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死亡威胁信

作品:《第一宠婚:前夫求放过

    赵子歌走出,诧异碰到两人。


    她调整神色,调侃着,“哥,你和大嫂在家歪腻,到外面还要狂撒狗粮,简直太欺负我这类单身狗了。”


    “子歌,这是第几次了,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吗?”赵北渊神色严冷,怒问。


    小手轻扯下男人衣袖,薄郁珩小声阻拦,“有事,回家再谈吧。”


    赵北渊深吸口气,没有立刻发作。


    他冷看眼赵子歌,声色冰冷,“婚宴结束,你马上跟我回家,我有事找你。”


    红唇勾起,赵子歌一改先前单纯。


    “哥,她又没出事,你有需要暴怒?”素手微端起酒红,她轻啜一口,悠然说,“当初,我下腹鲜血淋漓时,你可是极其淡漠。”


    那张娇俏笑脸,涌现出一丝莫名恨意。


    薄郁珩睫毛轻动,不由观察赵子歌。


    刹那间,她脑海生出一个奇怪猜想。


    赵子歌对她不断针对,不仅记恨慕容,更是报复赵北渊。


    心头一跳,薄郁珩只觉赵子歌当年流产那一段,并非如慕木安所提到三言两语,那般简单。


    赵北渊神色微变,刻意压低音量,“四年,该忘记的,你早应放下。即便你心有不爽,你就冲我来,珩珩是无辜。”


    啪!


    精美红酒杯蓦然摔到地板,透明又锋利碎片洒了一地。


    杯底深处一滴红酒残汁,在白色墨纹大理石地板相应下,像极猩红的血。痛与冷,肆意蔓延,不知触动谁的心弦。


    薄郁珩盯得出神,直到侍应过来清扫,紧张提醒,“赵太太,您的手流血了。”


    赵北渊立即看去,小心翼翼托起薄郁珩右手,朝侍应低吼,“把消炎药拿来。”


    侍应点头,小跑离开。


    嘶,手帕轻碰伤口,薄郁珩感到刺痛,不由轻呼。


    “对不起,我再放轻力道。”赵北渊粗粝手指捏着手帕,更加小心擦拭伤口血渍。


    那张俊脸慌张无措,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暴脾气的牛魔王,难得害怕,莫非是她的伤口过于触目惊心?


    薄郁珩脑洞大开,敏感痛觉不禁有一半化作好奇。


    微翻手,她凑近一看,只是尾指中断往下有道细长红痕,严重的两三处冒出点血珠。


    看到男人紧张神态,薄郁珩心暖又尴尬。


    实在憋不住,她反去安慰,“小伤口,擦点药就行,你别担心。”


    一听,赵北渊察觉自己过度担忧。


    他看到女人伤口不再流血,微松口气,幽幽说,“我看过一个实例,就是伤口不及时处理,导致破伤风,病人没过三天就去世。你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赵子歌听到,优雅脱掉被酒液溅到的银色手套。


    她端庄又冷静神态,似刚才砸掉酒杯的疯女人,并非她。


    “大嫂,你真幸福,慕容都没能让哥这般上心哦。”赵子歌冷眼瞟向薄郁珩,低笑一声。


    提及慕容,赵北渊疾速看眼薄郁珩。


    发现薄郁珩面不改色,他眼底划过一丝暗色,顷刻又消失。


    “我也在乎你这个妹妹,只是你似不需要。”赵北渊转移话题。


    “哥,说什么呢,我可不敢与嫂子争宠。哎呀,祁家婚宴比想象中要无聊,我先撤了,家里再见咯。”赵子歌顺坦接下话。


    随即,她若有暗示地看眼薄郁珩,朝出口走去。


    薄郁珩盯着她倩影,暗中深思。


    不久,替薄郁珩处理伤口后,赵北渊扔害怕伤口恶化,急哄哄与祁老板说一声,就带着娇妻前往医院检查。


    结果,自然是普通良性伤口。


    傍晚,赵宅。


    一回到家,赵北渊就找赵子歌,两兄妹此刻正在书房。


    薄郁珩图清净,不愿掺合那些琐碎小事。


    “太太,有您的信。”保姆将一个鼓涨信封递去。


    薄郁珩好奇。


    自与厉灏分手后,她便鲜少收到信。


    看到信封上贴着国外的邮票,薄郁珩以为是大学校友或同僚。


    沿着边撕开,薄郁珩伸手去抽信纸,蓦然触碰到一个柔软,似皮肤的东西,吓得她立刻缩手。


    低头一看,指尖粘着一丝红色,还散着轻微腥臭味道。


    胃部剧烈涌动,呕吐感强烈袭来。


    来不及走,薄郁珩蹲下,抱着垃圾篓大吐特吐。


    十分钟后,赵北渊下楼。


    他眼尖发现沙发上的薄郁珩,快步走近,“又吐了?”


    薄郁珩小脸发白,有气无力地点头,神情恹恹。


    赵北渊心疼,冲着保姆怒吼,“怎么回事,我已经提醒你们,屋内要时刻消毒,不能有一丝异味!”


    保姆们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薄郁珩皱眉,指下桌面信封,“与他们无关。”


    扭头,赵北渊拿起信封。


    一抖,几块缩小版的婴儿残肢断臂七零八落洒了一桌,其程度栩栩如生,令人害怕。


    大手捏起一块,赵北渊看出这些东西,由粘土制作。但仿真技术高超,人一看,顿以为是真正的婴儿被撕碎的残肢。


    吧嗒几声,避免薄郁珩难受,赵北渊将东西扔进垃圾桶。


    随即,他摊开桌面的一张信纸。


    “薄郁珩,祝福你怀孕三个月大出血,清宫意外死亡。就算你活下,也一生不孕!”


    后面,还贴着各种婴儿死胎图片,恶心又恐怖。


    “谁送来的?”赵北渊几下撕碎信纸,冷声问。


    “先生,邮差……送来,上面并……没有寄件信息,我们不……不知道啊。”保姆吓得两腿发软,结结巴巴回答。


    旁侧,赵子歌轻笑出声,优哉游哉说,“多大点事呢,不是她仇人,就是你的敌人呗。哥,你是见过世面的人,淡定些嘛。”


    一封恶作剧的死亡威胁信,比她当年遭遇,简直称不上皮毛。


    一听,赵北渊怒不可遏。


    他指向赵子歌,质问,“又是你?”


    动作一滞,赵子歌指头微松,拿的糖棒落入咖啡。


    她轻搅动着,冷笑说,“我倒想,但我最近忙,实在没心情搞这些低级套路。”


    诡异目光忽然扫向薄郁珩。


    蹙眉,薄郁珩只觉一股阴湿爬上身体,鸡皮疙冒起一片。


    赵子歌勾唇,“再说,诅咒她滑胎的人不少,还轮不到我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