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总不会是图孟南枝这个人吧
作品:《逆子,开门!你娘回来整顿家风了》 夜幕下的谢归舟面色清冷,身上的白衣裹着挺直的脊背,浸发着威严与矜贵。
“夜凉,陆姑娘又受了伤,诸事且等明日再议。只是这车夫和马车都需扣下,待我查清楚再做定夺。”
他说这话时,声音虽然平和,却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反驳的余地。
将军的话就是命令,所以百万听到后,立马就过去把散架的马车整理起来。
让观棋帮忙牵着,同他一起带到将军府。
走的时候顺便骑走了自己的坐骑。
娇滴滴的陆筝筝也不再掉泪,默默地站直了身子。
她刚说了自己不敢心议奕王,若是马上就听谢归舟的让奕王送她回去有些掉面。
总归是要作态一下。
所以她睁着一双湿辘辘的眸子看了眼萧临渊,让他看到自己的可怜兮兮。
而后才怯生生的对将军行了一礼,“多谢将军关怀,筝筝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母亲说,扮弱的时候也要适当地扮强,只有保持新鲜感,才不会让男人厌腻。
谢归舟垂眉俯视她,眸子里带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你是觉得本将的安排有问题?”
“筝筝不敢。”陆筝筝有些窒息,将军让奕王送她,难道不是在关心她?
怎么对她说话还这么搁人。
无视她的神情,谢归舟目光落在萧临渊身上,“临渊呢?”
萧临渊默默地转了转手上的板指,唇角再次勾上笑,“国舅安排妥当,临渊这就送陆姑娘回府。”
虽然不知道谢归舟为何突然让他送陆筝筝回去,但总归于他并没有任何损失。
“陆姑娘请。”夜送娇女,倒也是别样滋味。
陆筝筝娇滴滴地跟在他身侧,走得千姿百媚,“谢奕王。”
“将军,孟姑娘,微臣也先走一步。”
见主家都走了,洪太医也背着医箱连忙告辞。
镇北侯家的事,是事事透着出奇。
他今日又长了见识。
孟南枝目光落在陆筝筝和萧临渊并肩离开的背影上。
心中思绪万千。
倒不是责备谢归舟,谢归舟阻止她也算不上有错,她是有些过莽了。
一个城府深沉的皇子,怎么可能受她胁迫,去吐露自己的心事。
即便说了,又怎么肯定能是真的。
夜色打在她的身上,孟南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能帮沈卿知做到侯爷之位,她早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偏偏谢归舟就是能从她的低垂的眼尾中看出她心情不好。
不仅不好,还有些丧气。
终是他坏了她的兴致。
他盯着她的发髻,动了几次喉结,才温声开口,“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气饱了。
“不饿。”
许是这两天与谢归舟相处得太过和谐,孟南枝的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娇憨。
谢归舟闻言眸中含了笑,“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院内的守卫说,她从外面回来就直接上了楼阁,算着时辰,就是没有吃饭的。
孟南枝将视线收回,移到他的脸上。
棱角分明,面色冷俊,偏偏眉目温和,眼尾墨痣在光下透着妖冶。
对着这样一张脸,她郁气散了些,微微颔首,“将军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谢归舟温声道。
郁气消散后,孟南枝倒真觉得有些饿了,“吃面吧,阳春面。”
反正今日已经把陆筝筝的算计揭开,真真切切地摆在了萧临渊面前。
就看接下来他俩怎么发展了。
红线若是切不断,就证明这条道走不通。
走不通就换条道。
换条道还走不通,就踏出一条道。
到最后若还是真的走不通。
孟南枝眯了眯眼,那就只能按照长子的路子走了。
谢归舟盯着她舒展的眼尾,眸中涌出笑意,“好,阳春面。”
……
镇北侯府,沈卿知的伤势依旧未好,因着沐休在家整整趴了一日。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动一下就痛得要命。
沈二叔得知他竟然认了罪,气得在他寝房骂了他半宿。
“我才外出一日不在京,你就能又惹出这等事。你身为镇北侯,怎么可以直接认罪,你这以后在朝堂面对官僚将如何相处,让沈家又如何自处。”
沈卿知同样生气,他不在场,他怎么知道他没有反驳,“屠戎将军坐在正堂,奕王也在,有人证在场,那麻子与那男人确实有关联,二叔你说我该怎么反驳。”
“而且闵大人定的罪是主家连坐,这个罪名朝中官僚不少人都有,二叔不必过于担心。”
“别人的主家连坐是底下奴仆互相矛盾,你的主家连坐可是诬陷自己妻子,这能一样?”沈二叔气结,你有罪你还有礼了不是。
定个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罪。
沈二叔越想越气,“你当时就不该认,这件事明显就是那林氏做的。你之前就该听我的,休了林氏,把南枝给请回来。”
不管是屠戎将军,还是奕王,都曾是孟太傅的学生。
判的这个案子,明显就是在替孟南枝出气,肯定是受那孟太傅的指示。
若不然,怎么可能还把荷风宴当晚欺辱过孟南枝的夫人都叫过去。
也只有为女致仕的孟太傅能做到此种地步了。
要不然屠戎将军他大费周章地图什么。
总不会是图孟南枝这个人吧。
他都伤了根基。
“我问过了,这事跟婉柔没关系。”沈卿知打断他的联想。
“这事都摆到明面上了,你竟然还说不是她。”沈二叔越来越觉得这林婉柔就是个祸害。
沈卿知眸色闪了闪,“二叔,林父今日给婉柔送了三万两银子,他与林相递了话,我升职一事也有着落了。”
“这……那……可能,真不是林氏干的。”沈二叔被权钱炸晕了。
你别说,唉,你还真别说,他现在都觉得他这大侄子认这罪认得值了。
若是他年轻的时候,能有个够愿意为他一掷千金、还到处给他跑关系升职的岳丈。
也不是不可以替她认罪,哪怕挨上个十几棍。
两人正说话间,有小厮轻轻叩门报备,“侯爷,奕王来了。”
“这么晚了,他为何会来?”沈卿知忍痛从床榻上坐起来。
小厮低声回话,“奕王送陆姑娘回来。”
沈二叔闻言与沈卿知对视一眼,亲自扶着他穿上鞋子,套上外衣,一同走向正厅。
萧临渊坐在正厅,脊背笔挺,嘴角含笑地与娇滴滴的陆筝筝低声细语。
林婉柔温柔地坐在一侧,看到沈二叔扶着沈卿知过来,傲视地抬了抬下巴。
这沈家早晚要以她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