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有恶意便是有恶意,没有为什么。

作品:《当妇科主任,穿成四个女儿的恶毒亲娘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恶意便是有恶意,没有为什么。


    县太爷一听这词号,脸色大变,慌忙从案桌后起身,举手行礼,“下官恭候璟王妃大驾。”


    在场之人全都跪了下来。


    镜头一转,只见一容姿绝世,鬓似云霞,眉若远山的丽人身穿绣着繁复花卉的华服,眸眼间温柔似水,步履轻盈款款而至,头上璀璨的步摇随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身旁还有两年长妈妈悉心搀扶着。


    “大家不必拘礼。”璟王妃微微含笑,“本王妃途径此处,听见有女子高喊不认罪,特来此旁观。”


    田芯肢体反应比脑子快,立即挣脱官差的束缚,连滚带爬地跪倒在璟王妃面前,强装镇定道,“民妇周氏叩见王妃,是在下刚刚喊冤。”


    旁人送来椅子,伺候璟王妃落座。


    璟王妃淡笑,“哦?有何怨情?”


    田芯整个人发着抖,可头脑清醒无比,她一直低着头,将事情起末一五一十说了清楚。


    璟王妃听完她的,又命田凤儿说。


    田凤儿不敢在坐椅子上了,拉着母亲也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将自己说过的再说了一遍。


    璟王妃其余都只是含笑听着,可是在听到田凤儿说,田芯下药害自己孩儿,是因为她嫁给了赵员外,而自己女儿只能嫁给荣宝阁小厮时,她的眼皮轻轻一抬,淡然道,“周氏,令千金可在?”


    “在。”大丫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在田芯旁边,“回王妃的话,民女是周氏的大女儿。民女想说,凤儿姐姐说的不是真的,我同同村的周壮情投意合,双方早已定亲,只待我及笄便会娶我过门。所以我娘并不会因为凤儿所嫁高门便怀恨在心。”


    周壮也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到大丫身边。


    璟王妃瞧了一眼周壮年轻壮硕的模样,又瞧了一眼七旬赵员外窝囊畏缩的模样,啧了一声。


    “我在来时,也瞧见了不少珍女堂的传闻,不知是否属实。”她扫视一圈,吩咐道,“有没有在珍女堂就医过的女子?前来回话。”


    外头围观的百姓纷纷互相对视,然后走出几位妇人,跪在璟王妃面前回话。


    王妃问一句,妇人答一句,从因何去珍女堂到花费多少结果如何,问得很细致。


    这些都是寻常老百姓,见到县太爷腿都会哆嗦的,更何况是一名尊贵的王妃,根本不敢扯谎,有啥说啥了。


    挨个问完之后,璟王妃才轻笑出声,看向县太爷,“大人您听,外头好多告示在说这珍女堂无医德无医术是骗钱的骗子医馆,可是您瞧,我这问了几个妇人,都是珍女堂医治接生的,甚至还有没有收钱的。从此可见,这外头的告示是一派胡言。”


    她言语一针见血道,“那会不会,这滑胎之事也有蹊跷呢?”


    王妃一说完,好几个人脸色大变。


    田芯惊讶抬头看向璟王妃,不认识,可她身旁伺候的嬷嬷倒是有些眼熟。


    是那天绑架她的那人!!!!


    田芯面上不显,心中排山倒海般的涌动,没想到那日她救助的人,竟然是一名王妃!!!


    相比较田芯的诧异,田凤儿则是脸上失去血色,身子发起抖来。


    王妃发话了,县太爷哪有不应的道理,立马表态需要再好好审理一番。


    赵员外额头狂冒汗,连个屁都不敢放,一直在陪笑。


    此次休堂。


    王妃尊驾挪动,璟王妃整个人瘫在软软的位置上,摸着肚子发笑,“这周镇庭的夫人有点意思,竟然能让穆清合开尊口求本妃拖延时间。”


    她的眼里全是狡黠的笑意,倒在身旁的黄妈妈身上,咯咯咯笑了半天,“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黄妈妈也满脸笑意,回应道,“这位周夫人是位妙人。”


    在衙门的县太爷,此刻也是满头大汗,愁眉苦脸地看着冲他发火的赵员外,心中有苦说不出。


    合着就欺负他这个芝麻小官呗?刚刚王妃在的时候怎么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县太爷无奈了。


    可有什么办法,还是得耐着性子哄道,“员外大人,我知道您很气,可是您想想,连璟王妃和穆先生都护着的人,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赵员外胡子一翘,怒道,“那难不成我儿就白死了不成?我凤儿都难过成那样了,这周氏是不是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县太爷无语了,只好阴阳怪气道,“既然如此,那员外可有啥高见?”


    赵员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两人不了了之。


    这县太爷是头痛了,怎么哪哪都有田芯的身影,他这县素来宁静祥和,这三回升堂全有田芯,真是同他犯冲。


    然而田芯重回牢房,有种劫后重生的不真实感。


    她真觉得自己要死定了。


    二丫三丫哭得嗓子都哑了,田芯强忍着泪水,抱着她们安慰了半天。


    估计王妃是还她上次救助之恩,为她求得了宝贵的时间重找证据。


    现在离自由之身还远着,绝不能掉以轻心,她们几个还得坚强起来。


    田芯让两个丫冷静下来,然后让她们仔细回忆田凤儿进珍女堂之后所有的细节、动作,任何一举一动,能想起多少是多少。


    二丫基本上在柜台前清点药材,记账算账,所以在田凤儿来了后,她只简单打了声招呼,就交由三丫招待了。


    三丫用心回忆起来:


    娘刚离开,凤儿姐姐就来了。


    她问了我们大家的近况,又说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她并没有提自已怀有身孕,也没有说起自己的婚嫁之事。


    我便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她捧着茶,一直端着却没有喝。


    她问了很多琐碎的问题,比如日常生意如何,楼上入住的人多不多等等。


    我当时担心她是想向娘要钱,所以几乎没说实话,基本上都以自己不是很清楚搪塞过去了。


    然后又带她上二楼看了看产室布局,又闲扯几句。这时候她喝了一口茶,紧接着娘你便回来了。


    三丫说完。


    田芯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拖着下巴,道,“三丫你和凤儿在二楼是吧?”


    “是。”


    “那也就是说,其实你们是不知道我回来的?”


    二丫也想起来了,接上话道,“娘,你当时一迈进门,我记得是小声在你耳边说的。”


    田芯点点头,“不错。当时那情况下二楼根本不可能听见我进来的声音,三丫你都不知道我是何时回来的,她又如何知道?”


    三丫也学田芯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再好好想想,任何古怪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可能是问题的关键。”


    突然,三丫突然蹦出两个字,“鸟叫。”


    “娘,我当时好像听到了鸟叫声。”


    田芯眉头舒展,赞许地看着三丫,不亏是她女儿,脑子就是好使,这肯定是遗传她的。


    “那就说得通了。这鸟叫声有可能是大街上的人给她通风报信用的,好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可以服下落胎药了。所以她才会一见到我就让我号脉,这样她便能在药物发作前,让我把出她的喜脉。”


    “真是太坏了。”二丫恶狠狠地骂道。


    “就是,太歹毒的心思了,为何非要这么做呢?”三丫也怒气冲冲。


    田芯倒是很平静,她已经过了问别人为何有恶意的年龄了。


    有恶意就是有恶意,没有为什么。


    “继续。”田芯将讨论拉回正轨,“田凤儿那杯茶一直端在手里,却没有随手放桌上。直至知道我来了,才喝了一口茶,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二丫三丫等着大眼睛看着娘,一脸茫然。


    田芯分析,“她为何一直要端着茶?”


    “既然要服药,她随时可以服下啊,扭头趁你瞧不见吃下就完事了,为何要举那杯茶呢?”


    她问,“三丫,你再想想她有没有做些奇怪的举动。”


    三丫紧皱眉头,眼睛盯着上空,久久没有说话。


    田芯和二丫没有打扰她。


    许久,三丫将视线收回,与田芯对视上,“她的指甲…”


    “当时她捧着茶杯,大拇指却不小心插进茶水里,我当时还觉得凤儿姐姐太不注意卫生了,这杯茶水脏了。”


    田芯茅塞顿开,“这说明她的滑胎药藏指甲盖里,所以才要把指甲盖伸进茶水里。”


    二丫三丫拼命点头。


    “既然如此,那杯茶水里应该有滑胎药。只要请县太爷找医术高超的大夫查看下便知。”


    只要检测出茶水里有滑胎药,至少就不能将罪证怪在她后面熬制的滑胎药上,因为茶水端给她的时候,她还并没有回去。


    虽然这不是铁证,但至少能为自己辩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