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女人隐藏的想法，赵北渊神色阴冷。


    “现在，我只有一个赵太太，你甭想离开我！”赵北渊态度坚决，不容置疑道。


    薄郁珩面无表情，心却偷乐。


    “我知道了，为了孩子，我才不会容易退出竞争。”薄郁珩撇嘴，双腿微踢，径直下地。


    背对男人刹那，她那张粉嫩脸蛋遍布笑容。


    盯着女人倩影，赵北渊心气不顺。


    几秒后，他迅速走近，大手拿过女人手中面碗，“去洗漱，早点休息。”


    “哦。”薄郁珩声色淡淡，唇角却高翘起。


    虽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她知道，他一直在维护她，这就够了。


    即便他黑脸，也没所谓。


    随后，赵北渊算好薄郁珩已入睡，才掐着时间回房间。


    初秋夜晚，凉风拂动阳台纱帘，布帛上翻动的起伏，像无数只温暖的手，隔空拍抚着梦中人。


    盯着女人娴静睡眼，赵北渊悄声靠近，一脸满足。


    隔天上午，赵氏。


    薄郁珩与赵北渊走出电梯，便看到季清。


    她中规中矩站着，轻摁住电梯开关，另一只手拿着几份文件。


    简单问候，季清走在薄郁珩身边，汇报薄郁珩今天行程。


    “另外，这几份合同是公司近期劳务纠纷的资料，我已经简化资料，列出重点。针对状况，已经请公司首席律师来解决，但首席律师上周已经辞职，人事部现在还没找到合适人选。我搜找京城，找到其中三位口碑与专业较好，并有空挡的律师。”季清递去文件，态度不卑不吭。


    扫一眼，薄郁珩看到文件上相关备注，看出季清心思缜密，办事效率极高。


    拿起推荐的三名律师，薄郁珩查看他们经验与成功率，忽然想到一个合适人选。


    “他们留做备用，我待会给你一张名片，你联系那位律师，最好让他接手这个案子。”薄郁珩浅笑，柔声问，“你吃早饭了吗？”


    季清颔首，“在员工饭堂用过。”


    薄郁珩微笑，挽着赵北渊往前走。


    原地，季清盯向赵北渊，柳眉微皱。


    薄郁珩以为她会追上，但季清很快收回目光，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


    余光轻扫，薄郁珩心中疑惑更重。


    “她走路姿势，挺像慕容。”赵北渊清楚薄郁珩迷惑，主动说起。


    一愣，薄郁珩轻嗯一声，没有接话。


    接下来几天，季清工作可圈可点。除去第一次，每次有赵北渊的场合，她必定目不斜视，好像故意要打破传闻。


    另外，兴许性格慢热，季清还是一人独来独往，显得有些脱队。


    针对这个问题，薄郁珩特意让袁婉儿去帮助。


    午后，茶水间。


    季清站在门口，袁婉儿从后面走来，好奇凑近，“季清，你在看什么？”


    “嘘！”季清食指抵在唇瓣，示意袁婉儿。


    袁婉儿纳闷，随即被季清拉走。


    走廊上，工作时段，来往人流较少，异常安静。


    “袁总监，我进公司以来，就刻意与赵总保持距离，但是，她们为什么还要聊起我？”季清单手抱腰，口吻略带怒气。


    眼睛巴眨一下，袁婉儿恍然大悟。


    “季清，你实在太像赵总前妻，大家只是好奇，你不要介意。不过，谁也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资，我会警告她们，禁止她们再胡说。”


    季清皱眉，对袁婉儿的保证似并不高兴。


    袁婉儿转身靠在不锈钢围栏，微仰起脑袋，享受秋风亲吻肌肤。


    “季清，如果你真不是赵总前妻，那可以向大家澄清。”袁婉儿抬手去挡阳光，几缕璀璨依然钻过指缝，倾斜洒下，“以后，就没人敢提起这桩传闻。”


    季清凝眉，似又不满意。


    袁婉儿轻啊一声，双眼晶亮，询问着，“你自己也不清楚身份，对吗？”


    愁绪有了泄口，季清点头。


    “我家在小镇，我是孤儿院的孩子，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某次，我到京城，有人对着我喊慕容，我深感奇怪。回家后去查这个女人，发现我们长相极其相似。但我问身边人，他们都说不可能，但我心里又……有奇怪的感觉。”


    季清面露痛苦，两手紧扣住脑袋，发出疼痛嘶喊。


    袁婉儿被吓住，急忙去喊人。


    一个小时后，医院。


    季清苏醒，她环顾四周，眉头直皱，“又晕厥了……”


    “嗯，你脑部有淤血，需要及时清除。”赵北渊站在床边，声色冰寒。


    蓦然抬头，季清直愣盯着赵北渊，神色诧异。


    顷刻，她霍然回神，连忙低头，紧咬唇瓣。


    赵北渊轻叹，嗓音放缓，“是不是公司的传闻，对你造成困扰？我一向不屑清理谣言，但如果有必要，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不，赵总，您不用管我。”季清摇头，音量缓缓降低，“与公司同事没有关系，我以前被车撞过，身体留下后遗症，时常会晕迷。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她微发抖的双手，却泄露真实情绪。


    赵北渊扫眼，丢下一句话，径直离开。


    “好，医药费已经付过，你待会去柜台拿药。你身体状况不理想，离院前，最好咨询主治医生。”


    季清望着男人背影，心中猛然有股劲气。


    咬了咬牙，她一把拔掉手背针头，快步追上赵北渊。


    她步伐趔趄，似要摔倒。赵北渊疾速伸手，轻扶住她，随后迅速松手。


    “你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做过激运动。”赵北渊神色冷淡，像对陌生人的口吻。


    季清半蹲着，双眼通红。


    她霍然抬头，哽咽问出，“赵总，你对我……有没有熟悉感？拜托你，告诉我，我是谁？”


    赵北渊沉默。


    顷刻，他拂开女人的双手，冷声回答，“你确实像我前妻，但她已经死了，而你……只是季清。顺便，我今天明白告诉你，从你踏入赵氏，你永远都是我太太秘书，希望你不要再多想。”


    随即，他决然离开。


    季清唇瓣微抖，无神地盯着他的背影，神色极其痛苦。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地上光影交错又远离。


    忽然，有人惊呼，“护士，这个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