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死爹,你终于来救我了

作品:《误惹港城大佬,带球跑后他跪地求饶

    顾司珽是在一家废弃的码头仓库找到阿满的,距离很远,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找到。


    找到阿满时,阿满的身体呈现上下颠倒的姿势,即头歪在地上的稻草里,双脚离地,斜斜靠着几个大箱子。


    一看就是被人随意扔到里面,来不及调整姿势,或者说,绑架她的那群劫匪根本就无心去调整她的姿势。


    如同完成任务一般,任务完成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种姿势带来的后遗症就是脑充血。


    五分钟十分钟倒还好。


    可距离阿满被绑已经整整过去五个小时,小孩的意识已经陷入昏迷了,脸颊涨红,人中两侧的鼻血已经被灼热的体温烧到干涸,呼吸细细一缕。


    若不是脑袋旁边还有一个被老鼠咬过的小面包,吊着一口气,顾司珽他们眼下赶来只能替小孩收尸,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码头周围场面盛大,光救护车就一连来了四辆。


    顾司珽推开周围的马仔,一脚踹开仓库的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他脸上尚能维持的闲适笑意褪的干干净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幽深的瞳孔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阿满,还有地上那团已经灰的跟煤球一样的小面包——老子草!你!妈!


    随后紧随而来的护士团见状连忙给阿满上氧气。


    小家伙本来就是有病在身,劳顿不得,如今出了这种事故,手术时间恐要提前。


    一时间,人群分成两拨。


    一拨负责抢救,然后给医院那边打电话,另一拨则负责将今天这场绑架案的幕后真凶揪出来,比如看管这间仓库的老头。


    “林护!林护!!!”


    负责给阿满上氧气的护士脖子扭了一圈,没瞧见自己的同事在哪里,额角不禁冒出密密麻麻的汗。


    “要做什么?”


    顾司珽扔掉手边的烟头,走了上来。


    护士呆了下。


    顾司珽眉眼有戾气。


    “说话!”


    护士这下终于醒神了,忙道。


    “帮我把小孩的头抬起来,用臂弯托着,下巴高于胸膛,对!就是这样!”


    “……”


    “用虎口钳住她的两腮,迫使嘴巴张成O型!如果嘴巴里面有呕吐物,直接上手扣掉,如果没有就轻晃一下她的身体,让她保持理智,切记不要让她睡着。”


    顾司珽半蹲下身体,一一照做。


    他的动作很快,又快又利落,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上手。


    然后男人再看见小家伙的脸上到处都是鼻血干涸的痕迹时,又莫名觉得刺眼,伸手摇晃她的同时,伴随着刺啦一声轻响,顾司珽直接上手撕掉自己淡花衬衣的一角,大力替小家伙擦了把脸。


    不算温柔,但也比那些只会在一旁呆愣愣的,推一下动一下的家长好太多。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阿满的眼睫毛颤了颤,身体终于有点余温了。


    等到睁开眼,经过近五个小时的长途波折,小家伙一看到自己daddy就哭了,呜呜咽咽,乌溜溜的眼睛盛满泪水。


    阿满觉得自己命苦啊,张嘴就是一句。


    “死爹,你仇家找上门了你知道么?你能不能少干点坏事,再来几次,我怕我小命无啊。”


    “……”


    光抢救回来没用,阿满之后还要送到医院,做更深一步的检查。


    临行前,一向毒舌傲娇的阿满难得对她这个便宜爹,表现出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小孩的依恋。


    她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小狗一样嗅嗅嗅。


    顾司珽也头一回表现出一个称职的daddy该有的样子,手臂托住她膝弯,手掌轻抚小崽脊背,很安心的,拍了拍。


    “这样的事情今后还有么?”


    阿满吸着鼻子问他。


    “绝无第二次。”


    “要是还有怎么办?”


    “大不了老子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顾司珽把小孩扔给护士的动作粗鲁,眉头紧皱。


    “啰里吧嗦!”


    方穆事后找到了看管这一带仓库的捕鱼老头,一个掣肘就将对方的隔夜饭摔了出来,皮鞋踩着老头的眼珠子,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真正动起手来很有职业打手的风范,干净,利落,一点道理都不讲。


    “说!是谁让你那么做的。”


    老头吓的哇哇大叫,嘴上还残留着零星点点的呕吐物。


    “各位大佬我不知啊!我一生本本分分、从未做过逾矩事!是有人要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顾司珽手里转着一枚katana刀,是那种内设圆孔的扇形叶面的黄铜雪茄剪。


    顾司珽一个眼神过去,方穆就提溜着老头的头发将他拽了起来,然后把老头的头摁在身旁的箱子上。


    阿三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一根一根把老头紧攥的手指掰开。


    “老头,你可能不晓得我大佬的手段,他想知道的事情要是得不到答案,别说是你了,你女,你子,和你任何有关系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听的老头浑身发抖。


    顾司珽走了过来,眸光散散,一点表情也无,他上来就剪断了老头的一根手指。


    钢刃与人的骨头剧烈摩擦,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顾司珽这一手毫不留情。


    脆响之后是老头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音极其痛苦,手指连着骨头将掉不掉,血淋淋的挂在他的腕子上。


    场面好似杀猪现场。


    顾司珽给他一点教训之后,这才半蹲下身,神色平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抬眸。


    “我再问你一遍,今天这件事你是受指使?说了,马上送你去医院,骨头和神经没有完全断掉,尚能接的回来,不说老子今天陪你慢慢玩,只是你的手你的脚,一天的嗟磨,多半保不住,想好了再回答我。”


    随后就在顾司珽不紧不慢的将老头另一根手指也装进雪茄剪里的时候,老头已然吓尿,一股浓烈的腥臊味沿着他的裤子蔓延开来。


    老头哭了,结结巴巴喉咙一阵又一阵的哀嚎。


    “我说!我说!”


    另一边,等到温瑶赶到与实际关押阿满南辕北辙的**码头。


    时间已经很晚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码头附近除了偶尔传来悠远鸣笛声的轮渡,只见零星几个人。


    温瑶下了计程车,心里格外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