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孕三周
作品:《夏夜有瘾》 “宋管家!”
孙管家的突然到来,打断了宋母的话。
他面带笑容,说话很是客气,“少爷叫你过去一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母女俩吃饭了。”
“没事没事,我这就过去。”
宋母起身就朝外走。
边走,还边叮嘱听晚,“听听,你先回房间,待会儿我再去找你。”
听晚闻言,心都凉了。
沈韫不会把气撒到她妈身上吧?
她慌忙追了上去,“妈,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宋母摆手拒绝,“不用。”
她是沈家的佣人,但听晚可不是。
她跟过去,像什么样子。
“你先回去,听话。”
说完,她就追上了孙管家。
听晚心内焦急,却毫无办法。
*
四楼。
书房。
沈韫坐在黄花梨木雕刻的沙发上,冷霜般的指尖,夹着两张照片。
右手边,放了一张报告单,还有一杯红酒。
瞥见宋母进门,他右手一翻,那张照片,正面朝下,被扣在了桌子上。
“少爷好。”
宋母弯腰恭敬地问了声好后,拘谨地站在了沈韫面前。
没得到主人家的吩咐,她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安分地没有四处乱看。
只是心底难免奇怪。
毕竟,往日对接沈韫的一直是孙管家,而她只负责贴身照顾沈鸿德。
沈韫没有开口,垂眸打量着宋母。
她年约四十,眉目温婉柔顺,虽穿着普通的工作服,却难掩风姿绰约之态。
手下传来的资料显示,宋母初来老宅时,因手脚过分麻利勤快,备受几名老资历佣人的欺负压榨。
沈鸿德偶然撞见,看不过眼,帮了她几次,可宋母却并未因此自傲,也从未向沈鸿德告过状,依旧老实本分地认真工作。
这样一位温柔善良,安分守己的女人,会被沈鸿德看上,也不奇怪。
沈韫想到沈母,唇角嘲弄地勾起。
宋母低头站了半天,上面却一语不发。
她心内焦灼恐慌,可也没敢轻举妄动。
从见沈韫第一面起,宋母就觉得这人很可怕。
年纪轻轻,浑身上下就有了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看一眼,就让人心底发寒……
“听说,上个月我父亲病重,宋管家不眠不休,日夜照料。”沈韫忽然开口,“辛苦你了,这个月工资翻五倍,待会儿,你跟孙管家过去一趟。”
宋母愣了一下。
随即恭敬道,“少爷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虽然沈鸿德病重,是上个月的事,可沈韫跟他父亲关系不好,又刚回国,才刚知晓也有可能。
沈韫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钥匙,放到了桌上,示意宋母拿着。
“这是望月山庄大门的钥匙,前些年,每逢国庆,我父亲都会去一趟望月山庄,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再过五天,就是国庆了。”他狭眸微眯,意味深长道,“宋管家,麻烦你先走一趟,给我父亲,收拾些房间出来。”
宋母双手接过,“是。”
沈韫把玩着报告单,盯着上面的检查结果,他冷声道,“时间紧迫,你今晚便过去吧。”
宋母惊诧。
再紧迫,也不至于少这一会儿时间,非要她半夜十点离开沈家吧?
可主家吩咐了,又不能不听。
她抓着钥匙,低下了头,“是,少爷。”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孙管家,他会跟你一起过去。”
“是,少爷。”孙管家朝宋母点了点头,便带着她离开了书房。
宋母一路跟着孙管家,先去领了五倍的工资奖励,接着,便稀里糊涂坐上了他早已安排好的车辆。
如此匆忙,连跟女儿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更别提告诉沈鸿德了。
望着窗外浓郁深沉的夜色,宋母心底莫名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掏出手机,刚要给女儿发消息,让她早点睡,不用等自己了。
孙管家就凑了过来,“宋管家,这是望月山庄的地图,你先看一下……”
宋母:“……好。”
她不得不将手机放回兜里,看起了地图。
待书房趋于安静。
沈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霜白长指微动,翻开了盖着的那张照片。
上面,是一对拥抱着的中年男女。
正是沈父和宋母。
而左边的照片上,则是对一坐一站的年轻男女。
男人,是年轻时的沈父。
女人,则是沈韫的母亲,庄望月。
沈韫盯着宋筝筝脸上柔婉的笑容,又看了看照片旁边,显示着孕三周的报告单。
良久之后。
他冷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听晚从小厨房出来。
从九点等到十一点,都没能等来母亲。
她忍不住,下楼去找她。
刚一开门,就撞上了沈韫。
男人穿着灰色的真丝睡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没扣,露出一截精致霜白的锁骨。
听晚吓得一激灵,条件反射关了门。
还往后退了几步。
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无用功。
因为沈韫有她房间的钥匙。
听晚攥着手心,眼睁睁看着门锁旋转,从外面被人打开。
沈韫慢条斯理走了进来。
他垂眸凝视着她,幽暗的眼神中,满是对猎物的掌控和侵略。
听晚头皮一麻,抬脚就朝门口冲去。
她想从房间逃出去。
可刚跑到沈韫身侧,就被他一只手握住了细腰。
随即,双脚腾空。
强烈的失重感让听晚头晕,回过神来时,大门已经在她面前缓缓合拢。
“沈韫。”听晚轻叫,拍打着腰间的手臂,“我妈一会儿就过来了。”
‘咔嗒’一声。
房门落了锁。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男人冷润好听的嗓音,“她不会来了。”
听晚一愣,醒悟过来,“你又让我妈做什么去了?”
之前,寒暑假期间,沈韫想做时,就会想办法把宋母调走。
他出国一年,她竟然把这些都忘了。
沈韫没答。
单臂拎着听晚,去了浴室。
听晚知道,被睡已成定局。
她现在只能乖一点,听话顺从些,祈祷沈韫待会儿能温柔些,让她少受点折磨。
“沈韫。”听晚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沈韫放下听晚,却没有离开。
“你洗的不干净。”
“怎么可……”听晚还想为自己争取,话却被打断。
“我今晚心情不太好。”
沈韫盯视着听晚的眼睛,语带威胁,“听听,你最好安分点。”
一句话,掐灭了听晚的所有小心思。
她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没敢在开口。
沈韫冷着脸,剥光了听晚的所有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