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此人性命你动不得

作品:《开局绝症被古人当仙子今人当大佬

    驿丞那张肥脸上,贪婪和淫邪交织成一团扭曲的纹路。


    他抓着聂小月胳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少女细嫩的皮肉上立刻现出几道指痕。


    “啊……”聂小月的痛呼像一根针,狠狠扎进聂倾玉的神经。


    “放开她!”


    聂倾玉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气。


    但他心里清楚,任何冲动的举动,都只会将妹妹推向更深的深渊。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防狼喷雾上,这是他最后的依仗。


    可是距离太远,驿丞又拿妹妹当做肉盾,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扔过来!”驿丞狞笑着,“再不扔,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三,二……”


    聂倾玉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股呛人的味道让他背后的伤口都在抽痛。


    为了母亲和妹妹,他缓缓松开手。


    小小的瓶子和那个布包,一前一后地掉在脚下的雪地里,发出两声沉闷的轻响。


    驿丞身后一个机灵的打手上前,像是怕那玩意儿会咬人似的,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驿丞拿到手,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那个喷雾瓶,他虽不知道这是何物,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邪门得很。


    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


    聂倾玉动了。


    他从靴筒里抽出一根早磨得尖利无比的木筷,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直扑驿丞的咽喉!


    只可惜,他到底是一届文人,何况还伤重未愈。


    驿丞身旁的打手反应极快,一记狠辣的窝心脚,正中他的腹部。


    “砰!”


    聂倾玉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柴房的墙壁上。


    “噗——”


    他呕出一口鲜血,血沫溅在身前的干草上,星星点点。


    背后的伤口仿佛被撕裂开来,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敬酒不吃吃罚酒!”驿丞被他这一下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勃然大怒。


    他一把将吓傻了的聂小月甩给手下,自己则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狞笑着走向倒地的聂倾玉。


    “小畜生,老子今天就先废了你的手脚,再当着你的面,好好玩弄你这个水葱似的妹妹!”


    木棍带着恶风,呼啸而下!


    聂倾玉挣扎着想躲,却浑身无力,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铛——!”


    一声清脆的金石交击之声,在嘈杂的柴房中骤然响起。


    一柄通体漆黑的匕首,不知从何处飞来,精准无比地击飞了那根下落的木棍,余势不减地钉入一旁的门框,乌沉沉的刀身兀自嗡嗡颤动。


    一道幽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裹挟着外面的风雪,飘了过来:


    “我主有令,此人性命,你动不得。”


    聂倾玉猛地睁开眼。


    风雪中,一个身形挺拔的黑衣人,正缓步走近。


    他面容普通至极,丢进人堆里便再也找不出来,唯独那双眼睛锐利如鹰。


    驿丞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随即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


    黑衣人没有理他,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块黑沉沉的铁牌,在驿丞眼前一晃。


    那铁牌上似乎刻着某种繁复的图腾。


    驿丞只看了一眼,脸上的血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干干净净,瞬间面如死灰。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的肥肉抖得如同风中的筛糠。


    “大……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驿丞再无半分嚣张气焰,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这块牌子他认得,是京中贵人,是皇家的亲卫才有的东西!


    他这种边陲小吏,在这等人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黑衣人玄卫却看都未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聂倾玉面前,微微俯身将他扶起:


    “聂公子,我家主人惜你之才,不忍明珠蒙尘。特命在下前来,为您扫清障碍。”


    说完,玄卫转过身,一脚将还在磕头的驿丞踹翻在地,声音冷酷:“冲撞贵人,掌嘴五十,自己动手。”


    驿丞哪里敢说半个不字,颤抖着抬起肥手,一下下狠狠抽在自己的脸上。


    玄卫又看向那几个吓得腿软的差役:“玩忽职守,纵容罪犯,每人三十鞭,自己去刑房领。否则,我便代劳。”


    那几个差役闻言,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跑。


    玄卫的目光最后落到了被捆成一团的施参身上,他转头看向聂倾玉:“此人,公子想如何处置?”


    聂倾玉看着眼前这番雷霆手段,心中震撼之余,无数疑窦丛生。


    这位神秘的“主人”究竟是谁?


    是秦辰?


    可来人却绝口不提信件之事,这不对劲。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疑,撑着墙壁站起身,目光落在施参惊恐万状的脸上:


    “废其四肢,发往北境最苦寒的矿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卫点了点头,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还在呜咽求饶的施参拖了出去。


    临走前,他留下一个包裹,里面是上好的伤药和一些干粮。


    “聂公子,在下会一路‘护送’你们,直至流放地。”


    说完,玄卫的身影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柴房外,只剩下聂家人和驿丞一下下清脆的掌嘴声。


    聂倾玉看着玄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门框上那柄让驿丞恐惧的匕首,心中暗忖,不知这位“主人”,究竟是善缘,还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


    “哥哥……”妹妹聂小月挣脱了束缚,扑到他怀里,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恐,“我们……我们真的得救了吗?”


    聂倾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目光却投向了门外那片深沉无边的夜色,轻声回答:


    “暂时得救了。”


    但,也或许……只是另一个开始。


    ……


    东方集团,顶层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一份关于“正义制药”的市场动态报告,静静躺在长条会议桌的中央。


    上面用加粗的红字标示着:对方正以三倍以上的薪资,不计代价地挖角所有近期与闻九九有过接触的东方家雇员,从开车的司机到整理过药物的小店员,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