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正卿指着衣衫不整，遍体狼藉的两个人。


    身子抖啊抖的，一个囫囵个字都吐不出来。


    柳夫人惊得“啊”的大叫了一声！


    刘福捂着裤裆，下意识地低着脑袋。


    两人脑子里同时想到：现场捉奸，打死勿论！


    柳夫人脸色瞬间煞白，急忙用衣服蒙住脸，扭身往别的方向跑去。


    奈何她腿脚都软得厉害，没跑出几步，便一跤跌倒，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她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挪，一边对柳正卿胡言乱语的道：


    “……老…老爷！！”


    “不是你看到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老乡正眼前发黑，扶着假山才勉强站稳。


    结果他手一滑，摸到的是一滩咸湿微凉的粘液。


    那是两人变换姿势时，随手抹上去的。


    “你们……”


    “混账！”


    柳正卿使劲把手上的脏东西擦干净，怒指两人：


    “烂贱妇！狗刁奴！”


    他冲到刘福跟前，劈手一个大嘴巴扇过去，呼得刘福嘴角崩裂。


    “畜牲！当年你来本县投亲不成，大雪夜里饿倒在路边，手脚都冻得硬了。”


    “我见你可怜，带你回庄上医治，你醒来后是怎么说的！”


    “你说我是你的再生父母，要用一辈子来报答大恩，我膝下无儿，你便磕头做**儿子！”


    “后来我见你踏实肯干，为人伶俐，又教你读书写字，一步步提拔你做了大管事！”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


    沈小白等人在远处听着，这才知道刘福与柳正卿之间，还有义父子的关系，无不暗骂刘福不是东西。


    柳正卿又走向自家夫人。


    伸手薅住她的头发，提起脸来，让她看着自己。


    “项儿啊，我待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这些年，你要金有金，要银有银，吃穿用度，内外琐事，哪一样没顺你的心意。”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满天下有几个妾室，能有幸被抬成正妻？”


    说话间，柳正卿抓着她头发的手，用力向上一提。


    “你为何还不知足！要与刘福搅到一起！”


    ——这还用问？欲求不满呗，她真说出来你又不愿意。


    “你二人，究竟是谁勾搭的谁？”


    沈小白几人听到这话，全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这可是抓奸必问的经典问题！


    柳夫人张了张嘴，眼睛扫向一旁的刘福。


    心中暗骂：你个窝囊废！怂狗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畏畏缩缩地躲在那里，要等着老娘被他打死吗！


    早知你这般废材，老娘的身子给驴日，给狗睡，也好过便宜了你这废物东西！


    刘福急的眼珠子乱转。


    忽地注意到，眼前似乎只有老乡正一个人，没见着其他庄丁、护院。


    他顿时恶向胆边生。


    望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一块鞋子大小的鹅卵石，悄悄走向柳正卿。


    柳正卿见此情景，失声大喝道：“刘福！你…你要干什么？”


    刘福脚步顿了一下，便继续向前。


    “对不住了老爷，我想活。”


    现场抓奸，打死勿论的律法，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如今**被正主撞见，刘福知道自己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便动了**灭口的心思。


    柳正卿骇然地往后退了几步。


    想起有几位捕快在不远处，这才站住脚，浑然不惧的道：


    “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别忘了，县尊大人还在庄里，你敢杀我？”


    刘福道：“那又如何！大不了趁着他们睡着，我去把县官给绑了！”


    此时他距离柳正卿，只剩下五六步远。


    他把瘫在地上的柳夫人拉起来，石头塞给柳夫人，自己又另拾来一块。


    “莲儿，咱们一起把老家伙干掉，再绑了县官，放掉两个青牛寨贼匪。”


    “对外便说，是贼匪把县官劫走了，还杀了乡正！”


    柳夫人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是想让刘福胆子大些，可也没让他大成这样啊！


    居然想**县官！


    “然…然后呢，把县官送给贼人？”柳夫人问。


    刘福本想说“是”。


    话将出口之际，脑子里闪过“县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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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美艳绝伦的脸，顿时生出满心的不舍，恶念更炙！


    “这你就别管了！”他说。


    “总之老家伙不死，死的便会是咱们。他死，你我便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过，偌大的庄子也是你我的。”


    如果说前一秒，他杀乡正还是为了求活。


    那么现在，即便乡正愿意放过他，发誓对此事既往不咎，他也要宰了乡正，按刚刚想到的计划执行。


    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向自己越逼越近，柳正卿慌忙大叫：“县尊救我！救我！”


    刘福这时候已经有些癫狂了。


    他歇斯底里的道：“你叫吧！叫吧！县尊大人睡得正香，附近的庄丁、下人也早都被我支开了，你便是叫破喉咙也没用！”


    “哦吼？要是我说有用呢。”


    沈小白从暗处走出来。


    然后是战红翎、鹿清瞳、苏雅雅。


    每走出来一个人，刘福和柳夫人的神色便会僵硬几分。


    最后，柳夫人手里的鹅卵石“啪嗒”坠地。


    刘福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在他们俩惊得愣神的这个当口，柳正卿拾起石头，对着刘福的脑袋便是一记愤怒暴扣！


    “嘭！”


    霎时间，刘福头上血流如注。


    “嘭！”


    柳正卿又砸了一下！


    迸射出去的血，溅在柳夫人的身上，脸上，带着甜腥和温热。


    刘福踉跄着栽倒下去。


    “啊！杀……**啦！”


    柳夫人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柳正卿拿着石头看向她。


    柳夫人一个激灵，飞快地抱住柳正卿的大腿：


    “老爷！是刘福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的啊！”


    柳正卿举起石头。


    柳夫人见势不妙，急忙向着沈小白爬过去，脚踝又被柳正卿抓住。


    她拼命地踢蹬着，嘴里叫道：


    “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您消消气，看在瑞儿的面上，饶我一回！”


    “我纵有千般不对，我还是瑞儿的娘啊！”


    听她说起儿子，柳正卿怔了一下，捏着石头的手紧了又紧。


    “**！你还有脸提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