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不管什么时候,姜家都会给你撑腰

作品:《不是冷战吗?你怎么转嫁大佬还二胎了

    沈聿的朋友圈只有一张图片,没有任何文案。


    照片里,是落地窗透进来的傍晚时分的夕阳。


    姜时愿点开图片,手指在屏幕上停驻了片刻。最终,她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牵引,鬼使神差地给沈聿点了一个赞。


    这几天,许京言似乎都没有回南城别墅。


    姜家在新港的房产,一向都委托专人打理。其中大哥姜宴礼名下铂金湾的那套,离医院很近,也方便姜时愿平时上下班。


    【哥,我想搬去铂金湾住。】


    姜宴礼远在纽约,消息发出时,当地正是深夜。


    他刚完成一项重要的并购案,庆功宴散去,回到家中洗漱完毕,恰好在睡前看到了妹妹发来的这条信息。


    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于黑暗。


    姜宴礼拨通姜时愿电话。


    “时愿,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姜宴礼问。


    他明白自己妹妹温柔沉稳的性格,每做一个决定之前,一定是反复思考之后的。而姜时愿自从与许京言新婚后,就一直住在南城别墅。


    突然想要搬走,应该是与许京言的关系有了变动。


    面对姜宴礼的发问,姜时愿轻轻笑了下,然后一五一十交代了:“哥,我准备和许京言离婚了。”


    “现在着手从南城别墅搬出来。”


    姜宴礼眉头微蹙。


    离婚。


    这不是小事。


    特别是凭借姜时愿对许京言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她决定要离婚。姜宴礼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姜时愿明白姜宴礼的欲言又止。


    于是她主动跟姜宴礼坦白。


    “许京言出轨,从结婚开始。”


    “哥,我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了。”


    姜宴礼眸底沉淀着深不见底的寒冰,瞳孔深处燃起暗火。


    片刻,男人的嗓音如淬了寒冰一般冷沉:“许京言真以为姜家、我姜宴礼的妹妹是好欺负的。”


    “手续办妥了吗?”姜宴礼问。


    “还没,在推进了。”


    “我准备先从南城别墅搬出来。”


    其他的事宜,就一步一步地慢慢来了。就算许京言不同意,最终走到要打官司的地步,长期分居是事实、出轨是事实。


    赢面也更大。


    姜宴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诮。


    “既然如此,许氏集团的海外项目,可以停了。”


    姜时愿没有告诉两个哥哥,就是知道他们的性格。大哥姜宴礼素日里温文尔雅,行事风格却是狠厉、见血封喉的。


    二哥姜景深是潇洒不羁的个性,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在许家大闹一场也不是不可能。


    “哥,你能不能暂且帮我保密。”


    “不要告诉二哥。”


    她真怕姜景深一趟早班机就杀回新港。


    姜宴礼应了声。


    他明白,姜时愿从小就独立,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得圆满,不需要家里过多插手。


    就如同当年,姜时愿对家里的产业不感兴趣,一心想要学医一样。


    挂断电话前。


    姜宴礼告诉她:“时愿。”


    “不管什么时候,姜家都会给你撑腰。”


    “一定不要委屈了自己。”


    姜时愿沉默了良久,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手指略微收紧了些。


    “谢谢哥。”


    挂断电话后,姜时愿起身活动了一下。窗外阳光依旧。季节变换,树叶随风落下。她回了几条工作消息后,准备午休。


    姜宴礼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片刻。


    姜宴礼找到沈聿的号码。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一瞬,最终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接通的提示音只响了两声便被切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的呼吸声,仿佛对方早已预料到这通越洋来电。


    姜宴礼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沈公子,别来无恙。”


    沈聿声音低沉醇厚:“姜总。”他顿了顿,声线里染上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在电话里问候别来无恙,好像不怎么合适。”


    姜宴礼唇角牵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


    沈聿是聪明人,与聪明人对话无需过多铺垫。他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为公事,此刻早已开门见山。


    既绕了圈子,那便只能是私事,且是极为重要、需要等价交换的私事。


    “听闻沈公子年初看中了纽约那个高端医疗地产的项目,”姜宴礼不再迂回,声音清晰而冷静,“前景广阔,但似乎一直卡在本地审批环节,尚未真正推进。”


    他稍作停顿,让对方消化这个信息。


    “姜氏近年来深耕北美市场,恰好在这些方面积累了些许人脉和资源。或许,愿助沈公子一臂之力,让项目早日落地。”


    电话那端沉默了。


    沈聿的眼神在无人看见处骤然晦暗下去,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


    动之以利,等价交换。这是生意场上心照不宣的规则。


    “姜总好意。”沈聿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依旧平稳,“有话不妨直说。”


    都是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圈子里浸淫已久的人,试探与周旋反而落了俗套,不如亮出底牌来得痛快。


    “在新港,无论是沈总执掌的HE资本,还是沈家本家的产业,都与许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业务往来,合作多年,可谓盘根错节。”


    他缓缓道来,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却又步步为营。


    “我的提议是,往后,姜氏与沈家或可成为更紧密的盟友,互为倚靠。无论是这个项目,还是沈家未来其他意向,姜氏都愿不留余力,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


    他话锋一转,语调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丝冰冷的决绝:“而我,只有一个要求。HE、乃至沈家与许氏集团所有到期的合同,不必再续。未来的生意场上,也不必再为许氏提供任何形式的便利或庇护。”


    虽然他知道,以姜时愿的性子,定然有自己的傲骨和解决方式,未必希望家族如此直接地介入。


    但为人兄长,得知妹妹被如此欺辱,他怎么可能毫无动作,冷眼旁观?


    姜家的女儿,岂容他人轻慢至此。


    “沈公子以为,”姜宴礼最后问道,声音里恢复了商人的冷静与权衡,“这笔买卖,是否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