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戏台已经搭好

作品:《疯批嫡女嫁病娇,手撕渣亲爽翻天

    “你,速去禀报主子!情况有变!”另一名暗卫应声,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夜色,从天而降的落入南辰所在的主院。


    首领自己则提刀,如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率先掠向矮房。


    房门虚掩,他一脚踹开,屋内景象一览无遗——简陋的土炕上被褥凌乱,显然周嬷嬷是仓促间被带离:


    地上翻倒了一只木盆,浑浊的洗衣水泼了一地,尚未干涸;墙角堆放的杂物也被撞散了些许。


    那扇后门,此刻正虚掩着一条缝,夜风正从缝隙里灌进来。


    “后巷!追!”他低吼一声,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后门,同时发出尖锐的鸟鸣哨音,召集外围待命的暗卫向豁口处包抄。


    几乎在同一时刻,主院寝殿内。


    南辰正闭目靠在引枕上,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愈发苍白,但眉宇间那份沉稳的掌控感并未消散。林尽欢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似乎在计算着时间。


    急促却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随即是暗卫特有的、节奏分明的叩门声。


    南辰倏然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进。”


    暗卫闪身而入,单膝点地,语速极快却清晰:“主子,刺客已生擒!但……房中的周嬷嬷,不见了!屋内凌乱,有挣扎拖拽痕迹,后门大开,李英已带人去追!”


    “知道了。”南辰挥手让他们下去。


    次日一早,南泽就急匆匆的赶来:“三哥,听说周嬷嬷被人劫走了?”


    南辰侧脸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周嬷嬷是查明媚贵妃死因的关键人物,如今竟然在咱们府上丢了。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说完此话,他不由冷笑了一声。


    南泽忙解释道:“三哥,这件事确实是我疏忽了,我已经派人去找。”


    南辰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针,缓缓刺在南泽脸上,声音低沉而压迫:“疏忽?四弟,这‘疏忽’未免太过凑巧。周嬷嬷前脚刚被本王接进府中,后脚就遭劫持?”


    南泽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强自镇定,语气却难掩一丝急切:“三哥明鉴!臣弟也是刚刚才得知此事!”


    他语速极快,仿佛要将所有信息一口气倒出,以证清白。


    然而,南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洞悉一切的嘲讽:“我知道,我与你而言没有用了,在父皇面前,也不过是个需要照顾的残王,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你原也没什么错。”


    此话一出南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却被南辰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意慑住。


    就在这时,林尽欢急匆匆的赶来:“听说周嬷嬷被人劫走了,这是有人要里应外合断我们的后路。”


    她一进门看到南泽站在南辰的床边,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可是望向南泽的眼神中,却带着怨怼。


    南泽忙解释道:“三哥,三嫂,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请你们相信我。”


    “昨夜臣弟在宫中当值,寅时三刻才回府,一进门便接到急报!”


    南泽语速飞快,额上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


    “臣弟连朝服都未及更换,立刻便赶来了!三哥若不信,可查宫门落钥记录,亦可询问臣弟府上守门侍卫!”


    他胸膛起伏,急切地望着南辰,试图从那深潭般的眸子里寻到一丝信任。


    南辰并未立刻回应,只是那抹冷笑更深了些。


    寝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尽欢再也按捺不住,几步上前,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微微发颤:“四殿下说得轻巧!周嬷嬷关系何等重大,昨儿夜里刚进了王府,今日天还未亮透人就没了踪影!


    “府内戒备森严,若无内应,外人岂能如此轻易得手,还能悄无声息地将一个大活人带出去?你一句‘刚刚得知’,就想撇清干系?


    “说周嬷嬷关系到我们的身家性命也不为过,这么重要的人,你一句‘疏忽’就敷衍过去了吗?”


    她的话语如淬毒的银针,字字扎在南泽紧绷的神经上。


    南泽只觉得百口莫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急切地转向南辰:“三哥!臣弟所言句句属实!宫门落钥、府门守卫皆可作证!臣弟若有半字虚言,天打雷劈!”


    南辰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南泽脸上,那眼神幽深如古井,仿佛能洞穿人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半晌,他才微微启唇,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敲在南泽心头:


    “四弟,王府昨夜遭袭,本王重伤未愈,欢欢是新妇,府中诸事皆由你主理。若说我对你没有一丝怀疑,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有人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一定是有人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定尽快找到周嬷嬷,三哥放心。”


    “你去吧,我要休息了。”南辰闭上了眼睛


    南泽如蒙大赦,紧绷的肩线几不可察地一松,连忙躬身而退:“三哥好生将养。”


    他脚步仓促,带着几分急于逃离的狼狈,匆匆消失在门帘之外。


    寝殿内重新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更漏单调的滴答声。


    “就这样……让他走了?”林尽欢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甘与困惑,目光却紧紧锁在南辰脸上,试图从那紧闭的眼睑下窥探一丝端倪。


    南辰没有睁眼,呼吸依旧平稳,唯有搭在锦被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绷紧一根弦。


    半晌,他才极轻地开口:


    “戏台已经搭好了,就看他们唱什么戏了。


    “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看他们如何将这出戏,唱得……自以为天衣无缝。”


    话音落下,他仿佛耗尽了力气,眉宇间掠过一丝疲惫,但那绷紧的脊背线条,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蓄势待发。


    这一刻,他们没有等很久,三天后,南辰就接到了皇帝的急召。


    林尽欢在他出门前,一脸紧张的道:“会不会是他们开始了?”


    南辰冲她笑着点点头:“没事,你在家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