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进了这屋,大凶!
作品:《八零:你一个算命的,怎么还被收编了?》 白仓已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院门。
凶宅之外,那条僻静的小巷里,其实一直都聚着些胆子大的街坊邻居。
他们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缀着,伸长了脖子,跟看西洋景似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哎,你们说,那两个人进去半天了,咋还没出来?不会真被里头的鬼给那个了吧?”
“我看悬!这宅子邪性得很,以前请了多少和尚道士,哪个不是屁滚尿流地跑出来的?”
“那个年轻人,看着面生得很,别是个外地来的神棍,把人给忽悠瘸了。”
正议论着,就见白仓满面红光地跑了出来。
紧接着,周明也面色平淡地跟在后面。
众人顿时噤声,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两人身上,仿佛想从他们脸上看出,有没有被鬼上了身的痕迹。
白仓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已经从附近杂货铺里面买了一大挂鞭炮,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都让让!去晦气!”
他拎着那挂足有上千响的大地红,大步流星地回到院门口。
掏出洋火,刺啦一声划着,然后卯足了劲儿,猛地朝院子里一扔!
“噼里啪啦——轰!”
震耳欲聋的炸响,瞬间撕裂了小巷的宁静!
火光四溅,红色的纸屑在呛人的硝烟中漫天飞舞,那巨大的动静,几乎传遍了半个白河县城。
更远处的人家,纷纷探出头来,一脸惊疑。
“哪儿放炮呢?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
“听着像是……城南那栋凶宅的方向?我的天,谁这么大胆子?”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在门口叉腰大笑的白仓。
“那不是小仓吗?他这是把那凶宅给买了?”
“买了就敢放炮?不怕惊着里头的东西?”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但谁也不敢上前去问个究竟。
……
与此同时,春明街。
张程启蔫头耷脑地走进小卖部,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老张,给我拿二十块钱,我急用。”
柜台后,一个穿着蓝色劳动布褂子,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戴着老花镜算账,闻言头也不抬。
“又没钱了?你那点工资,都塞耗子洞里去了?咋不先回家吃饭?”
这老头,正是张老汉。
“别提了!”张程启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满脸晦气。
“今天出警,去城南那凶宅,碰上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假大师,也就二十来岁,在那装神弄鬼,折腾了一下午,我怕被他连累,沾上晦气!”
张老汉打算盘的手,猛地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摘下老花镜,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
“你刚说二十来岁的大师?”
“可不是嘛,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当……”
张程启话没说完,张老汉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手里的算盘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震得上面的搪瓷缸子都跳了一下。
“你眼睛长屁股上去了?!”
张老汉气得老脸涨得通红,吹胡子瞪眼。
“你抠门就算了,怎么心也瞎了?周师傅那是有真本事的大师!活神仙一样的人物!”
“这条街上,谁家没受过周师傅的恩惠?”
张程启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等张老汉胸口起伏着,气喘匀了些,张程启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满脸不信。
“老张你没搞错吧?就他?他能有啥本事?那可是城南凶宅,死了二十多口子人!他真能对付里头的东西?”
张老汉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了。
他张了张嘴,那股骂人的气势,竟是泄了个一干二净。
凶宅的威名,早已深入白河县每一个人的骨髓。
张老汉也沉默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
凶宅院内。
鞭炮的硝烟渐渐散去,满地红屑,平添了几分喜庆。
白仓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周师傅,您这手艺,真是绝了!这下干净了,我回头就找人来重新修葺,保管给它弄得漂漂亮亮的!”
周明点了点头,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脚便走进了那栋阴森的小楼。
屋内的陈设早已腐朽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与霉味混合的气息,但那股刺骨的阴寒之气,确实已经荡然无存。
白仓兴冲冲地跟了进来,正想规划一下未来这里的蓝图,却听见周明忽然开口。
“小仓,这屋子,不是凶宅。”
“啥?”
白仓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没转过弯来,他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师傅,您说啥?这里头死了那么多人,您刚才还亲手超度了那厉鬼,咋就不是凶宅了?”
周明没有解释,他站在大堂中央,闭上双眼,右手五指飞快地掐算起来,正是六爻起卦之术。
然而,不过短短数秒,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走!”
周明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白仓的手腕,转身就往外走,动作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东西。
白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踉踉跄跄地被拖着往外跑,心脏怦怦狂跳。
“周师傅!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直到两人重新站在院子里的阳光下。
周明才松开手,脸色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刚才给自己算了一卦。”
白仓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都下来了,声音发颤。
“卦象……怎么说?”
周明盯着屋门,一字一顿。
“进了这屋,大凶!”
白仓浑身一哆嗦,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大凶?!可那鬼不是已经没了吗?难道还有更厉害的?”
周明摇了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
“我的卦,算不出我自己。或者说,算不准。”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白仓却听得云里雾里。
周明叹了口气。
穿越而来,原主已死,他的生辰八字,早已不是这具身体的生辰八字。天机,对他而言是混乱的。
白仓咬了咬牙,一股血气上涌,猛地一拍胸脯。
“周师傅,您不能进,那我能进啊!我的八字您知道,您给我算算,我进去探探路!”
周明扫了一眼他那条还在微微打颤的腿,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用。”
他转过身,看向那栋看似已经平静下来的二层小楼。
“此地的凶险,或许并非来自阴邪鬼物。刚才那厉鬼的气息驳杂不纯,根基不稳,恐怕也是受了此地某种东西的压制。”
“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这屋里,藏了什么杀伐气极重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