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你装晕做什么?

作品:《真千金提刀回府:先宰渣男后虐亲!

    太孙殿下蓦地晕倒,众人都慌了,四王妃更是怕到大喊:“找太医、快找太医!”


    真是晦气!身子弱就不要出门,祸害人!


    夫人们纷纷避开,寿安县主却将太孙殿下抱起来,大步出门。


    来往的宾客看着寿安县主抱着一个男人疾步离开,不仅睁大眼睛去看,甚至想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萧景莲从后院赶过来,见到眼前的人跑过去,惊得抓住身边的人追问:“颜明棠抱的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看到的,大庭广众之下抱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就是,他们都搂搂抱抱了,寿安县主出自乡野,连这些最简单的规矩都不懂,想来平日里也是如此。”


    “我听闻她不仅杀猪,甚至自己也会上街去卖猪肉,习惯招摇,就算知道这等规矩也不会在意的。”


    众人纷纷开口指责,萧景莲唇角忍不住上勾,颜明棠,这是你自己作死的!


    萧景莲推开众人,转头去花厅内找母亲,四王妃急得不行,让人跟着过去照拂,又派人通知前院的四王爷。


    “母亲,颜明棠抱了个男人出去了,大庭广众之下,人人都看见了,我看以后还敢娶她。”


    娶她?四王妃浑身一颤,脸色煞白,抬手打了女儿一个耳光:“你在胡说什么!太孙殿下晕倒了,她送他去找大夫,那是你的大哥哥!”


    绝对不能让谣言传出去,更不能让颜明棠成为太孙妃,哪怕是侧妃也不行!


    萧景莲被这一巴掌打得发晕:“那是大哥哥,那、那岂不是……”


    大哥哥岂不是必须要娶那个杀猪女!


    “不可以,那就是杀猪女,粗鄙不堪,怎么可以做太孙妃。”萧景莲恍如堕入噩梦中,喃喃道:“她伤了哥哥,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太孙妃,我怎么给哥哥报仇!”


    四王妃哪里顾及到这点,太孙在四王府若有好歹,皇帝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来人,去前面问问,王爷可曾去了。”


    府里的人急得团团转,颜明棠将装晕的人丢进车里,长林立即驾车回东宫。


    颜明棠小脸通红,狐疑道:“你装晕做什么?”


    “她装无赖,孤只能装晕。”萧景安直起身子,长腿斜跨,坐姿散漫起来,“她利用谣言毁了你,孤便踏着她的筹谋娶你!”


    颜明棠不解,道:“都道达官贵人读书识礼,最懂礼数,可我所见,自私自利,无耻至极。”


    她活了两世,见惯了这些贵人虚伪的面容,与街头无赖并无区别!


    马车慢慢前行,长林有条不紊地驾车。


    少女面露迷惑,眸色澄澈,看得萧景安心口柔软,正经道:“不,他们利用自己的学识干起高人一等的勾当,你懂吗?”


    “高人一等的勾当?”颜明棠越发糊涂了。


    萧景安耐心解释:“他们读过书,见识广,更熟读律法,比起普通百姓更会钻空子。简而言之,人性一样,他们用光鲜亮丽、高人一等的外壳伪装自己的野心。”


    “如同杀人,普通人不过是自己动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们不用。他们更擅长借刀杀人!”


    颜明棠沉默,想起前世洞房里沈家人与颜明安的算计,杀人不见血。给她下迷药,将她送到其他男人怀中,最后,反而是她名声尽毁。


    从头到尾,沈甫亭都是一副被妻子嫌弃、甚至被抛弃的苦难人模样。


    颜明棠明白过来,拧着眉心冷声道:“我明白了,太孙殿下今日此举是为何?”


    “娶你!”萧景安扫了眼车外的光景,心情愉悦,“最多后日,我便让萧景宴游街!”


    两位王叔都动了让儿子娶明棠的心思,他若再不动手,便会失了先机。


    颜明棠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太孙殿下,“我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哦?”萧景安看眉眼微挑,凑到少女跟前,凝着她一双好看的眼睛:“可孤在意自己的名声!”


    他靠得太近,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缠人,颜明棠不得不后退几寸,他跟着追过来,认真道:“颜明棠,长公主也同意了,只等陛下一道旨意。”


    从颜明棠穿上浮光锦的那一刻,她与他的亲事便定下来了。


    看着一朝太孙放低了姿态,颜明棠心里七上八下,想起前世沈甫亭险恶虚伪的嘴脸,心骤然又硬了些。


    男人不可信!尤其是这些达官贵族!


    颜明棠伸手抵住男人的肩膀,狠狠推开,道:“待下旨再说!”


    见她如此抵触,萧景安并不生气,甚至勾唇笑了,“看来你沈甫亭之间确实有故事。”


    从小到大,他身边的姑娘多如牛毛,自己稍稍露出些笑容,姑娘们便会趋之若鹜。颜明棠这般抵触,只能说明她被男人欺骗过,甚至骗得很惨!


    颜明棠侧开甚至避过萧景安的目光,不想理会他的花言巧语。


    萧景安脾气甚好,不仅不生气,甚至开口逗她:“不说也无妨,沈甫亭如今双腿断了,永安伯必然会换下他。他府上还有个沈二郎。”


    沈家虽说是伯爵府,但永安伯在吏部办事,也有几分能耐,长子烂泥扶不上墙,他自然要另辟蹊径。


    这是世家的规矩,不会为一人而断了全族的前途。


    颜明棠自然不懂这些事情,闻言便看向男人。


    这一眼如同鼓励,萧景安挑眉,心情大好,继续说:“同样的道理,颜禹为杜氏丢了爵位,颜家的族长也会生气,若是知道颜禹将杜氏葬在祖坟之上,必然也会生气。”


    “所以,你派人去知会颜氏族长?”


    萧景安笑笑不语。


    颜明棠好笑道:“原来你们也会使这些小手段,我还以为你们所思所谋皆是大事。”


    见她笑了,萧景安从暗格里取出一块令牌,直接递给她,道:“这是我的令牌,遇事可直接拿出来。至于你说的大事,等你入东宫就会见到了。人在何地做何事!”


    “后宅一事看似与朝堂无关,可与人的品性息息相关,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东宫门口。


    萧景安朝少女伸手,猛地咳嗽三声,“劳烦县主送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