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帝江主魂的线索
作品:《山海戒指》 九婉见林安陷入沉思,继续补充道,语气带着沧海桑田的感慨:“上古十二祖巫,分别是:空间祖巫帝江、时间祖巫烛九阴、木之祖巫句芒、火之祖巫祝融、金之祖巫蓐收、水之祖巫共工、土之祖巫后土、雨之祖巫玄冥、雷之祖巫强良、风之祖巫天吴、电之祖巫翕兹、毒之祖巫奢比尸。”
她顿了顿,轻轻摇头,“传说中他们几乎都已陨落,或是彻底消失在了历史尘埃之中,踪迹难觅。未曾想到,威名赫赫的玄冥前辈,竟尚存世间……唉,与这等上古存活至今的真正巨擘大佬相比,小女子在公子心里,怕是矮了不知多少头咯……”九婉语气幽幽,带着一丝自怜,眼神瞄着林安,试探之意明显。
林安按下心中翻腾的思绪,目光转向九婉,温和却坚定地宽慰道:“你是你,他是他,怎可相提并论?身份修为虽有差距,但心性际遇各异。更何况,”他顿了顿,坦然道,“我也未曾想到玄冥前辈竟还有这一段过往...嗯,背负着如此煊赫的另一重身份。便是知道,也只是多了一份对前辈的敬重罢了。”
九婉闻言双眸骤亮,素手打了一个响指,激起一串清响:“玄冥老祖姑且不论,您可知那十二祖巫中的后土?她执掌幽冥时被尊为''后土娘娘'',乃是地府三极之首!“她面色自带着薄红,显是此时夸赞有恩于她的共工后人,也其内心颇有激动。
林安闻听此言,心头暗自揣测,恍惚看见洪荒碎片中人神共居的盛景——那些镌刻在远古碑文上的神名,原来都曾在修真王朝的天阙任职,修真王朝的皇座之基崩塌,也与初代大能遁走它处存在瓜葛。
按照地星华夏的术语来说,‘堡垒’往往是内部被攻破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从另个方面看待此事,修真王朝的那些古神势力和王朝统御三界的‘纲常’已经被腐朽,更失去了先族和仙族的源头支持。难怪当年龙吉公主谈及“顺位统御者难驭十二大罗金仙“时,眼波中总流转着讳莫如深的忌惮。这件事的背后更牵扯着诸多种族的势力。
此时此刻他依稀间对修真王朝的轮廓逐渐清晰。这哪里是单纯的个人修为较量?那十二道大罗金仙的威压之下,分明还蛰伏着巫族血脉的滔天权柄,妖族图腾的古老盟约,甚至...连幽冥黄泉都在暗中推波助澜!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望去,穿透藤蔓垂落的空隙,落在中央悬吊的那具庞大、华美却死寂的神躯之上——祖神兽一脉的彩凤。
那绚丽的翎羽即使在这幽暗之中,依旧流淌着神性的辉光,却也被一层无形的衰败与束缚气息萦绕,宛若被定格在时光中的标本。联想到刚刚还在谈论的瑶池星宗,以及创立它的那位存在,林安不由心生复杂。
一方面,他由衷佩服那位空间祖巫,也就是巫仙帝江,竟能在这群雄逐鹿、鱼龙混杂的硫阳道州开辟出瑶池星宗这样的道统基业,手段气魄皆是非凡。另一方面,他对瑶池星宗如今内部的那种看似繁荣、秩序井然,实则处处透着违和与“诡异”的氛围,充满了深深的不解与警惕。眼前这位自称苏妲己一缕分魂转世、活过千载的老怪灵狐,消息来源丰富,或许知晓些内情?
林安的目光从彩凤神躯移回九婉脸上,眉头微蹙,试探着问道:“婉儿,你既为上古妖灵,对妖族事务当有了解。这瑶池星宗……其内情如何?为何宗门之内供奉的雕像,竟是犹神教的那位罕劜真神?而那象征着最高信仰的核心位置,本该是圣母女娲祖脉化身的祖蛇金身坐镇才对,怎会变成……那尊爬虫族的古神帝神之像?其中原委,你可略知一二?”他的问题直指核心,关乎瑶池星宗道统被篡夺的根本。
九婉闻言,脸上的娇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悲恸和愤懑。她沉默了几秒,晶莹的眸子里仿佛蒙上了一层历史的尘埃,声音带着压抑的沉重与愤怒:“沉睡千载岁月,梦回旧事……没想到,帝神用他卑劣的雕像,窃取替换圣母娘娘一族象征的祖蛇神像,如此篡夺信仰、侮辱先祖的龌龊事,竟还在继续吗?”
她的话语像冰冷的刀锋,剖开被粉饰的假象,“我自是完全明白公子言下之意。瑶池星宗如今这般不伦不类的境况,这股扭曲的‘诡异’……或许早在祖蛇神像被迫沉没于深邃海底,紧接着伏羲圣尊也下落不明之后……就已经悄悄开始了它的腐烂。”
林安心头一震,九婉的话语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在“少典时空片段”中目睹的烙印在脑海深处的画面——那巨大恢弘、凝聚着女娲娘娘一族精神象征的祖蛇雕像,在震天的轰鸣与滔天的巨浪中,裹挟着无边的悲壮与不甘,寸寸碎裂、沉入无尽幽暗的海沟,光辉消逝……那是一个时代的落幕,也是某种纯粹信仰被强行斩断的悲鸣。
然而,他心中仍有巨大的疑团:“道州虽小,却也容纳了从地星流亡至此的诸多种族,势力盘根错节。瑶池星宗发生如此彻底的信仰置换,那些存续下来的古老族群、修真世家,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没有联合反抗吗?”
林安回想起自己初入瑶池星宗时的见闻,“还有,宗门之内,表面看秩序井井有条,祥和安宁,一派仙家气象。弟子长老们参拜帝神雕像时,更是狂热无比,近乎……‘失心疯’般的虔诚。但这股‘工整’……未免太过严苛、太过‘有序’了!就像被无形规尺反复丈量修剪过,反倒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不真实感,像一张精心绘制的伪善画皮。”他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那些长老,诸位峰主山主,按理说都是修为高深、道心坚定的存在。
修士修真,求的便是超脱自在,逍遥长生。如此类同于人间界‘军事化’管理的僵硬氛围,他们难道就甘之如饴,毫无反抗之心,甘愿被这般奴役驱使?这其中的关窍,实在令人费解。”他将自己在初入瑶池星宗所见所闻的异样感受,也一并抛出。
九婉先是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带着一丝俏皮:“公子这‘军事化管理’一词,当真是贴切又传神。”但随即,她的笑容收敛,神色变得严肃而沉重,“反抗?怎会没有!风暴刮起之初,血雨腥风,寸土染红。可当空间祖巫帝江在激战中身受道伤,最终不得不隐匿行踪疗伤后,失去了这擎天支柱,犹神教携祖犹之威势,横扫八方,再加上一部分早已倒戈的远古古神势力站台……”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血腥的回响:“那些真正敢于直面帝神神谕、誓死不改祖蛇信仰的族群、门派,遭到了最残酷、最彻底的血洗与屠戮!尸山血海,道统覆灭,硫阳道州曾为此震荡哀鸣……反抗者被杀尽了。”
她的语调转而带上了一种沉痛的清醒与复杂的洞悉:“而祖犹——那个窃取胜利果实的‘神’——他要的,从来不是彻底的毁灭,而是……信仰的源头!纯粹的、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才是他力量的源泉。只要剩下的那些人,肯低下头颅,匍匐在帝神的雕像之下,献上虔诚的祈祷与香火,加上那批追随祖犹的古神势力的扶持与合作……在恩威并施的铁腕之下,残存的幸存者们,只能选择妥协,选择了沉默的生存。”
她看着林安,“于是,才有公子如今所见的这场……可悲又可叹的‘融合’。表面上,共存共荣,实则已是在帝神权杖阴影下的屈辱平衡。”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然而,看似妥协的沉默之下,却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倔强火种。除了那些经历了大清洗而幸存下来的、上古血脉存续的大族最核心的遗老,以及瑶池星宗内现任的宗主等寥寥数人,旁人根本无法知晓的隐秘布局。”
林安精神一振,知道关键来了:“是何隐秘?”
“其一,”九婉竖起一根玉指,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无论是那些苟延残喘的遗老遗少,还是被迫隐忍的瑶池宗主一系,他们都怀抱着一个近乎绝望却不肯熄灭的执念——他们相信,相信巫仙帝江只是蛰伏,并未真正陨落!终有一天,那位空间祖巫会以无上伟力,踏碎虚空,回归此界!洗刷屈辱,重振华夏道统!
更重要的是,”她眼中闪烁着奇异的智慧之光,“他们更深信,华夏文明的核心精髓,其包容、转化与融合外道的能力,是深植于血脉与魂魄之中的。他们寄望于时间,坚信最终被融合兼并、甚至升华的,将是那外来的犹神信仰!为了这渺茫的希望,他们选择了深藏锋芒,忍辱负重。”
“其二,”第二根手指竖起,“生存本身就需要养料。祖犹掌控并扶持发展的‘三大漠城’势力,掌控着硫阳道州极其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命脉的修炼资源开采与流通渠道!无论是灵石矿脉、罕见灵药、还是异宝奇珍,这些生存与修炼的基石,皆在对方的系统性掌控之下。归附其秩序,才能在残酷的道州大环境下,获得喘息的资源供给。这是赤裸裸的生存法则。”
“其三,”九婉的语气变得凝重而玄奥,透着空间法则的神秘,“这是最核心的庇护,也是那些核心峰主、长老们未被犹神教洗脑控制的关键原因!除了后期因各种原因陨落、更迭而上的山主长老,那些最初由帝江亲自遴选、委派的核心山主与长老们,他们的灵魂本源印记……早已被那位空间祖巫以蕴含其大道本源的‘纳灵神术’,悄然引渡,融入了其自身那浩瀚若宇宙星空般的主魂之中!”
林安倒吸一口凉气:“融合?吞噬灵魂?!”
“不!绝非吞噬!”九婉立刻澄清,斩钉截铁,“此举更像是一种以身为船、承载万灵的慈悲与守护!帝江主魂化作了一座至强的‘灵魂堡垒’,将他们的真灵本源小心庇护在其核心深处。祖犹背后那台源自爬虫族的神性超级计算机,其恐怖的意识篡改之力,也无法穿透帝江主魂形成的空间隔绝屏障!
此术玄妙之处在于,这些庇护者的灵魂之力并非单向消耗,他们日常修行、参悟所得的纯净灵魂滋养,亦能透过这冥冥中的空间链接,反哺滋养帝江主魂,如同小溪汇入大海,助其在隐匿中缓慢疗愈。这是真正的共生互惠,亦是上古盟誓的延展。”
“其四,”九婉竖起最后一根手指,“也是最令人忌惮的底牌与平衡基石——瑶池星宗的太上长老!那两位不问世事、地位超然的存在:宋晓迪与闻莫!”
她的目光变得异常深邃:“这二位并非地星本源人族。宋晓迪来自火星,闻莫则源自木星!他们分别是源自地星宇宙内佛的‘初始泊点’火星,由佛建立的信仰道统和隐藏文明的木星人族翘楚。他们俩在帝俊时代,以移民的身份流浪至此。
祖犹纵然野心滔天,其利用神性超级计算机对意识篡改的神性之力霸道绝伦,但面对这两位背后所代表的、在硫阳道州乃至地星都具备相当影响力和实力的‘外星遗族’势力时,却也不得不心存三分顾忌。”
她的分析带着大局观:“当时的局面是:外有妖域诸王割据、魔族野心勃勃环伺在侧,内部火星、木星遗民拥有着自己的科技力量与独特传承,是硫阳道州不可忽视的力量。强行撕破脸皮,彻底清洗瑶池星宗最上层,代价太大,很可能引发道州内外的连锁崩塌。
最终,几方势力在暗流汹涌、彼此试探之后,选择了一种微妙的、建立在实力平衡点上的契约,或者说,是默许了现状的存在。瑶池星宗明面上归顺信仰,但内部的某些核心传承、以及这太上长老的独立地位,得以保留。”
九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寒意与警觉:“至于犹神教如此费心费力地训练这支规模庞大的修士大军?婉儿窃以为,其目标绝不仅仅是统治硫阳道州如此简单!
公子,你可还记得帝神曾降下的神谕?那响彻星穹的两个字——‘回家’!他们觊觎的,是那被封禁的地星宇宙中央位面,也是地星本身,或许称呼为地星祖界更为恰当!地星宇宙的维度壁障何其坚固?又经过伏羲圣尊和帝俊及祖龙赢帝诸多层层封禁!
也许,只有倾尽一州之力,在百年之约后入侵地星,掀起的惊天血战,以无尽能量冲击,才有可能撕开一道暂时的维度罅隙!他们之中亦有先知,曾预言百年之约过后,地星灵气全面复苏,地星将再一次开启升维之路!故而他们训练的大军,不是为了守土,而是为了……血腥的入侵!
是开启更大战乱的序曲!至于那些削尖了脑袋也要往瑶池星宗内钻的上古遗族世家……”九婉无奈地摊了摊手,“据说与瑶池星宗深处那件无人知晓详细用途的‘尊魂幡’有关联。此事内情叵测,公子就别为难婉儿了,我是真不知晓具体为何。”
林安听完这长篇剖析,心中迷雾稍散,对九婉的见识不由得刮目相看。这存世千载的上古“老怪物”,其经历与智慧,果然远非寻常修士可比。她对硫阳道州格局、瑶池星宗内幕的理解之深,足以解开许多林安心中的疑惑。之前的种种怪异、秩序下的死板、狂热中的不协调感,终于有了一份清晰的脉络可循——那是一曲在高压迫力下,夹杂着屈辱、忍耐、隐忍反抗与脆弱平衡的复杂悲歌。
他再次望向那被神链捆缚的彩凤神躯,那本应是翱翔九天、烈焰焚天的祖神兽,此刻却如同祭品般悬于空中,象征着妖族在这混乱时局中的沉沦。
林安心念流转,语气带着对典籍理论的援引:“妖争香火,是以金身碎,而不得道果。人着贪欲,故以心气损,损之又损,以至无为。”他顿了一下,想起故乡的经典,“故而人族《道德经》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婉儿,妖域的入口在哪?有几大势力?”
九婉微侧螓首,黛眉轻蹙,似在脑海中勾勒远古图卷。片刻后,她指尖轻点朱唇,嗓音清泠:“妖域入口在雾崖,至于如今妖界势力……婉儿确实所知有限。”
她抬眸望向远处雾霭沉沉的山峦,眸底泛起幽光,“相传亿万年前,地星妖界尚由神兽一族统御,执掌瑞兽与凶兽两族。除瑞兽、凶兽两族的兽神外,更有十二位妖神战将坐镇——商羊、陆吾、开明兽、计蒙、英招、白泽、穷奇、甪端、钦原、鬼车、毕方、九婴、重明鸟。此十二将各领一支妖界军团,执掌一方权柄。”
她微微一顿,袖中手指无意识绞紧衣袖:“三千六百年前封神之战后,局势骤变。诸多妖神或被迫沦为仙神坐骑,或追随凶兽兽神投于魔主蚩尤麾下。自此,祖神兽一族的威信如江河日下——除陆吾、毕方仍对祖神兽一脉忠心耿耿外,余者皆‘听封不听宣’。
祖神兽血脉本就稀薄,一脉仅存一兽代表一族,而兽神陆吾更是在神战中陨落。祂消逝后,凶兽群龙无首,纷纷割据妖域,原属势力亦被迫依附各方。更甚者,犹神教祖犹借神能基因技术,以妖神血脉基因为引,造出诸多‘拼接怪’,兵锋直指神州。”
九婉苦笑一声,指尖轻敲石桌:“如今祖神兽遗脉在硫阳道州苟延残喘,王族更被擒拿,其余妖族竟无一人相救。由此可见,妖域早已暗潮汹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她抬眼望向林安,眸中映着远处妖云翻涌的天际,“不过,妖域在其他道州尚有道统留存。若能整合……“声音陡然拔高半分,“足以令整颗地星宇宙震颤!”
林安凝眉思索,忽而抬手指向石室穹顶,意指云端:“那上古奇书《山海经》所载——帝都之下八百里,黄帝乘龙飞升之地,西王母长生秘境,洞天之首,探秘者归来后三日内皆疯癫,上有不死树、九井玉槛,黄帝采首山之铜铸鼎荆山之下……那轩辕台,可会是修真王朝重建的昆墟台?”
他转向九婉,目光灼灼,“你方才提及陆吾司天、开明守门,那人面虎身九尾的陆吾,可是与你说的兽神陆吾为同一存在?传说祂镇守昆仑核心,莫非亦是伏羲、女娲以衔尾神晶绘制的神能基因图谱,辅以灵性物质造就的生灵?”
九婉指尖轻点颊边碎发,眼波流转间漾起盈盈笑意,却又故意撅起樱唇,活像只炸毛的小兽:“哎呀呀,公子哟...您这十万个为什么问得婉儿脑仁发疼,连鬓角都快冒出白头发啦!”
她双手叉腰,眼尾微微上挑,活脱脱一副嗔怪模样,“臣妾哪会什么窥天神术呀~妖界那些弯弯绕绕,出去后婉儿定当细细说与您听。可眼下……”声音陡然放软,带着几分撒娇的急切,“能不能先救救我的至交好友?之前皆已悉数相告,对公子可是一片赤诚呢”
她故意瞪圆杏眼,似乎颇有不满地嗔怒道:“莫非公子问这么多,心里尚对婉儿藏着疑虑不成?”
林安被她这一连串娇嗔逗得耳根发烫,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咳,在现代地星养成的破毛病……职业病犯了,难为情。”
他搓了搓鼻尖,眼神诚恳,“那咱们先搭救你的好姐妹?具体要怎么做?”
九婉见他服软,原本鼓起的腮帮子渐渐瘪下去,可依旧叉着腰,别扭地扭过头去——只是耳尖通红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她偷偷瞥了林安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小声嘟囔:“好啦好啦……第一次原谅你啦~”指尖轻轻点了点心口,“谁让我认你为主了呢~”话音未落,又绷紧小脸,认真叮嘱:“彩凤的魂魄被那血魃拘在罕劜真神的神像里头,须得打破这神像,再用魂离仙晶裹住她的神魂,渡回彩凤本体才行。”
她忽然压低声音,神色凝重:“不过那神像里还残留着罕劜真神的一道分身意志……待会儿动手时,公子您可千万要当心!”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蟠桃园中央的青铜神坛,衣袖翻飞间已掐起法诀:“现在先破开这蟠桃园的阵基,把彩凤的神躯真身救下来再说!”指尖绽开一缕青芒,直射向神坛底部的符纹脉络,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