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你好像慕容哦

作品:《第一宠婚:前夫求放过

    薄郁珩打开盒子,是一枚贝壳质地的胸针,做工精致。


    “子歌,谢谢你,我很喜欢。”


    赵子歌瞟眼过去,冷嗤,“我这堆礼物几乎都是昂贵钻戒宝石玉镯,这件便宜货刚好没地方处置,你能喜欢,实在再好不过。”


    冷嘲热讽?


    嗯,习惯了。


    薄郁珩浅笑,珍重地把胸针放回盒子内。


    瞅着那张笑靥,赵子歌猛地堵心,眼底邪恶丝丝弥漫。


    她双手抱着,凑到薄郁珩面前,几乎要贴到她的脸。薄郁珩一愣,不适应地躲避。


    赵子歌不在意,倏忽吟吟笑起,“大嫂,你好像慕容哦。这句话,你估计没少听,但大家以为你们相似之处,在皮囊,但我最清楚,你们最相同的地方是……一样卑贱。”


    呵呵,抛开赵家这顶光环,你什么都不是,还净给自己戴高帽。


    薄家家境是难以与赵家相比,而父母从小富养她,真谈不上卑贱。


    薄郁珩心里不屑,但对赵子歌这类故意找茬的人,她一向敷衍对待,避免起冲突。


    她嘴角扯下,低眉顺目,像极一颗软柿子,由赵子歌捏来搓去。


    皮球踢出去,没弹回来,赵子歌顿觉无趣。


    她双手托腮,突然勾唇,“大嫂,大哥不爱你,把你当成慕容替身,不如我们看看,大哥究竟能无视你到什么程度?”


    薄郁珩迷惑不解。


    一只小手忽然大力拍掉她手中盒子,清脆声响后,贝壳胸针四分五裂地洒了一地。


    赵子歌眼角觑到地板上的黑影,双手捂唇,眼眶迅速通红,“大嫂,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告诉我,干嘛要摔破它?这枚胸针是我幸运物,我本想寓意好,才赠给你……”


    “发生什么事?”浑厚男声插入。


    薄郁珩瞬间了然。


    她看着可怜兮兮的赵子歌,神色淡然,沉默不语。


    以赵北渊的智商,定会看出赵子歌的恶作剧。


    赵北渊霍然出现,扫眼地板,目光凌厉掠过薄郁珩与赵子歌,瞬间明白。


    一把扑去,赵子歌两手抱着男人臂弯,气势汹汹,“哥,大嫂好过分!”


    赵北渊神色冷酷,视线淡淡落在薄郁珩身上。


    熟悉的嗓音带着冻人温度,“道歉。”


    薄郁珩目瞪口呆。


    他没看出?


    还是,他有意护着赵子歌?


    对面,赵子歌得瑟,冷眼旁观,忘记她才是始作俑者。


    薄郁珩看着两兄妹,忽略内心郁卒,笑如夏花。


    “子歌,对不起,我手打滑。你哥是我债主,你找他赔偿吧。”


    她手拿稳,赵子歌就不会得逞。


    自己小看敌人,她认栽。


    赵北渊流畅接话,“子歌,改天去珠宝店选一套,我买单。”


    “哥,一件小礼物,我难道抠门到要你赔啊。”赵子歌娇嗔瞪眼赵北渊,双手叉腰。


    赵北渊宠溺一笑。


    “小傻瓜,你是三叔三婶的掌上明珠,最不缺丰富物质。我在变相给你送礼物,你还看不出。”


    赵子歌惊喜,小手捶着他胸膛,如兄妹间打闹。


    “哥,你好坏,敢戏弄我!”


    薄郁珩自觉多余,安静离开房间。


    漫无目的散步在花园,远离人群,薄郁珩嗅着新鲜空气。


    这一刻,她才感自己活着。


    不用笑脸迎合找家人,不用违背内心地斡旋各行各界人士。


    花园一角,常春藤攀过篱笆,茁壮顺着水泥墙壁,往上延伸。看起来最不眼的植物,却是赵锦年的最爱。


    爱常春藤的坚韧,与顽强生命力。


    薄郁珩在摇椅坐下,享受夹裹着一丝温暖的寒风。


    身体原因,没过多久,腿就有些寒痛,但她愿意待着,至少有个借口,不去理会繁杂小事。


    “让你道个歉,就生气了。”赵北渊拿着毛毯,优雅走来。


    薄郁珩凝视前方,嘴边挤出得体微笑。


    “赵总,您猜错了,我怎么敢?”


    “不敢,在外面受冻,想让谁心疼?厉灏跟死人一样,躺在医院,没眼睛瞧你。”赵北渊冷哼,大手顺着毛毯,盖在薄郁珩腿上。


    臀部一顶,单人摇椅瞬间挤入一个高大身躯。


    薄郁珩瞬间被迫推到角落。


    这货生肖是土匪吧!


    薄郁珩拧眉,索性站起,“没你无聊,我要进屋了,你慢慢欣赏。”


    大手一拽,她又坐回原地。


    “风景再好,没有美女相伴,多无趣啊。”


    一听这不正经的语调,薄郁珩冷着一张脸。换做以前,她或许忍了,可今天……


    “赵北渊,我们坦诚谈一下吧。”薄郁珩扭头,提议道。


    赵北渊剑眉挑了挑,朝她抛去一记温柔眼光。


    薄郁珩当做没感觉,淡然道,“我想我们好聚好散,你三天两头搞破坏。你要是不想,只要你一句话,我定然唯命是从。”


    说明白,别到头误事,他又将脏水泼到她头上。


    四年来,她吃了无数亏,做了无数次哑巴,但不代表她愿意一直持续这种状况。


    “不配合的人,是你吧,赵太太。”赵北渊神色森寒,讥笑道。


    薄郁珩眼睑微动。


    他冷嗤,继续道,“先是旧情人,再是厉氏。一旦碰上厉氏,你的理智丢到海底,被人随意利用。”


    薄郁珩皱眉,“网上恶意流言,谁也不想它发生。公司在基层员工任用上,存在小瑕疵,我们要反省,这与厉氏没有半点关系。赵总,你应该比我看得透彻。”


    一言不合又扯上厉家,他总是公私不分。


    赵北渊黑脸,“回屋。”


    谈话到此结束,仍旧没改变哪里。


    薄郁珩暗叹,两手揉下略微冻僵的脸颊,方便待会陪笑。


    隔天,清晨。


    赵家一行人,除了赵锦年,齐齐去公墓祭拜大祖母。


    赵锦年一生娶了两任妻子,膝下共有五儿三女,分别出自两位亡妻,而孙辈共有二十人,家族十分庞大。可薄郁珩只觉他有些悲凉,一生浩**,有情有义,年老却没有伴,独自一人。


    思绪扯回,薄郁珩一身黑衣,站在赵北渊身边。


    听祭祀主持的吩咐,带领孙辈人跪拜缅怀。


    长串梵音钻入耳边,寂寥天际下,人的焦躁无名消息,感到心静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