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走的不紧不慢,那玉佩又很是显眼,想看不到都难。


    姜荀躲在后方,见碧儿果然停下了脚步。


    大户人家的丫头,都是见过好东西的,这玉佩的成色,碧儿自然看得出值钱。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后,飞快捡起,藏到袖中。


    姜荀知道,这计划已成了一半。


    其实这玉佩上是刻了字的,“业精于勤”、“行成于思”,一共两词八字,是魏家的家训,是魏家老祖宗在这玉上留下的,用于告诫子孙。


    而魏清风作为魏家被寄予厚望的小辈,这玉佩是最重要之物。


    奈何碧儿不知。


    她不知这是魏清风的玉佩,也不认得字,只知道,这东西看着价值不菲。


    碧儿走出这段绿荫道,脚步踌躇了一番,而后掉头往当铺的方向去。


    姜荀暗笑。


    稳了。


    这东西她拿回去无处安放,留着也不安心,不如变成银票来得实在。


    碧儿出当铺后,苍凌扮作外地富商,进去将那玉佩一番哄抬。


    两日后,这玉佩便在京中的地下市场消失,被一位私人买家买走珍藏。


    这事办妥,姜荀舒了心。


    而后几日便在府中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直到中秋那日。


    皇上下旨,中秋夜宴,宴请一众朝廷重臣同乐。


    然中秋这样的日子,又该与家人同乐,所以特允众臣带着家眷。


    好不容易等到这热闹,姜荀早早便在准备。


    今日是要让姜雪珠吃瘪的好日子,她自是要将自己收拾的好看些,以便用最美的样子看对手难受。


    她选了一身极显身段的藕色裙裳,明艳动人。


    若不是因为是要进宫,上面有太后皇后还有各路嫔妃压着,她不好太出风头,不然她定是要穿的再娇艳一些。


    殷淮见她难得这么有兴致打扮,难免多看几眼。


    她坐在铜镜前描眉,而后用点了胭脂。柳眉粉唇,端的是娇俏勾人。


    姜荀上好了妆,起身后,殷淮的视线便顺势落到她的腰身上。


    这腰……他一手便能……


    殷淮思绪飘远,不觉间,身下又有些紧绷。


    就如上次一样。


    但这次来的更快。


    这是更加好转了?


    殷淮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而姜荀已经朝他看了过来,见他低头,问道:“是腰带没系好?”


    不等殷淮回答,她玉指已经触到殷淮腰间,帮他整理了一下腰带。


    他低头看着她这般贴近,似乎能看到这薄纱下的身姿。


    感觉更加强烈,甚至……他感觉身体已经有了变化。


    猛然间他想起那个叫何光的。


    在府中这些日子,也没给他答复,逗他玩呢!


    不过此时没空计较这些,他拉住姜荀往外走。


    “快到时辰了。”


    殷淮不动声色地平缓了一下心绪,上了车后,便闭目养神。


    姜荀则是把玩着自己腰间,那枚殷淮的玉佩,还特地调整了角度,会让它似有若无地露出来一点。


    到了宫门口,侍卫认出是都尉府的马车,便开了门。


    按理来说,官员们的车轿是不能入宫的,但是殷淮总是个例外。


    马车驶入,姜荀撩起帘子看宫内的模样。


    此时傍晚,天色稍稍有些暗了,宫中道上每隔几步便亮着一灯笼。


    众多官员不紧不慢走在宫道上,相互道好。


    姜荀则如个看客一般,悠悠靠在车中看着这些官员和家眷们。


    不得不说,日子也是好起来了,这么多朝廷重臣在地上走着,她却能靠着闲看。


    要不说权利这东西得到了就不想放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