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成，你说真是我的问题吗？”


    回去的路上，赵北渊坐在后排，眉头微蹙，自从见到薄郁珩那个样子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过。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薄郁珩也说的很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已经结束了，即使看到她如此，赵北渊也没有什么权利去管理她要按照自己跌方式去怎么样，他已经不再是她的丈夫了，而她现在去找其他男的，也是她的自由。


    赵北渊很是苦恼，对于真实两个字。


    “这……”岳成怎么好开口？这可是自己老板的事。


    赵北渊微微一笑，语气很轻松。


    “你说吧，没事，直言不讳。”


    “可赵总，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赵北渊看向窗外，“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


    岳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跟在赵北渊身边这么多年，岳成是第一次见到赵北渊为了谁而这样子，而这是人家家里的家事，即使他作为旁观者什么都看得清楚，但是他们之间私底下如何相处，谁知道呢？清官都难判家务事，更何况这是他老板的事，加之一段感情中非要分出好坏对错，这种事怎么分得清楚？


    “赵总，你跟薄秘书之间的事情我真还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你们家里的事情，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你说”赵北渊的声音很平淡，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里有些黯然，她的态度在眼前再次一晃而过，难道她真的这么快就把自己看作是陌生人了呢？刚离婚秋日而已就已经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中去，那打扮，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以前的她。


    这样的她让他感到无比的害怕。


    决定放下的是他，放不下的也是他。


    “赵总，你跟薄秘书之间的感情，是认真的吗？”


    “为何这样问。”赵北渊自以为一直以来在岳成面前表现的对薄郁珩已经很好，而且恩爱也秀的妥当，偶尔有时候还让岳成帮忙去挑选礼物，最后岳成都知道是送给了薄郁珩，可现在这样问，身为一个在自己身边最贴近的人，而且也帮了赵北渊不少忙去对薄郁珩好，他却提出这样的疑惑，着实让赵北渊感到头疼。


    “赵总，我说实话您千万不要生气。”岳成打量了一下赵北渊的表情，看他点点头，便继续道：“外人都知道您是因为薄秘书长得像是慕蓉所以才一纸婚约嫁给您，您虽然对她很好，但我总觉得您像是为了给别人造成一种错觉而做些事罢了。”


    “错觉？”


    “加上你们之间的感情本就存在着一个极大的隐患，赵总您对薄秘书再好，只要那个隐患存在，我觉得你们是终有一天还是会这样。”


    赵北渊自然知道岳成口中的隐患是什么，可这一次薄郁珩跟自己闹，他总觉得主要原因不是这个。


    “或许薄秘书更在意别的问题。”


    岳成沉默片刻，应道：“或许吧。”


    “她”


    “赵总，其实最开始薄秘书进入我们公司上班的时候，您对她确实有些过分了些。”


    “但后来……”赵北渊欲言又止，确实他无法否认岳成的话，有些伤害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造成，接着是每天每天的积累，但是他当时，也不是故意如此要针对薄郁珩，只是见到她如此容易就折服的态度，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探究她是否真的如此脆弱。


    只是一个打击而已，就让她可以放弃一切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他无关，其实都是沈思韵一手造成的悲剧，只是娶人的是他，最后得利的也是他，而且他不能把自己的母亲亲手推向了舆论的悬崖，所以他必须要造出别人误解他就是因为她像极了慕蓉所以自己才娶她的错觉，而到了最后，那女人也确确实实就是因为一纸契约才嫁给自己。


    也许那时候的他可能比起讨厌她的不坚定更讨厌自己的放不开吧，所以才忍不住折磨她，想看看她到底能为了薄家厉家两家而放弃一段自己的感情这种坚守，到底能坚持多久。


    这段感情中，最让他感到对不住的其实还是玥儿。


    他本以为四年之后他能放开她的手，在帮助她恢复了薄家之后，她如果仍旧选择厉灏，他可以全身而退，拱手相让这种事他早就考虑好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怀孕了，还生下了玥儿，结果约定的日子一拖再拖，她们之间其实早就注定不能在一起，即使没有上一次意外，岳成说得对，他们之间的某个隐患从一开始就给他们的故事画上了悲伤的结局，她注定不是他的，而且注定会因为那个隐患一辈子恨他。


    赵北渊就是担心到最后她会恨自己所以结婚之后一直坚守自己，即使再爱，也不愿意出手，没料到的是，家里人居然给他们之间插入了这么一个大惊喜，好像从头到尾，他跟薄郁珩之间都是家人一手促成的事，怪不得注定悲哀，因为他们两人就像是被操控的玩偶啊。


    赵北渊想的头疼。


    “赵总，您是先回公司还是回家？”岳成也不再敢说下去，怕给赵北渊带来过多的烦恼，即使提出来了那样的疑问，但是他还是看得出来，赵北渊对薄郁珩是真心的，只是有时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又让人感到奇怪，他们之间就好像是一出戏，时而好时而坏，也许是因为个人的脾气问题吧？他们都是好强的人，性格也要强，岳成其实挺无奈的，看着他们之间互相折磨的样子。


    只是身为一个助理，他又能做什么呢？


    看着因为这件事而无比苦恼的赵北渊，岳成有些于心不忍，自己倒也不好明说一些什么来让赵北渊改或者是做什么，但是至少他可以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


    岳成停下车子，开门的时候对赵北渊轻声道：“或许薄秘书只是想要一个真正的安全感而已。”


    ……


    赵北渊下了车，沉默地朝着公司里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