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玻璃心
作品:《替妹当童养媳?小农女逃荒杀疯了》 这孩子都考上状元了,这点人性不明白。
秋嘉禾都点头。
“像爹,以前村里只有王地主家青砖大瓦房,我可羡慕了,爹说他家房子大,容易招老鼠,房子太结实也不好,风吹雨打的坏不了,一直住旧房子。我家那茅草屋,一年修三回,修一回就相当于住新房。”
“我爹这样,就是得不到就诋毁。”
秋十六脸涨的通红,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这孩子净瞎说。
白浔沉默了。
他聪慧,心思敏捷,有些事不是看不透,而是被渴望亲人的情绪带动,遮蔽了自己的眼睛。
现在一想。
可不是吗?他十一岁考了状元,弟弟十岁,还在学《春秋》,要下场还得四五年。
继母的儿子比不过他,当然要嫉妒他。
白浔勾了勾唇角,突然觉得,他确实很厉害,不过是有些人眼瞎装看不见。
秋老太太是最激动的一个,她直接跑了,
“我的老天爷啊,老太太我悔啊,供了个棒槌读书,供二十多年,我的天啊。”
“赵有才,你个没脑子的东西,念那么多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你怎么不一头撞死去?”
正和王氏憧憬以后生活的赵有才?
不是,他最近可老实了,没惹老娘啊,老娘怎么针对他?
“你个猪脑子,我怎么就瞎了心了供你念书,你们老赵家能长出来好脑子吗?”
过了啊,怎么连带赵氏一族都骂了?
赵五叔不高兴,但他不敢惹秋老太太,想着要不把赵有才兄弟俩也除族?
这样秋老太太再骂人,也扯不到他头上了。
反正他看这俩小子也挺膈应。
“娘,您发什么疯?读书科举本来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哪有那么容易的?”
“娘,您要真想儿子有出息,您就回来好好照顾我,刚好分了房子,您住回来,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读书。”
赵有才一开始语气还是埋怨,后来想通了。
娘突然骂他没功名,是不是说明对他还有期待?
就是,秋十六就算成了村长,也是个大字不识的泥腿子。
不像他读书这么多年,以后就能科举,前途无量,娘肯定更想要他这个儿子,还是亲的。
“娘,我知道您对儿子爱之深,责之切,只要您回心转意,以后儿子当官,还给您请诰命。”
赵有才仿佛抓到了朦胧的希望。
甚至开始说服自个,娘从逃荒开始对他们爱搭不理,是不是怕拖累他们?
所以她吃干儿子用干儿子的。
现在要分房子了,以后安定下来,娘是不是不装了,要摊牌了?
要找亲儿子依靠了?
只要老娘答应,等大伙把钱还了以后,都拿给他读书,他就勉强接受老娘。
赵有才越想越美,秋老太太是听的真恶心。
“我呸!”
一口老浓痰,直接吐他脸上了。
这比当众打赵有才一巴掌,还让他愤怒。
可秋老太太比他更愤怒:“天天读两本书,下巴就扬天上去了,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可这么多年了,你不还是地里的泥鳅?”
“老娘是真后悔了,听了你的狗话,信你是个读书苗子,想着你考个秀才功名出来,你爹在地底下也能乐呵乐呵。”
“今个我算知道了,你赵有才没那个根,以前真是被你忽悠瘸了。”
“看看人家,白小子,十一岁,就中了状元,就该知道,谁是龙谁是虫。”
“老娘以前想瞎心了,还指望你,我呸!”
又是一口浓痰吐了出去。
“人家状元啥样,看白小子就知道,低调、有担当、心眼好。再看看你,读书读的一事无成,还君子远厨疱,不能种地干脏活,一堆的毛病。”
秋老太太骂的一点不留情,或者说过分。
在她想开,上辈子她们死了,三儿子好吃好喝,这辈子可能要被赵有德连累再死一次后,她对三儿子那点念想彻底断了。
而赵有才脑瓜子嗡嗡嗡的,耳朵里只有一句。
“白浔是十一岁的状元。”
不可能。
夫子说了,他读书很有天赋,这一两年下场很可能中童生,再韬光养晦三四年,就是秀才,而后举人……
天下怎么能有人,十一岁中状元?
“娘,您不要太过分,相公好歹是您亲生的,什么十一岁状元,杜撰功名骗人,可是违背律法的。”王氏温柔但坚定的声音响起,她的小手拉着赵有才,似乎要给他勇气。
可俩人大庭广众拉拉扯扯,周围人实在恶心。
秋老太太冷笑:“正因为是我亲生的,我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白小子功名是真是假,你们去衙门问问就知道。”
那可不是会说谎的孩子。
赵有才心里燃起那点希望,又灭了。
怎么可能十一岁的状元,那他寒窗苦读二十多年算什么?算他能笨鸟没飞起来?
赵有才心底的骄傲,一点一点碎了。
但没人在意他了。
大伙围着秋老太太好信。
“她秋婶,白浔真是状元啊?”
“哎呦,状元是不是骑着高头大马巡街那种?”
“不对啊,戏里当了状元不是得当官吗?”
秋老太太哪儿知道详细的,但她会瞎说啊。
“嗯,孩子岁数小,当官不急。”
“是,巡街,胸口带大红花,两边是官兵开道,全京城百姓围观,可热闹了。”
瞅瞅,好像她亲眼见过一样,实际就是把以前听的戏上咋演给说了。
白浔三人都看愣了。
秋十六拍拍他肩膀:“就你抽签。”
他不信状元郎抽不到好房子。
秋嘉禾也很是期待,还鼓励他:“哥,我爹说过,投胎是个运气活,就你最会投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对了,哥哥,金汤匙吃饭真的更好吃吗?”
小丫头问完,不等他回答就跑了。
无他,因为叔叔婶婶终于想起白浔这状元就在眼前,围过来了。
没啥,就是以前没和状元郎说过话,这得多说两句。
还有想摸摸白浔,尤其让孩子摸摸,能不能沾点状元郎的光啊?
以前没细看,现在瞅,白小子长得怪俊,身上也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劲,怪不得人家当状元,赵有才就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