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时愿,你不能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作品:《不是冷战吗?你怎么转嫁大佬还二胎了

    顾安宁和方南谨去海边后。


    一方小桌,就只剩下姜时愿和沈聿。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姜时愿的碎发被吹得凌乱。


    她抬眼望向对面坐着的男人,恍惚间想起上次见到沈聿,还是两年前她和许京言的婚礼上。


    那天沈聿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


    站在宴会厅的水晶灯下,整个人像是镀了层冷光,连带着那双深邃的眉眼都显得格外疏离。


    有宾客打趣说沈总这身打扮比新郎还像新郎,当时她只顾着紧张,竟没注意到许京言略显得有些生硬的脸色。


    “沈聿哥,好久不见。”


    四个人还好,如今只留下她们两个人,姜时愿首先打破尴尬的氛围开口道。


    沈聿和方南谨略比姜时愿和顾安宁大几岁。


    一直以来,姜时愿也是这样称呼。


    沈聿抿了口酒,“小时愿。”


    “和许京言结婚,你过得不快乐。”


    姜时愿没有说话,只是及其勉强的才能挤出一丝笑容来。


    不快乐么?


    姜时愿想,肯定是不快乐的。


    “快结束了。”


    再推进地快一些,就能看到尽头。不好的日子,马上就会过去了。


    姜时愿扬唇,一阵风吹过来,也扬起她长长的头发。她今天没有刻意打扮,只是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看起来却更加柔和。


    “喝一杯?”姜时愿举杯。


    远处的沙滩上,是顾安宁和方南谨打闹的背影。


    生动又肆意。


    姜时愿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只觉得一些久违的东西,好像又回到了她的身边,以一种不知名的方式。


    电话声响起。


    姜时愿一遍又一遍地按掉。


    沈聿看见,是许京言。


    他按住姜时愿的手,见姜时愿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就知道她不是太能喝酒,如果超过了这个度就会醉。


    “别喝了。”沈聿说。


    他嗓音冷沉,又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感:“时愿。”


    “逃避是没有用的,你要告诉他。你要亲自去解决了这件事情,才算过去。”


    任姜时愿表现得如何洒脱,沈聿也能看出来,她心里难受。遇到事情想逃避,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这是上天赋予人的本能。


    无可厚非。


    姜时愿有点头晕,她一向酒量还不错。


    可能后劲有些大。


    “如果说,我就是想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她的嗓音软绵绵的,甚至带了些委屈。


    沈聿心跳停了半拍。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时愿这样,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得有些醉。


    电话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


    每一通的来电人都是许京言,每一通姜时愿都不想接。


    沈聿微叹了口气,极力忍住想要把人抱紧自己怀里低声哄着安慰的冲动,取而代之的是压制好情绪后淡淡的四个字。


    “受委屈了。”


    沈聿心中烦躁,一直压抑的无名火被电话铃声点燃。


    他不停用指腹摩擦着打火机,在手中把玩,却一直没有拿出烟。


    “沈聿哥,我想抽一根。”姜时愿说。


    沈聿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一并收好,“小女孩抽什么烟。”


    姜时愿下个月就二十七了。


    怎么说,也不算小女孩。


    顾安宁和封南谨逛了一圈,从海边回来了。


    “小时愿,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这惊喜不错吧。”顾安宁丝毫不避讳现在还有两个大男人的存在。


    方南谨也假装听不懂,背过头看风景。


    直到顾安宁看见姜时愿眼圈红红,才紧张地坐在她旁边。


    “沈聿,我把小时愿交给你,你怎么把人给我欺负哭了。”


    听到顾安宁这么说,姜时愿更想哭了。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难过,


    而是,实在是太丢人了!


    于是,姜时愿拉了拉顾安宁的袖子,低低说:“不关他的事。”


    顾安宁立刻会意。


    “一定不是沈公子,肯定另有其人!”


    看到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顾安宁的心中有了答案。


    就是那杀千刀的许京言,怎么哪里都有他。


    “我来接。”顾安宁冷冷笑了一声。


    她开的免提。


    电话刚一接通,男人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几分愠怒。


    “时愿,你在哪儿?”


    “林妈说你今天一直没有回过家,我问了医院的同事,你七点左右就下班了。为什么一直不回信息,不接电话?”


    一连串的诘问。


    顾安宁冷哼一声:“许总,你未免管的有点宽了。”


    “小时愿在我这里。”


    许京言那头明显顿了两秒钟。


    “安宁,你把电话给时愿。”


    男人平静的语气下,稍微显得比平时更加急躁了些。


    顾安宁自然不肯,她看姜时愿这个老公不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更别说许京言还做出这么多非人的事情来。


    “时愿现在没空接电话,我倒是很好奇,许总今天不去陪着自己心尖尖上的孟小姐,反而有种担心我们小时愿的死活呢。”


    “真是奇怪。”


    一连几句,顾安宁都把噎死许京言作为目标。


    偏偏男人只抓住了顾安宁的重点。


    “安宁,我是时愿法律上合法的丈夫,我现在要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做什么事情,请你把电话给她。”


    寂静中,姜时愿听见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


    沈聿背对着众人点燃一支烟。


    姜时愿对着顾安宁笑笑,说:“给我吧。”


    “没事。”


    也许沈聿说得对,她不能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伤口流血化脓的地方,总要自己去处理好,才能好得快一些。


    她接过电话:“我和安宁在一起喝酒。”


    “喝酒?”


    “时愿,你知不知道自己酒量很差,现在时间很晚了,还不回家吗?”


    许京言一直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听到姜时愿说自己在喝酒的时刻,一向冷静的他,情绪差点决堤。


    他的女人的酒量,他不是不清楚。


    喝几杯就能醉倒在那里的那种。


    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喝酒呢?


    “回家也只有我一个人。”姜时愿说。


    所以,为什么要回去呢?


    偌大的房间,反而显得她一个人是孤零零的人。


    许京言顿时心软了许多:“时愿,你在哪儿,我现在马上开车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