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碾碎他

作品:《开局绝症被古人当仙子今人当大佬

    聂倾玉的身体猛地一颤,一道崭新的红痕瞬间在他白皙的背上浮现,迅速渗出血珠。


    他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啪!啪!啪!


    施参像是疯了,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地抽打着。


    他打的不是聂倾玉,而是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憋屈、嫉妒和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他施家落到这步田地,这姓聂的还能摆出一副清高样?


    凭什么他被驿丞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觊觎,还能奋起反抗?


    他要把这身傲骨,一寸寸打断!


    要把这份清高,一点点碾碎!


    柴房里,只剩下绳子破空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聂倾玉从最开始的僵直,到后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最后,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疼。


    夜,很快过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施参打累了,骂够了,终于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只留下被吊在房梁上,早已昏死过去的聂倾玉。


    破败的柴房门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寒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像刀子一样刮在聂倾玉赤裸的脊背上。


    一道纤细的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外面闪了进来。


    是施宝儿。


    她手里端着一碗清水,还有一块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还算干净的布。


    她走到聂倾玉面前,借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的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的头无力地垂着,墨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和脖颈上,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和冷傲的脸,此刻在痛苦的侵蚀下,反而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美感。


    清晨的微光下,他紧闭的眼睫上挂着湿意,不知是汗还是泪,微微颤抖着,像蝶翼沾了露,振翅欲飞却无力挣脱。


    施宝儿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几分。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冰凉和颤抖,轻轻拂开他脸上的乱发。


    指腹下的皮肤烫得惊人,他发烧了。


    她的手顿了顿,随即又变得大胆起来。


    她用湿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可眼神里,却满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真好看啊……


    比京城里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


    擦干净了脸,她痴迷的目光又落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他被高高吊起,身体的线条被迫舒展到极致。


    那本该是属于文人雅士的清瘦身躯,此刻却因紧绷而显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轮廓,充满了与他气质截然相反的力量感。


    冷白色的皮肤上,鞭痕纵横交错,红紫的伤痕与渗出的血珠交织在一起,像是上好的白瓷被生生撕裂,艳丽而残酷。


    汗水顺着肌理的沟壑缓缓滑落,将那些血色晕染开,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冶艳。


    鬼使神差地,她的手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去。


    划过他因吞咽而滚动的凸起喉结,划过他精致分明的锁骨,最后,停留在他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那皮肉下的心跳,沉重而微弱,透过她的掌心,一下下地敲击着她的灵魂。


    昏迷中的聂倾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蹙起了眉,喉间溢出一丝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


    施宝儿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


    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又放下心来,胆子更大了。


    她凑近他,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用一种近乎痴迷的、又带着恶毒快意的声音,轻轻地呢喃:


    “聂大才子……疼吗?”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对我摇尾乞怜,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说不定,我还能让我哥高抬贵手呢。”


    “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跟条狗有什么区别?”


    她的手又一次抚上他的胸膛,带着一股燥热,在他身上四处游移,感受着那皮肉下紧绷的肌理。


    “不过……你这身子骨,可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强多了……真是可惜了……”


    她的声音又低又黏,像蛇一样,钻进聂倾玉混沌的意识里。


    那是一种比鞭笞更入骨的羞辱。


    聂倾玉的眼皮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他想挣扎,可四肢百骸都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一滴滚烫的液体,终于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迅速隐没在鬓边的乱发里。


    施宝儿见状,急忙伸手,想接住眼前这美人无意识落下的这颗晶莹的泪珠儿。


    却只是徒劳。


    她有些恼怒。


    她着魔般地看着眼前这具残破的“珍宝”,心头那点怜惜,早已被一种更阴暗、更炽热的念头吞噬。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即便被折辱到这个地步,像一块破布般被吊在这里,昏迷中紧蹙的眉头,依然带着一股不肯低头的倔强。


    那张脸上血污交错,反而衬得唇色殷红如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艳色。


    占有他。


    碾碎他。


    让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东西。


    这个念头在施宝儿心里疯狂滋长,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的理智。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向上,想要描摹他紧抿的唇线,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瞬间——


    被吊在半空的聂倾玉,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动起来。


    他涣散的瞳孔里似乎凝聚起了一点微光,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呼唤着一个名字。


    施宝儿没听清。


    她只看到,以聂倾玉的身体为中心,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昏暗的柴房光影扭曲,吊着他的那根粗麻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


    而聂倾玉的身体,就在这诡异的光影变幻中,一点点变得透明,像是被水洗过的墨痕,逐渐淡去、消散。


    前后不过眨眼的工夫。


    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柴房里,死寂一片。


    施宝儿僵在原地,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她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冰凉。


    她看到了什么?


    她猛地扑过去,在那空荡荡的空气里胡乱抓了两把,什么都没有。


    只有地上的一小滩血迹,证明着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施宝儿“啊”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柴房,巨大的恐惧让她甚至忘了去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