已,什么时候有过精神层面的攻击啊。


    易中海感觉自己要死了,憋死的。


    墙上那架老旧的挂钟,秒针每一次艰跳动声都敲在易中海的心坎上,从小到大易中海第一这么讨厌挂钟,回家就把自己家的那个砸了。


    易中海死死地低着头,头发耷拉着,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像一尊雕塑,对抗着四周无形的的压力。


    他老眼死死盯着自己脚下那片水泥地,仿佛那里有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打定了主意,只要不开口,不签字,不画押,或许还能拖时间,或许外面会有什么变数,或许还能有机会。


    派出所刘所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关节不耐烦地在旧木桌面上叩击着,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这种僵持让他有些上火,按他以往的脾气,对这种证据确凿还负隅顽抗的货色,早就上手段了,哪里还允许对方这么嚣张。


    但眼下是四方联合审讯,邮政局、轧钢厂、妇联、公安,都是体面单位,讲究政策和程序。


    显然不能像对待街上偷鸡摸狗的混混那样直接上手段,这让他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憋闷感。


    林叶看着易中海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心中冷笑,说实话,他也想上手段,但是不能。


    因为他现在是处级干部,是妇联的脸面,如果没有其他单位的人员,早就大逼兜上去了。


    他心里估计其余几个单位的人也都是同样的想法。


    都在装样子,装文明,其实内里都一样。


    对于易中海这样恶心人,就得上手段。


    让他开口只是一个方面,给多是想让自己出气,太TM气人了,这还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


    林叶深知,对付易中海这种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人,物理说服力度有限,甚至可能激起他畸形的殉道者心态。


    必须攻心为上,直击其最脆弱,最恐惧的命门。


    而易中海处心积虑、甚至不惜铤而走险所做这一切的最终、也是最核心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字养老。


    他不再疾言厉色,反而身体向后微微靠了靠,调整了一个放松的坐姿,手指交叉放在桌上,语气变得异常平缓。


    甚至带着一丝惋惜,开口说的话,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魔力,敲在易中海紧闭的心门上。


    “易中海,你不说话,没关系。当然,你也清楚,零口供定罪,在我们这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现有的证据链已经足够完整,保定来的公函,邮局的取款记录和经办人证言,轧钢厂的档案记录,这些铁证,已经把你犯罪的事实锁死了。


    你贪污克扣何雨水那每月五万块的生活费,你侵吞何大清留给儿子救命的三百万和那个宝贵的工位。


    这些事实,桩桩件件,跑不了你的。你最终会得到法律公正而严厉的审判,这一点,毫无疑问。”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扫过易中海。


    虽然对方依旧像鸵鸟一样埋着头,但那原本僵硬的肩膀似乎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攥紧的拳头指节更加发白。


    林叶继续缓缓说道,语调甚至带上了一点推心置腹,仿佛不是在审讯,而是在帮他规划一条出路。


    “其实,静下心来想想,我大概能猜到,或者说,能理解你这么做的深层原因。


    你不是为了自己个人享受,对吧?


    你看你,身上这件工装洗得发白,家里也没什么奢侈物件。你和你老伴没儿没女,你是怕。


    怕老了干不动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没人端茶送水,没人嘘寒问暖,甚至死了都没人发现,没人摔盆打幡,成了孤魂野鬼。


    你想找个依靠,找个能给你养老送终的人。


    所以,你看中了贾东旭,但是贾东旭有他老娘贾张氏,你怕出现万一,所以你给自己上了个双重保险,何雨柱。


    他愣,他直,他没什么复杂心眼,重感情,讲义气,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好控制。”


    “啪嗒。”


    一滴冷汗从易中海的额角滑落,滴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


    林叶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无比地剖开了他的伪装,直接刺入了他内心最隐秘,也是最恐惧的想法。


    林叶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你觉得,只要牢牢控制了何雨柱的钱,让他始终处于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状态,让他孤立无援,众叛亲离,让他除了你这里再也找不到任何依靠。


    然后,你再像施舍一样,时不时地给他一点隔夜的窝头、几棵烂菜叶子,或者几句关切的人生道理。


    他就会对你感恩戴德,把你奉若神明,心甘情愿地给你当牛做马,把你当亲爹一样养老送终,对不对?


    易师傅,你这盘棋,下了可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51年开始算计,你这算盘,打得真是又精又远啊。”


    “但是。”


    林叶话锋陡然一转,语气瞬间从之前的理解变得冰冷。


    “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现在,看看你周围。


    你机关算尽,贪污、盗窃、欺诈,罪行累累,铁证如山。


    等你从监狱里服完刑出来,你是什么?


    你不再是什么受人尊敬的高级钳工,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你是一个有案底的劳改释放犯。


    是一个身败名裂,被街坊四邻,被所有熟人唾弃的老绝户。是一个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过街老鼠。”


    “到那个时候,别说何雨柱了,这四合院里,这条胡同,甚至整个四九城,谁TM的会正眼看你?


    易中海,你处心积虑一辈子,想要的养老,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是牢狱之灾,是众叛亲离,是死了烂在屋里都没人收尸的悲惨下场。”


    “话说回来,如果你运气好点,死在里面,那也就不用考虑养老的问题了。”


    林叶的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地砸在易中海的心防上。


    他描绘出的这幅未来图景,正是易中海内心深处最恐惧,日夜折磨他却从不敢直视的终极噩梦。


    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被血淋淋地撕开,露出了底下最不堪、最绝望的真面目。


    “你闭嘴,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扭曲抽搐,再也维持不住平静。


    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破锣,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你懂什么,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我没孩子,我老了怎么办?我只能靠自己。我只能算计他们。”


    【叮!易中海,恐惧情绪值+399!】


    “只能靠偷?靠抢?靠坑害别人的孩子?”


    林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辩解,目光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