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掳走了
作品:《为质三年被夺功,重生嫡女杀穿族谱》 未央宫内,正殿深处,帷幔重重叠叠,随风飘扬。
水晶帘子悬吊在门的两侧,偶尔随风发出碰撞。
殿中鎏金火盆内,银霜炭烧得正旺,整个殿内被烘得暖意洋洋。
东侧的暖阁内,身着一袭正红色云锦宫装的女人,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
那衣身之上,用极细的金线满绣着牡丹,花瓣饱满,层层堆叠,腰间束着一条宽幅的赤金缕玉带。
头戴银质鎏金累丝点翠头面,整个人显得华贵无比。
能在宫里用上这些矜贵的东西,也就只有颇得圣宠的英贵妃了。
两侧是为她摇扇的婢女,另有一位宫婢为她捶着小腿。
屋内熏香环绕,暖阁里雾蒙蒙的,犹如仙境。
而殿门外,一位面色严肃的嬷嬷正从院外走到暖阁内。
“娘娘,奴婢有要事相告。”
英贵妃睁开凤眸,眼睛里水波流转。
朝着为她捶腿的宫婢,扬了扬下巴。
几位宫婢就非常识趣地退了下去。
整个暖阁内就只剩下了主仆二人。
“桂嬷嬷,有什么事儿就说。”
桂嬷嬷是她多年的心腹,如果她说是有要事相告,那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英贵妃便屏退了他人,只余二人详谈。
“回娘娘,宫外传来消息,发现了苏意绵的身影。”
英贵妃一听这话,顿时两眼寒光闪过。
“此话当真?她人在哪里?”
桂嬷嬷又打量了四周,小心翼翼地说道。
“探子来报,她回了苏府。”
英贵妃蹙眉,“回了苏府?都过了约定回来的日子已有半个月了。她的行踪倒是隐秘,不来与我会合,反而回了苏府。”
“这丫头,到底在盘算什么?”
“娘娘,要不要传话,让她进宫一趟?”
英贵妃思忖了一番,“不用,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在宫内详谈,先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桂嬷嬷颔首,“是,娘娘。”
苏意绵和幻月出了苏府,今日她们要一同去采买一些治疗腿伤的药材。
“小姐,听说华云医馆的药材是最好的,咱们就到那去买?”
苏意绵点了点头,“听你的。”
于是二人朝着东门的华云医馆走去。
走到一个巷子口却听得巷子里传来一声“救命!”
苏意绵和幻月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巷子里走去。
“何人在此?”
巷子里却未传来声响。
“方才都还有声儿,怎么这会儿就没了?”
幻月不解的问。
苏意绵也正在纳闷。
她想了一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好,快走!”
只是刚把话说完,就只觉脖子吃痛,随后便没了知觉。
苏意绵醒来后,发现自己贺幻月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她打量着四周,从这屋里的陈设来看,似乎都价值不菲。
到底是谁将她掳走?她心里大概有了盘算。
“幻月,醒醒!”
她摇醒了幻月,正准备看看哪里可以出得去。
门吱一声,开了。
走进来的人,苏意绵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是她的亲生母亲,英贵妃。
看着来人,苏意绵眼底情绪不明。
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前世她对英贵妃十分信任,却因此送了命。
这一世再次看见她,心里的愤恨不停地翻涌。
她不明白,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何母亲对她如此绝情。
后来,她才知晓,母亲被欲望蒙了心,权利才是母亲的一生所求。
英贵妃一进门,看见三年未见的女儿。
眼里就流下了泪水。
“我的孩子,三年未见了,你还好吗?”
苏意绵看见她这番动情的表演,内心却毫无波澜。
“见过母亲。”
语气客气又生疏。
“你这孩子,三年未见了,怎么对母亲如此生分?”
英贵妃走上前,温柔地将苏意绵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你回来为何不来见母亲?母亲可是十分想念你的。”
苏意绵心中暗自腹诽,“你想问的,该是我回来为何不向你报告越国发生的事。”
但她现在不好与英贵妃扯破脸皮。
只能应付她说道:“我这三年经历了许多,回来便想着先去看看父亲。”英贵妃点了点头,“你与你父亲也是三年未见,合该是好好去看看他。”
“不过,你这次怎么推迟了这么许久?”
“路上遇到了些事儿,耽搁了。”
英贵妃微笑道:“陛下老是思念你弟弟的紧,母亲想,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是不是也该让你弟弟以五皇子的身份回来了?”
苏意绵心中冷笑,母亲不问她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耽搁了,最关心的就是要让叶云白恢复五皇子的身份。
好让他拿着这三年为质的经历邀功。
苏意绵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苏意绵露出温柔的笑,“我自是想让弟弟早些恢复身份,但母亲有所不知,还需些时日,我需要些助力,才能保弟弟无忧。”
“是什么助力?”
苏意绵神秘地说道:“事关重大,我不能细说,母亲再给我点时间吧!”
英贵妃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苏意绵说的是真是假。
可是,现在不能质疑苏意绵,毕竟越国的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苏意绵知道。
不得到这些消息,英贵妃又怎么帮儿子圆谎。
“我理解你,可陛下已在多方打听你弟弟迟迟未归的消息,我怕到时候纸包不住火。”
苏意绵说道:“这个简单,放出消息,就说有事耽搁了,暂时拖上一拖。”
“这……”
英贵妃眼见说不通,话锋一转。
“你弟弟这几年也是东躲西藏,生怕别人发现他还在上京,实在是够委屈的,你要不还是先让他恢复身份?”
苏意绵可不相信英贵妃的话。
据她了解,她弟弟叶云白这几年在宫外,没了宫里的束缚,英贵妃也不能时常看着他。
可是天天都流连青楼,醉生梦死,一直和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不学无术,过得潇洒得很。
母亲竟然说他委屈?
那她在越国的三年算什么?
苏意绵只觉得好笑。
苏意绵正想开口,却听得帘子背后,传来声响。
“母亲何须与她废话!将她抓起来,严刑拷打,逼她说出越国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