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视觉缺失

作品:《年下小狼狗动机不纯

    “我什么时候说……”慕时卿顿住。


    他好像还真说过。


    当时聂司卓主动说要还债,他调侃说三晚不是那么好还的,聂司卓回说,一晚都不会少他的。


    啧,原来那时候就给他下套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给你做你爱吃的菜,好不好?”聂司卓带着几分诱哄,缓声慢调地报出了几道菜名。


    慕时卿不爱吃飞机餐,午餐后就没有再进食,听到这些菜名,食欲被勾了出来。


    确实很久没有吃聂司卓做的饭了。


    这债好像收得不亏。


    “我饿了,先煮份意面。”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聂司卓嘴角翘得老高,在慕时卿唇上盖章似地亲了一下,“还想吃什么?我一起做给你吃。”


    慕时卿抬起垂在身侧的手,在聂司卓的小腹下方若有若无地划拉了一下:“吃饱了再决定。”


    聂司卓本来就“满腔热忱”,此时更是“热血沸腾”,灼热的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


    慕时卿一看状况不对,赶紧收回手:“还不去?”


    他可不想饿着肚子做。


    如果按聂司卓昨晚的折腾劲儿,他非得废在床上。


    “好。”聂司卓依依不舍地又盖了个吻,才牵着人返回隔壁的储物间。


    慕时卿好奇:“那边没装修吗?”


    聂司卓关上门,停在黑暗中:“没装,只是房间简单布置了一下,日常生活我还是在这边,晚上睡觉在那边。”


    慕时卿点点头,也站在黑暗中没动。


    刚才那边光线很足,加上他眼睛不太好,忽然身处暗处,什么都看不见,得等着聂司卓带他离开。


    “等等,我拿东西挡一下门。”聂司卓说。


    “嗯。”慕时卿谨慎地往旁边横挪小半步。


    “哐当”一声,什么东西倒了下来。


    “嗷~”紧跟着是聂司卓的一声闷哼。


    “司卓。”慕时卿伸手,但什么都没碰到,他又摸黑往前走。


    “我在这。”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的手掌。


    “受伤了?”他沿着那只胳膊,摸索着往上检查。


    “没事。”一个沉缓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拥抱。


    “抱歉,吓到你了。”聂司卓的语气很温柔,也比平时听起来要成熟许多。


    他视力好,能隐约看到一些影像,知道慕时卿在黑暗中目不能视,却在他出事的第一时间,想要找到他。


    “我又不是小孩。”慕时卿好笑,“怎么会吓到。”


    “哦,那是我被吓到了。”聂司卓笑着纠正。


    “呵~”慕时卿没好气,却没有将人推开。


    刚才动静挺大的,他担心聂司卓被砸伤了,现在若无其事只是在强撑。


    黑暗中,两人安静地拥抱着。


    聂司卓用的力气不大,像是在抱着什么很重要的宝贝。


    他能听出来,刚才慕时卿叫他名字时,语气十分着急。


    出车祸那天也是,起初他看慕时卿黑着一张脸,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联系汇报情况,惹人生气了,后来才反应过来,慕时卿是在担心他,甚至可能担心到了自责的程度。


    这辈子,关心他的人很少,自母亲去世后,他便独自一个人面对一切,时常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没人要的狗,于泥泞中打滚,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风雨。


    直到慕时卿出现,他的人生才开始变得风和日丽,而帮他挡去风雨的人,是慕时卿。


    这样的人,他怎么会不心动?怎么能不心动?


    他贪恋的,从来不仅仅是慕时卿的身体和灵魂,还有这份不易察觉,却真实存在的温柔与善意。


    想到自己正拥抱着如此美好的一个人,他开心得忍不住笑出声。


    慕时卿纳闷地抬起头,试图看清聂司卓的状况,但什么都没看见,于是问道:“你脑袋是不是被砸了?”


    一会儿装深沉,一会儿又神经兮兮,很不正常。


    不行他就拿出清心咒驱驱邪。


    “是啊,伤得很严重,再抱一下。”聂司卓说。


    慕时卿眯起眼睛,提出质疑:“你是不是不想给我煮意面?”


    聂司卓低低笑出声,声音里极尽温柔:“看来我们慕总是真的饿了。”


    慕时卿听到这哄孩子似的语气,莫名有些别扭。


    从记事起,除了母亲唐慧,没人会这么跟他说话,因为自小他就“懂事”又“独立”,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好,不需要别人操心,也不需要别人担心。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眉心,很珍重。


    他心跳蓦地快了半拍,包裹在心脏外的坚硬盔甲出现了一丝松动,那种别扭的感觉更甚了。


    “出去吧,我可不想饿死在这杂物间里。”他推开聂司卓。


    一定是因为身处黑暗,失去了视觉,让他变得脆弱和敏感,仿佛浑身都没了力气,想要依赖拥他入怀的人。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呸呸~”聂司卓嫌刚才的话不吉利,“有我在,才不会让你挨饿呢。”说完再次牵起了慕时卿的手。


    慕时卿却把手抽了回来,“我自己可以走。”


    “哦。”聂司卓也没有强求。


    慕时卿估摸出一个方向,抬脚准备离开,身后亮起光,是手机电筒。


    他没回头,径直往外走,聂司卓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像一面高大的盾牌,从后面照过来的光,每一寸都精准地落在他的前路上。


    “装个灯吧,别这么省。”出到杂物间外,他忍不住吐槽。


    “正好坏了。”聂司卓收起手机,笑眯眯的,和大金毛没什么两样。


    慕时卿看了一眼。


    好像跟平时一样啊,怎么刚才在里面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又看向聂司卓的脑袋。


    聂司卓按揉起肩膀,假装很痛的样子:“砸的是肩膀。”


    慕时卿嫌弃地别开脸。


    演技都交回给学校了,演得越来越敷衍。


    “既然伤了,那应该做不了饭了,”他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还债的事……”


    “哎哎哎~”聂司卓咋咋呼呼地追上来,“小伤,不碍事。”


    “今天还是算了。”慕时卿停住脚步,神色也认真许多,“好好休息。”


    聂司卓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慕时卿越是心意已决的时候,越是不能忤逆,否则只会起到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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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定是刚才在杂物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转变。


    “吃完意面再走。”他直接做了决定,没给人商量的余地。


    说不定待会就回心转意了呢?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他有一生的时间去追逐,不急这一时。


    慕时卿反悔在先,这下也不好再做拒绝。


    两人一起下了楼。


    聂司卓倒了杯水,放在中岛台上。


    慕时卿坐到了中岛台前的高脚椅上,看聂司卓在厨房忙碌,一如他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穿着。


    想起之前的事,他低头笑了笑,很快笑意又消散。


    他从没认真思考自己对聂司卓究竟是怎么样一种感情,或者说,一直在回避思考这个问题。


    不得不承认,聂司卓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不仅缘于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喜欢跟聂司卓呆在一起,聂司卓做的任何有违常理的事,他都可以无条件的包容,甚至对方的撒娇耍赖,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乐趣。


    可刚才在杂物间,猛然生出的那种想要依靠的感觉太过陌生,过往的生活方式及经历,让他对这样的感觉很是排斥,仿佛一种危险信号。


    为什么会觉得危险?


    他抬头看向仍在忙碌的背影。


    可能是因为……害怕失去。


    “呵~”他自嘲地轻轻笑出声。


    常以为傲的逻辑思维,在这方面居然也能如此快地分析出答案。


    但他笑的不是太快知道答案,而是他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聂司卓将热腾腾的意面端了上来,又看了眼桌上的水杯,“怎么不喝水?是不是水温不合适?”


    他说着拿过来喝了一口,“冷了,别喝了,我给你煮点蛋花汤。”


    慕时卿定定地看着眼前很自然地为他忙活的人,忽然生出了几分逆反心理。


    解决恐惧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或许刚才那一瞬的感觉只是错觉呢?就算不是错觉,他也有办法克服才对,没有什么是他克服不了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聂司卓喉结稍稍滚动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被慕时卿这么盯着看。


    像……一只头狼在盯着猎物。


    “没什么。”慕时卿拿起叉子,卷了一圈意面喂进嘴里,同时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哦,”聂司卓点点头,“老刘那份我也煮了,我去叫他进来一起吃。”


    “不用了,”慕时卿很浅地弯了下嘴角,“我已经让他走了。”


    “啊?”聂司卓愣了愣,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嘴角想压都压不住,“哦。”


    慕时卿一定是被他下厨的英姿迷到了,不枉费他这么多年苦练厨艺。


    他乐颠颠地跑去煮蛋花汤,打鸡蛋的时候用的都是单手。


    蛋花汤端上,他坐到慕时卿旁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吃完意面,还吃别的吗?”


    慕时卿拿着叉子的手顿住,抬起头,眼波流转:“吃。”


    他很想知道,那个让他害怕的东西,他究竟能不能控制住。


    “而且,我想蒙着眼睛吃。”他语调轻缓,仿佛带着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