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压惊钱,不该问的别问

作品:《八零:你一个算命的,怎么还被收编了?

    众人只好在原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草丛里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陈叔回来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抱紧了那个帆布袋,率先朝着卡车走去。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死一般的沉寂。


    解放卡车颠簸着。


    王威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一眼,只见陈叔抱着那个袋子。


    眼看着就要进城了,一直沉默的陈叔,忽然开了口。


    “仓哥。”


    “陈叔,您说。”白仓立刻应声。


    “回去之后,我那铺子……你帮我卖了吧。钱你和大牛兄弟分了。剩下的,你看着办,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给我和我儿买块合葬的墓地。”


    “葬礼……也拜托你了。”


    白仓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您放心,陈叔,我一定办妥。”


    陈威在驾驶室里听得头皮都炸了!


    他急得猛地朝后视镜里的大牛使眼色。


    “劝劝他!要自杀啊!”


    可大牛那憨货,非但没明白,反而探过头,瓮声瓮气地应承下来。


    “好嘞,陈叔,您就擎好吧!保证给您和兄弟办得风风光光!”


    陈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方向盘都险些打歪。


    这都什么人啊!一群疯子!


    卡车在陈秃头那黑漆漆的店铺门口停下。


    陈叔抱着帆布袋,推开车门,一言不发地就要下车。


    “跟上。”周明对大牛低语一句。


    “哎!”大牛立刻跳下车斗。


    “哎哎哎!兄弟!”陈威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住大牛的胳膊。


    “真让他去死啊?那可是一条人命!你劝劝老爷子啊!”


    大牛回头,从兜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厚厚的一沓,直接塞进陈威手里。


    “拿着,威子,压惊钱。不该问的别问。”


    陈威捏着那厚实的红包,手一哆嗦,但还是不甘心。


    “钱我收,可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谁说要死了?”大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压低了声音。


    “陈叔老家有规矩,放心吧,死不了!”


    陈威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那行吧,你们可看住了啊!”他揣好红包,一脚油门,逃也似的消失在街角。


    大牛嘿嘿一笑,转身进了店铺。


    店里,陈叔他拿了一块干净的布,一根一根,无比珍重地擦拭着。


    “儿啊,不疼了……爹给你擦干净……”他嘴里喃喃自语


    大牛都忍不住鼻子发酸。


    白仓默默地看着,转身对周明低语一句:“明哥,我去去就回。”


    周明点了点头。


    白仓快步走出店铺,没过多久,就抱着一个崭新的青瓷骨灰坛回来了。


    大牛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满是疑惑。


    “白仓,就买坛子?陈叔不得用口好点的棺材?”


    白仓摇了摇头,脸色凝重。


    “明哥说了,陈叔必须成灰,僵尸不能留!”


    白仓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再多言。


    他走到周明跟前。


    “明哥,我得去派出所一趟,开个死亡证明。”


    周明嗯了一声。


    白仓点点头,又跑了出去。


    可他跑到派出所,值班的小警员告诉他,白所长带着人去邻县的山里办案子了。


    白仓只留下话,让白巾山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


    他刚走出派出所,迎面就碰上了白浅。


    “小浅你来得正好。”白仓拉着白浅就要走。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吉普车疯了似的冲到派出所门口,一个急刹车停下。


    车门一开,一个人影连滚带爬地摔了出来。


    正是白巾山!


    只见他身上的警服被撕得破破烂烂,满脸的尘土和刮痕,一脸的惊魂未定。


    “哥!”白浅惊呼一声。


    车里一路的小警员也赶紧冲了出来。


    白巾山看见白仓,一把拽住他,拖进了办公室。


    “太邪门了!”他一抹嘴,喘着粗气。


    “外山那村子,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们刚进村口,就起了大雾,那风刮得跟鬼哭一样,车在里面开了半个多小时,愣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鬼打墙。”小警员心有余悸地补充了一句。


    白浅皱了皱眉。


    “我看你们就是天黑路不熟,记错路了吧?”


    “记错个屁!”白巾山一拍桌子,心疼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


    “我这身新发的警服!就这么报销了!”


    “人回来就好。”白仓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关切地问。


    “怎么弄的受伤了?”


    “还有头大野猪!”小警员抢着开了口,比划着。


    “得有大几百斤!黑黢黢的跟个小坦克似的,那速度,嗖一下就过来了!要不是所长推开我,我这小命就交代那儿了!”


    白仓心头一紧,立刻上下检查白巾山。


    “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没事没事。”白巾山摆了摆手。


    “说来也怪……”


    他说着,习惯性地往胸口的口袋里一摸。


    “咦?”


    他掏出手,摊开掌心,所有人都凑了过去。


    那本该是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可现在,在他掌心里的,只有一小撮黑色的灰烬。


    “这是……”白巾山懵了。


    “哥,你是不是放错了?”白浅不解。


    白巾山使劲摇头,脸上的困惑变成了震惊。


    “不可能!我一直贴身放着!那野猪撞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后背都麻了,可除了衣服破了,身上连块皮都没破!”


    “是这道符替我挡了一灾?”


    小警员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后怕与崇拜。


    “所长!是那位符爷救了你!”


    “疯了吧?一撮灰,还挡灾?”


    白浅一脸的嫌弃,伸手就要去掸他手里的灰。


    “我看就是这破符纸质量不行,揣兜里自己烂了。”


    “别动!”白巾山猛地攥紧拳头。


    “你懂个屁!这玩意儿真能救命!”


    白仓在一旁笑了。


    “没事,哥,用完了再找明哥求一张就是。”他话锋一转,脸色严肃起来,。


    “哥,正好你回来了,跟我走一趟,有件事得你出面。”


    一行人匆匆赶往陈秃头的馄饨店。


    刚到屋内,白巾山就停住了脚步,只见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黄色的符纸。


    白巾山一个警察,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周明心里也是一阵无奈。


    想他堂堂龙虎山天师,当年一道引雷符便可招来九天神雷,荡尽妖邪。


    如今虎落平阳,这具凡胎肉体的灵力实在有限,只能用这种取巧的法子,靠着十几张低阶符箓布下阵法,才能勉强模拟出雷击的效果。


    他这天师,当得实在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