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狗咬狗

作品:《被太子爹读心,幼崽摆烂失败当女帝

    第七十三章狗咬狗


    昏暗的审讯室内,油灯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将庞寮那张惨白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他坐在一张硬木凳上,只觉得屁股底下针扎似的难受,每一次细微的调整坐姿,那木头发出的吱呀声都让他心惊肉跳。


    胆子小还要当奸细,这条路他真是后悔。


    包准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碗盖,瓷器相碰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没有拍案怒吼,甚至没有抬高声调,只是偶尔抬起眼皮,那目光冷冷的像刀子,剐得人无所遁形。


    “庞大人,”包准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水,“说说吧,夜深人静,避人耳目,去伯府干什么了?”


    庞寮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发颤:“下官……下官真的只是念及同僚之谊,眼见伯爷落难,心中不忍,方才前去探望。”


    “同僚之谊?”包准轻轻放下茶碗,那磕哒一声轻响却让庞寮的肩膀猛地一抖,“大理寺查案,讲的是真凭实据。但如今把你们送来的那帮皇亲,他们拿人靠的可是风声和一张嘴。”


    他身体微微前倾,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劝解又在心里埋了个钩子,“如今这所有的风声,可都呼呼地指向您了。庞大人,您若是清白,这是你最后一次说得清楚的机会,若是等隔壁的周大人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庞寮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衣裳迅速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另一间审讯室,气氛却截然不同。


    周其同气得满面通红,花白的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几乎要跳起来:“荒谬!简直是太荒谬了!本官是去看了陈朝录不假,但本官是......受到了邀请。”


    他眼神骤然闪烁,咬咬牙继续道:“总之,本官与白莲教绝无半点瓜葛!庞寮居然敢因此攀咬本官,真是无耻之极,大人您身为大理寺卿,可得明察秋毫,还本官一个清白!”


    包准面对他的暴怒,只是面无表情地记录着,淡淡道:“周大人稍安勿躁,是不是攀咬,很快就知。”


    短短一日的工夫,对两位大人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对白晓晓也是一样的。


    不知怎的,时谨愣是瞧出来她有运筹帷幄的天赋,硬是被亲爹要求学围棋,一连坐了整整两个时辰,她真的要疯了。


    「时老头恩将仇报!」


    「我要和你势不两立!」


    她啪地一声,把棋子按在一个毫无章法的地方。


    “不错,下得好。”白洵面不改色地夸道,仿佛女儿刚刚下出了足以名留青史的绝妙好棋。


    小孩子嘛,当然得多夸夸。


    太傅能看出闺女有天赋,太傅好。


    闺女愿意“认真”学棋,闺女好。


    父女俩能这样其乐融融地下棋,当爹的——最好!


    皇宫其乐融融,大理寺可是没有这样的轻松。


    这里的茶水涩口,吃食也寡淡无味,但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很难再全须全尾地出去——当然,陈朝录是个例外。


    他进进出出不要紧,要是影响了大理寺的铁案信誉,包准定要找圣上和小公主要点利息的。


    到了上值的时间,包准没有急着提审两人,先是命人故意模糊地透露,有一人早已经暗中投诚,成为了官府的“钉子”,此番前去实为奉命传递假消息,引诱其余人暴露。


    消息宛如一滴冷水滴入滚油,在庞寮和周其同心中炸开。


    午后,包准分别来到了两人的牢房。


    在庞寮面前,他状似无意地叹息:“周大人倒是识时务,他说那日去伯府,全然是因你庞寮极力怂恿,声称有教中‘左**’的密令传达。他自称是被你蒙蔽,如今追悔莫及。”


    接着,他又来到周其同处,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庞大人一口咬定,您是白莲教逆贼,身带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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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信物,喊他前去伯府一聚。”


    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蕴含着巨大的离间能量,“三人中必有一叛徒”的猜忌和“对方正在把一切责任推给自己”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们的理智。


    最终的审讯,图穷匕见。


    两人再次被带入审讯室时,眼神都已彻底改变,不再是惶恐,而是充满了对彼此的猜忌和愤恨。


    包准将两份精心修改、漏洞百出又互相矛盾的供词摔在他们面前。


    “庞寮!周其同说一切皆由你指使,你假传‘左**’之令!”“周其同!庞寮声称你才是主谋,你意图构陷于他,妄图取‘左**’而代之!”


    “他胡说八道!”庞寮第一个跳起来,眼睛赤红地指着周其同,“大人!是他!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是他拿了左**的令牌来找我!让我那夜必须去伯府听令!我是被迫的!周其同才是教中核心!”


    周其同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再也顾不得任何仪态,破口大骂:“放屁!庞寮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分明是你来告诉我左**有难,命我等前去商议营救!令牌?我看是你自己想攀咬与我好往上爬!大人!您切莫信他!他才是那个包藏祸心的叛徒!”


    两人情绪彻底失控,如同争夺生存机会的困兽,疯狂地互相撕咬,拼命地将“白莲教教徒”的帽子和所有罪责扣到对方头上,每一个细节的揭露都坐实了他们的身份。


    然而,就在这激烈的狗咬狗之中,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出现了:无论他们如何攀咬对方,如何竭力洗清自己,但对于陈朝录,两人的口径却离奇地高度一致——


    “陈伯爷?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此事与伯爷毫无干系!他全然是被我们牵连的!”“我们是利用了他的府邸,他本人毫不知情!”


    他们急于撇清陈朝录的态度,甚至比为自己辩解更为急切和统一。


    端坐于上的包准,冷静地记录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