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作品:《被甩六年后,港圈大佬又跪着求上位》 顾衍之很擅长引导话题,态度始终温和有礼,不会让人感到任何压力。
姜轻虞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流光,心情是许久未有过的平静和松弛。或许,开始新的生活,认识新的朋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和可怕
车子穿过夜色,最终停在萧家那栋气派恢弘却透着冰冷气息的别墅大门外。
铁艺大门紧闭,门内是幽深的花园和远处灯火通明却毫无暖意的主宅。
“谢谢顾院长送他回来。”姜轻虞解开安全带,再次礼貌道谢。
今晚的轻松氛围让她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不少。
“不客气,能和你聊天很愉快。”顾衍之看着她,目光在车内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润真诚,“以后除去工作,叫院长太过生分,就叫他的名字衍之吧。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多交流,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姜轻虞淡淡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这个略显亲近的提议,只道:“路上小心,顾院长。”
她推门下车,对着车内的顾衍之挥了挥手。
顾衍之的车子并没有立刻离开,似乎是想确认她安全进门。
就在这时,别墅另一侧的车道上,两束冰冷刺目的车灯骤然亮起,撕裂了夜色下的宁静。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无声地滑了过来,车头几乎是对着顾衍之的驾驶座方向,正好停在他的车斜前方。
强烈的灯光穿透车窗,将车内顾衍之温文尔雅的身影照得清晰无比。
后车窗缓缓降下一半,露出萧晏时那张俊美无俦却如同冰封的侧脸。
他似乎是刚结束一场应酬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却锐利清醒得可怕,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
穿透昏暗的光线与车玻璃,精准无比地锁定了站在车旁的姜轻虞,以及车内那个气质卓然的顾衍之。
萧晏时的目光在顾衍之那辆价值不菲的定制座驾和那张陌生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温雅面孔上停留了一瞬,眼底瞬间翻涌起骇人的黑色风暴。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压而骤然降至冰点。
姜轻虞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他。
她脸上残留的浅淡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恢复了惯有的清冷,甚至在那清冷之下,迅速凝结起一层明显的疏离和抗拒。
顾衍之也立刻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又充满压迫感和敌意的气氛。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个车内男人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冰冷视线。顾衍之微微蹙眉,看向姜轻虞。
姜轻虞对他轻轻摇了摇头,“顾院长,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顾衍之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尊重姜轻虞的意思,对她点了点头,升上车窗,车子缓缓驶离,尾灯很快消失不见。
直到顾衍之的车彻底消失,萧晏时才猛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一步步走到姜轻虞面前,高大的身影裹挟着浓重的阴影,带着夜风的寒气和淡淡的酒意,将她完全笼罩。
他站得很近,近得姜轻虞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猩红的血丝和那双透着一丝怒意和痛苦的眼眸。
“那个人是谁?”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和一种几乎要失控的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姜轻虞抬起眼,平静地回视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淡淡的,毫不掩饰的讥讽:“这似乎不关萧先生的事。”
“不关他的事?”萧晏时几乎是咬着牙重复这句话,他猛地逼近一步,强大的带着酒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几乎让姜轻虞窒息,“姜轻虞!你看清楚!他是谁?他是你的丈夫!”
“丈夫?”姜轻虞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她轻轻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他因为极度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而紧绷的下颌线,语气轻慢而冰冷,“萧先生是不是贵人多忘事?”
“需要他提醒你吗?是你亲口说的,互不相欠,各自安好,是你要他离你远远的,也是你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出院,吩咐你的助理不让任何人打扰,这个任何人,难道不包括他吗?”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如果他没记错,他们之间还有一份即将签署的离婚协议,并且你也答应了约法三章。其中明确写着,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所以,萧先生……”
姜轻虞刻意加重了这个疏远的称呼,目光毫不退让地迎视着萧晏时眼中翻腾的惊涛骇浪,“他现在和谁交往,和谁吃饭,被谁送回家,这些都与你毫无关系,听懂了吗?”
她的话像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残忍地凌迟着萧晏时的心脏。
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极其难看,苍白中透着一丝灰败,眼底翻涌着剧烈痛苦,嫉妒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挣扎。
萧晏时死死地盯着她冷漠疏离,甚至带着一丝讥讽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过去的温存和爱意,却只看到冷清。
“姜轻虞……”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破碎的颤抖,仿佛濒临崩溃的边缘,“你……你非要这样吗?非要这样对他说话?”
“萧先生。”姜轻虞毫不退让地迎视着他几乎要碎裂的目光,语气甚至更加疏离冷漠:“话是你说的,规矩是你定的,路是你选的!现在又来反问他?你不觉得这既可笑又无耻吗?”
“你有你精彩纷呈的生活,有你的红颜知己,他为什么不能有他的生活?难道离了你,他就该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为你‘守节’吗?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的话像毒针,一根根扎进萧晏时的心脏,痛的几乎要窒息。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她的肩膀,但手指在空中剧烈颤抖了几下,又猛地攥成拳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很晚了,他累了,没兴趣也没义务在这里陪萧先生上演质问的戏码。”姜轻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充满了疲惫,“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