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刘婆死啦!

作品:《八零:你一个算命的,怎么还被收编了?

    刘婆一把抓过桌上的煤油灯,划着一根火柴点燃,狞笑着将火焰凑近稻草人。


    然而,那几个看似脆弱的稻草人,在火焰的燎烤下竟毫发无损,连一丝焦黑的痕迹都没有。


    水火不侵!


    刘婆彻底惊呆了,手一抖,滚烫的煤油灯脱手而出,摔在地上,灯油泼洒开来,火苗瞬间窜起!


    “啊!火!”


    她惊慌失措地尖叫着,手忙脚乱地去扑打,却不慎将手里剩下的那盒火柴打翻。


    一根带着火星的火柴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那油腻干枯的头发上!


    “呼——”


    火苗一接触到头发,瞬间腾起,眨眼之间,她满头的乱发就化作了一撮飞灰!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许家院子里,小葵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忽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猛地冲回屋里,用力摇晃着还在熟睡的许老汉。


    “哥!你快醒醒!”


    许老汉被摇得头昏眼花,不耐烦地睁开眼。


    “大清早的,嚷嚷啥!”


    小葵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颤抖地指着许老汉的胸口。


    “哥,你胸口那张平安符,是不是变成一撮灰了?”


    许老汉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


    平安符。


    前些日子,大师非塞给他的!


    说是能挡灾!


    他当时用蜡封了口,严严实实地挂在了脖子上,贴身戴着。


    许老汉慌忙从领口里掏出那个蜡封的塑料袋。


    他颤抖着撕开封口,将里面的黄纸符倒在手心。


    没有符,只有一小撮细腻如香灰的灰烬。


    小葵声音里带着后怕的哭腔。


    “是真的烧成灰了!周师傅说的是真的!咱家昨晚真的躲过了一场大灾啊!”


    兄妹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恐惧。


    “快!快去看看阿宁!”许老汉连鞋都顾不上穿好,光着脚就往外冲。


    两人跑到阿宁屋里,阿宁也被吵醒了,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


    当她从脖子上取下那同样化为灰烬的平安符时,整个人都傻了。


    一家人瘫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心里的石头是落了地。


    可一股更深的疑惑和恐惧又浮了上来。


    “爹,咱们昨晚就踏踏实实地睡着觉,门窗都关得好好的,”


    小葵脸色发白,声音都在打颤。


    “这灾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是啊,无声无息,无知无觉。


    若不是周师傅这道神符,他们一家怕是连今天早上的太阳都见不着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死人啦——!刘婆死啦!”


    一个邻居大婶跑得气喘吁吁,一头撞进院子,脸上满是惊恐。


    “刘婆疯了!昨晚在屋里搞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点着了屋子,活活把自己烧死在里面了!那屋里烧得焦黑,就跟遭了天谴一样!”


    邪法术?


    自焚?


    小葵脑中一道闪电划过,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


    她猛地一拍大腿,又惊又怒地喊了出来。


    “是她!她孙子没了,就想害我们全家陪葬!是周师傅的平安符挡了她的邪术,让她自作自受,遭了反噬!”


    许老汉和阿宁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


    那个天天在背后诅咒他们的毒妇,就这么死了?


    “好!死得好啊!”许老汉激动得老泪纵横,对着天空连连作揖。


    “老天开眼!周师傅真是活神仙啊!”


    一家人又哭又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周家。


    周明一早醒来,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却被堂屋里的景象弄得一愣。


    那张本就不大的供桌上,此刻竟堆得满满当当。


    水灵灵的野山楂,沾着泥土芬芳的蘑菇,还有几串金黄的野柿子,甚至还有两只肥硕的野兔,用草绳捆着,放在桌角。


    周明哭笑不得,一扭头,就看见母亲王翠花正满脸虔诚地往一个小碟子里摆着炒熟的花生。


    “妈,这又是……”


    王翠花压低了声音,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点声!是山上的小仙送来的!我昨晚听见窗户外有动静,今早一开门,就看见这些东西了。”


    她指了指碟子里的花生。


    “我寻思着小仙们也该尝尝咱家的东西,就给它们备了点。你看,它们昨晚就只拿走了几颗,懂事得很!”


    周明看着母亲那认真的模样,心头一暖。


    “妈,你可别喂太多了,当心把小仙喂胖了,以后下不了山。”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王翠花没好气地拍了儿子一下。


    “那可是仙家!仙家怎么会长胖?没大没小的!”


    周明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回嘴。


    他又瞅了瞅那快要放不下的供桌,提议道。


    “要不,回头我再打个大点的供桌?这样也方便您放贡品。”


    “用不着!”王翠花摆了摆手,胸有成竹。


    “我自有办法!”


    周明见状,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身出了堂屋,刚到院子,脚步就顿住了。


    清晨的寒气里,六七岁的可可正踩着一个小板凳,趴在冰冷的水盆边,使劲地搓洗着一家人的衣服。


    那双小手被冻得红通通的,关节处甚至已经有了细小的裂口。


    周明的心又酸又疼。


    他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握住女儿冰凉的小手,用自己温热的大手将它们包裹起来。


    “可可。”


    周可可身子一僵,怯生生地回过头。


    周明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手冷不冷?以后这些活,让爹来干。”


    他从兜里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女儿手上的水渍。


    “等过了年,爹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周可可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半晌,才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三叔!”


    狗蛋咋咋呼呼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再听到上学两个字,顿时一脸不解。


    “上学有啥好的?天天被关在屋里念那些之乎者也,无聊死了!”


    周明没搭理他,又给可可揉了揉手,才起身。


    一路下山,快到村口时,周明忽然看见路边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小轿车。


    狗蛋眼神尖。


    “咦?这不是昨天那个说自己是啥出马仙的家伙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