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媳妇肚子里那个,不是他的
作品:《八零:你一个算命的,怎么还被收编了?》 王婶傻了,那男人更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次大吵,你媳妇动了胎气,孩子没了。”周明的声音愈发冰冷。
“你呢?气得高血压当场就犯了,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这事,想必你也没跟你姐说吧?”
“你胡说!”那男人终于崩溃了。
王婶却踉跄了一下,她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
“天杀的啊!那个丧良心的婆娘!为个什么事啊,能把孩子都气没了!还把我弟弟气进了医院!作孽啊!”
“大师!您继续说!我倒要听听,那婆娘还干了什么好事!”
“姐!别让他说了!求你了!”男人哀求着,脸上满是绝望和羞耻。
周明没理会这姐弟俩的拉扯。
“常年气血郁结,血压不稳,你这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现在心脏也落下了毛病,时常胸闷心慌,对不对?”
男人彻底没了声息,深深地埋下了头。
周明将那二十块钱收进兜里。
“行了,带他去县医院看看吧,挂个心内科。记住,这毛病再拖下去,折的是阳寿。”
“阳寿?!”王婶吓得魂飞魄散,拽起弟弟的胳膊就往医院方向冲。
“快走!现在就去检查!”
两人刚跑出几步,周明的身影又悠悠地传来。
“对了,王婶。”
王婶慌忙回头。
“既然都去了医院,就顺道去妇产科那边也转转。”
王婶一头雾水,但此刻救弟弟的命要紧,也来不及多想,应了一声便火急火燎地拉着人跑远了。
人一走,旁边憋了半天的大牛立马凑了上来,脸上写满了好奇和崇拜。
“明哥!你也太神了!”他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
“哎,明哥,最后那句是啥意思啊?为啥去妇产科看看,心里就平顺了?这里面有啥讲究?”
周明将那两张十元大钞仔细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这才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他媳妇肚子里那个,不是他的。”
“啊?”大牛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
周明掸了掸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
“这会儿,正跟着外头的野男人,在妇产科做检查呢。”
大牛足足愣了三秒,随即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变了调。
“还能是这么个事儿?!我的天爷!这女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那这男的头上绿得都能开拖拉机了啊!”
大牛那一嗓子,把旁边几个伸长了脖子偷听的路人吓了一跳,随即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周明却只是摇了摇头。
他本以为,这具身体的原主好吃懒做、耍钱斗殴,已经算得上人渣。
可眼前这种,妻子不贞,给丈夫戴着这顶绿油油的帽子,甚至勾搭已婚女子的男人更让他感到恶心。
原主是明着坏,这种人,却是烂到了骨子里。
“摊子你看着,我去趟吴阿婆家。”周明将那二十块钱小心翼翼地塞进最里层的口袋。
大牛还沉浸在巨大的八卦冲击里,闻言猛地点头,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明哥!一只苍蝇都飞不走!”
……
吴阿婆家的小院,比前几日更显萧瑟。
寒风卷着纸钱的灰烬打着旋儿,院角那口薄皮棺材已经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灰扑扑的陶罐。
黄飞正有气无力地摇着铃铛。
而张三、李四则站在一旁敲锣打鼓。
白仓正蹲在门槛上,一口一口地啃着一个冰冷的白面馒头。
见到周明进来,张三李四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来。
“周大师,您来了!”
周明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了那个骨灰坛上。
白仓三两口咽下馒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案子算是结了。我让阿婆把人带去火化了,早点入土为安吧。”
他长长叹了口气,望着那陶罐,眼神复杂。
“人啊,争什么斗什么呢?到头来,不过就是这么一抔黄土。”
周明没接话,只是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用松木细细雕琢的小人儿。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木头人,轻轻放在了骨灰坛的旁边。
白仓一愣,满脸疑惑。
“小周,这是……”
周明垂下眼帘。
“是她的孩子。”
话音刚落,他转头对着骨灰坛。
“那孩子阳气弱,我只能让他陪你一炷香的时间。时辰一到,就该走了。”
那静静立在桌上的骨灰坛,竟轻微地肉眼可见地晃动了一下!
仿佛是在无声地道谢。
“妈呀!”
旁边的黄飞吓得嗷一嗓子蹦了起来,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可不想再被那小鬼上一次身了!
那滋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回!
白仓和张三李四也是看得头皮发麻,脊背上窜起一股凉气。
“晚上所里摆了两桌,给兄弟们去去晦气,你也……”
白仓定了定神,发出了邀请。
周明却摇了摇头,径直走到院里的石桌旁坐下,从黄飞丢下的布包里抽出几张裁剪好的黄纸,旁若无人地在上面写画起来。
黄飞见他用自己的吃饭家伙,想怒又不敢言,只能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无语凝噎。
张三和李四对视一眼,立刻凑了过去,满脸堆笑,一口一个大师。
“大师,您这画的是什么啊?真神了!”
“大师,您收徒弟不?我肯吃苦!”
周明笔尖一顿,皱了皱眉,抬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
那眼神不凶,却让两人瞬间噤声,讪讪地退到几米开外,再不敢多嘴。
整个院子,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白仓好奇地走近。
“大师,你这是在……”
周明头也不抬,手下动作飞快,转眼间,十几张符箓便已画好。
“平安符。”
“马上要过年了,得给可可和依依买身新衣裳,再置办点年货。”
“二十二块钱一张,好事成双。”
此言一出,满院死寂。
二十二!
在这个工人月工资才三四十块的年代,这简直是天价!
可下一秒,白仓却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透着一股急切。
“我买!”
“你等我,我回家拿钱!”
不过几分钟,白仓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攥着一卷捏得紧紧的票子。
他摊开手,那是一百多块钱。
“给我六张!”
“我爹娘,我媳妇孩子,还有我哥哥,一人一张!”
开门红。
周明只是淡淡一笑,将那一百多块分开放好。
他没急着继续开张,而是走到不远处的报刊亭,花几分钱扯了一张今天的《县报》,回到马扎上,就着晨光慢悠悠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