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红星厂解散
作品:《职恋柔情》 第一百六十一章 红星厂解散
我们转身就走,徐莹立刻会意,绷着小脸,气愤地扫过那些呆滞的工人,快步跟上。
梁莎莎嗤笑一声,抱着胳膊,迈着长腿,眼里全是对烂泥们的鄙夷。
张彪沉着脸,冷冷地扫视一圈,也毫不犹豫地转身跟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毫不犹豫的抛弃,狠狠劈在刚刚还在为莹超副厂欢呼,以为找到主心骨的工人们头上!
陈厂长不干了?
带着钱走了?
连红星厂都不要了?还要把林晚秋也带走?
那我们怎么办?这厂子真完了?
“陈厂长!别走啊!”
“陈厂长!徐厂长!我们错了!我们糊涂啊!”
“别扔下我们!厂子不能倒啊!”
“求求您了陈厂长!带着我们干吧!”
“我们再也不闹了!”
哀求声响成一片。
刚才还群情激愤要分钱的人,此刻如同被抛弃的孩子,不少人跟着跪倒在地。
朝着我们即将离去的背影苦苦哀求。
就在这时,我猛地停住脚步,霍然转身。
脸上那点刻意的决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我指着刚刚地上那堆钱的位置,现在已经空空如也,都在公文包里。
带着震人心魄的力量,狠狠砸向那些绝望哭泣的工人。
“这钱!一分一厘!都是拿来救厂子!救咱们饭碗的!不是给你们这群没出息的货分了当散伙费的!”
“想拿钱?行!”
“跟着林晚秋同志!咱们拧成一股绳!”
“把红星厂...不!把咱们莹超厂副厂!重新干起来!干得比红星厂当年还红火!”
“干到人人有钱赚!”
“干到让那些等着看我们笑话的王八蛋,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到那时候!”
“工资?奖金?老子给你们发双份!”
“发三份!发到你们手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猛地指向面如土色的王扒皮和李狗剩。
“被几条臭虫撺掇着,拆自己的家!”
“砸自己的饭碗!丢祖宗八代的人!”
轰!
这番话,配合着地上那堆小山般的现金,如同最猛烈的强心针。
瞬间点燃了所有还有点血性的工人。
“干!跟着陈厂长干!”
“对!咱们莹超厂有救了!”
“妈的!差点被李狗剩这王八蛋带沟里去了!”
“徐厂长!林厂长!我们错了!我们留下来!好好干!”
群情瞬间激昂。
刚才的怨气和颓丧一扫而空。
不少人激动得满脸通红,自发地鼓起掌来!
王扒皮和他那几个跟班,在工人们愤怒鄙夷的目光和吼声中,脸皮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就想溜。
“站住!”我一声冷喝。
王扒皮身体一僵,惊恐地回头。
我掂着手里的那捆钱,走到他面前。
“王主任,回去告诉那些惦记着咱们厂的人,莹超厂副厂,从今往后,姓陈,姓徐,姓林!谁再敢伸爪子...”
我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把钱捆啪地一声拍在他那油腻的肥脸上!
“老子就用这钱,买他十条命!”
王扒皮被拍得一个趔趄,脸都吓白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带着跟班连滚爬地跑了。
“彪哥!”我转头,看向张彪。
张彪会意,拄着拐走到李狗剩面前。
“彪哥,我错了,我...” 李狗剩吓得腿都软了。
“滚!”张彪只吐出一个字,如同闷雷。
李狗剩如蒙大赦,连滚爬地挤出人群,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弯腰,开始一张张捡起地上的钱。
徐莹,梁莎莎,林晚秋也赶紧过来帮忙。
周围的工人也自发地涌上来,小心帮忙整理那些散落的钞票。
“老杨头!”我点了一个技术最好的老工人。
“哎!陈厂长!”老杨头激动地应声。
“带几个人!立刻检查设备!缺什么零件,报上来!买!”
“好嘞!”
“徐莹!”
“在呢!”徐莹眼睛亮得惊人。
“清点原料仓库!联系之前的老供货商!告诉他们,莹超厂副厂,重新开张!现款提货!”
“明白!”徐莹回答。
“莎莎!”
梁莎莎抱着胳膊。
“说吧,大厂长,让我砍谁?”
“砍个屁!”我笑骂一句。
“去!把厂门口那块红星化工厂的破牌子给老子卸了!换上新的!”
“新牌子?写啥?”
我看向身边还有些发懵,但眼睛亮晶晶的林晚秋,咧嘴一笑。
“莹超化工厂!”
“好!”工人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很快,梁莎莎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工人,扛着梯子,咣当咣当地把门口那块锈迹斑斑的红星化工厂旧牌子卸了下来。
一块连夜赶制出来的,刷着崭新白漆的木牌子被挂了上去,上面用鲜红的油漆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莹超化工厂分场。
阳光照在崭新的厂牌上,反出耀眼的光。
车间里,老杨头带着徒弟们开始叮叮当当地检修设备。
徐莹清脆的指挥声,梁莎莎偶尔的骂声,工人们充满干劲的吆喝声。
我站在厂门口,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听着这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
我叉着腰,看着这景象,感觉肋骨的伤都不怎么疼了。
这日子,才叫有奔头!
“徐莹!莎莎!彪哥!晚秋!”我深吸一口带着机油的空气,转头朝厂里吼了一嗓子。
“过来!开个小会!办公室!”
很快,五个人挤进了那间总经理办公室里。
墙上还残留着以前红星厂的破旧标语,一张掉了漆的办公桌,几把吱呀作响的椅子,就是全部家当。
关上门,外头那热火朝天的声音被隔开了一些。
徐莹脸上还带着刚才指挥若定的兴奋红晕,梁莎莎抱着胳膊斜靠在墙上,彪子拄着拐坐在唯一一把靠背稍好的椅子上。
林晚秋有些拘谨地站在桌边,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咋了超哥?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有大订单了?”徐莹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问。
难得看到徐莹终于正常起来了,林晚秋也逐渐适应了。
我真的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
我扯了扯嘴角。
走到办公桌前,把那个一直没离身的黑色人造革公文包拎起来,砰地一声放在桌上。
这声音让屋里几个人都看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