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九十一章当年的真相

作品:《真千金提刀回府:先宰渣男后虐亲!

    “害怕?”颜明棠反而笑了,长舒出一口气,“什么是吃人?萧景安,你以为这座城池不会吃人吗?”


    她的反应出乎萧景安的意外,他以为她会害怕。


    “萧景安,我做过一个梦。”颜明棠敞开心扉,凝神看着面前神色变幻的男人,“我梦里嫁给了沈甫亭。”


    萧景安的脸色变了,惊讶中带了几分幽怨,“你连做梦都要嫁给他?”


    难怪沈甫亭死了这么久,她还活在了沈甫亭的阴影中。


    “是呀,做梦都要嫁给他,但是洞房夜时,他给我下药,一个马夫爬上我的床。”颜明棠阖眸,浑身疼到发抖,那晚的屈辱与痛苦再度萦绕。


    萧景安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


    颜明棠却笑了,那笑意浸在摇曳的烛光里,浮着一层冰冷的雾气。她向前逼近一步,仰头看着神色已彻底僵住的男人,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字字剜心。


    “你是不是觉得我脏了?”


    “没有。”萧景安脱口而出,他眼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很是难以置信,是滔天的怒火,更是某种近乎破碎的疼惜。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沈家确实该死!


    “萧景安,所以我不嫌弃你,你也不要嫌弃我。”颜明棠冷静自若,心口疼痛萦绕,继续说:“后来,沈夫人来捉奸,沈甫亭让人打断我的腿。”


    “沈家找来县主,县主说是丢了颜家和沈家的脸面,让我去死。”


    “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痛过母亲让你去死!”


    颜明棠的声音很轻,却让人很疼。


    “萧景安,沈家人还活着,我不会罢休的,我会毁了沈家。”


    萧景安沉默,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与心痛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冷静,实则每一个字都浸着血痕的女子:“这就是你恨沈家的原因,我帮你!”


    “你的故事呢?”颜明棠理智地反问对方。


    萧景安喉结滚动,眼底的阴霾浓得化不开。


    “孤的故事很简单,我不过是看到了真相罢了。”他轻轻地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让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颜明棠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既脆弱又危险,她忍不住怀疑:“是三王爷,对吗?他入城了?”


    “他入城了,见到了父亲。”萧景安声音低沉下去,仿佛陷入了那片无法磨灭的血色回忆里。


    那年父亲带着他上城杀敌,他见到了火海血池,遍地尸骨,那是战争带来的悲痛,是无法逆转的。


    但他最大的痛来自自己的三叔。


    三叔领着十多人来了,父亲将他带入书房说话,很快,书房内传来两人的争执声。他年岁小,翻窗爬进去。


    他刚站稳身子就看到父亲倒在血泊里……他惊得捂住了嘴巴,拼命压制自己的呼吸声。


    而父亲的正前方就是他。


    父亲死死盯着他,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五官流血……


    萧景安阖眸,拼命压制着心头的痛处,“我没有看到三叔杀人,但见到父亲倒下来,他就站在一侧。”


    “随后,他将我父亲的尸体搬入柜子里,我趁机跑了,想要去呼唤将士。他先一步出来,说我父亲旧伤发作,他接管了城中。”


    “他是三王爷,是父亲的亲弟弟,城中将领无一人反对。我想反对,但我知道我是个孩子。”


    孩子与一朝王爷,不用想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


    他无法抗衡,只能躲起来。当晚,他躲在暗处,看着搜捕他的士兵从自己面前走过。


    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出面,更不敢出面指控三叔,能做的只有躲起来,他躲在了暗道里,一躲就是半月。


    期间他打死一人,吃过人肉,勉强活了下来。


    那段阴暗的日子里,他像一只在腐泥中挣扎求生的困兽。幽深的暗道隔绝了阳光,也隔绝了希望,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深入骨髓的阴冷与他为伴。


    他正眼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如淬了火的利箭:“我吃过人肉,活得如同狗。”


    简单八个字,道出他心底掩藏的秘密。


    颜明棠思索道:“也就是说他入城后你便躲了起来,他也从未见过你。他害怕你揭穿他,所以利用瘸腿避开你,对吗?”


    诗词所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三王爷必然全城搜索过萧景安,最后没有找到,索性屠城。


    她有了新的疑惑:“究竟是谁屠城?”


    “不清楚。”萧景安摇首,眼神凌冽,讥讽道:“我没有证据,这么多年来都找不到证据。后来我改变想法,不再执着于证据,不如我坐上父亲的位置,毁了他的梦。我活着,他休想如愿!”


    多年来,他利用病弱,一步步让帝后将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四王爷与五王爷好大喜功,皇帝看不上。


    六王爷非皇后所出,皇后不得不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表姑娘,三王妃不肯走,非要开棺。”翠玉的声音传进来,带着恐慌与惧怕。


    万一开棺,里面没有人,岂不是要露馅。


    萧景安一扫方才的颓靡,站起身,抬手整理衣襟,顷刻间,恢复往日的温润,“孤去看看。”


    前面灵堂闹成一团,陆玫气得翻眼睛,周氏握住她的手才勉强压制她。


    “闹什么?”萧景安大步走近,袖口的金丝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众人停下来,三王妃与五王妃对视一眼,方想说话,萧景安先开口压制:“两位婶娘似乎很闲,待会不如徒步回去。”


    五王妃眼皮一跳,“太孙,我可是你的婶娘。”


    “婶娘又如何,对太孙妃不敬,孤一个都不会放过,她被谁杀了?”萧景安面容阴鸷,眸色狠厉,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最后定在三王妃身上:“三婶娘,您惯来不出门,近日有些频繁啊。”


    他的笑容让三王妃心口发抖,她讪笑道:“太孙妃出事了,我来看看,谁知你五婶娘说太孙妃生前性子暴躁,死后怕是要入地狱,让你们往她嘴里塞些镇魔的玉佩。”


    “我说我这里有开过光的好玉,本是好意,没想到郡王妃竟然说我们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