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自我洗脑
作品:《开局八个白眼狼?老娘发癫逼疯全家》 这话说出来楚修远就不干了。
大家伙儿住在一个房檐下,谁还不知道谁啊,他的鸡蛋怎么来的其他人心知肚明。
楚修远索性把这块遮羞布撕下来。
“我那个鸡蛋还是你们三嫂分给我的,除了这个,我啥也没有,能给娘啥啊。”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他,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啊。
爹没了,娘也不疼他了。
他现在连口鸡蛋都是吃媳妇儿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说什么了吗?
楚思远诧异地看着他,呵,你还挺理直气壮啊,你是忘了你干过什么了吧?
算了,今天不是算旧账的时候,先把娘的事儿解决了才是重点。
“没有就去挣,以前咱们拿八个工分,以后必须满工分,收夏粮的时候更是要拿十二个工分。”
这样分粮食的时候就能多分点儿。
到时候拿着粮食去给娘换几斤肉吃,这样娘的身体也能好点儿吧。
楚来弟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就算多两个工分能多几个粮食?还想换肉,还是做梦快点儿。”
楚思远抿唇,“那你想怎么办,你要是有想法你就说说。”
不过在楚来弟说话之前,他补充道:“我以前只觉得娘该我的欠我的,是她生我下来就得管我的一切,娘之前打我的时候我甚至还恨她。”
“但是经过这么多事儿,今天看着娘在病床上的模样,我只觉得我当时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娘拼命剩下咱们兄弟姐妹,三哥要分家的时候她强硬地按下去,为的是啥啊,还不是为了咱们姐弟。”
“她要真是不管咱们,干脆找个人家嫁过去就好了,何必守着这个家吃苦受罪,还让咱们埋怨糟蹋,这是咱们的亲娘啊,咱们怎么能自己享福,让她受罪啊,我这心里难受啊……”
最后这话楚思远是发自肺腑的,之前他对温佩兰确实诸多埋怨,但是经过上次的事儿,看着娘忍着气也要把他跟孙翠芳的事儿安排妥当,为了不让任何人看不起他媳妇儿,还主动给了彩礼。
他就明白过来了,这个世上只有娘是真心为他好的。
这些话说得声嘶力竭,楚招弟姐弟几个听完均是虎躯一震。
原来,娘不分家都是为了他们。
楚来弟原本想说的话,因为五弟这番话又咽了回去,看来她得仔细想个好法子,不能随便乱说了。
老四楚盼弟倒是从这话里得到的感触不少。
之前她也是埋怨温佩兰的一员。
要问她现在还埋怨不,其实还是埋怨的,就算娘已经变了很多。
但是要让她说埋怨什么,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到。
但是有一点儿她得承认,爹为了不费力气给三个儿子娶媳妇儿,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们这些闺女的以后。
轻飘飘地就把她们卖了。
要不是娘力挽狂澜,她现在都不知道被谁糟蹋了。
要不是娘,哪里还有她现在的轻松日子。
她跟其他兄弟姐妹不一样,她念过书,得做一个明理的人。
楚盼弟:“我倒是有个想法,三哥五弟还有小八,以后咱们地里的活儿不多的时候,或者猫冬的时候,你们就出去跟着别人学手艺,我看那些学手艺的人都是管吃管住的,学好了还能出去赚钱。”
她听同学说过,县城里有黑市,赚来的钱可以去给娘买肉。
这样粮食也省下了,钱也赚到了,娘也能吃到肉了。
楚修远:“……”
他能学啥,小时候上两天学他每天都头疼,爹心疼他就不让他去了。
楚思远和楚志远也不遑多让,听了四姐的话一脸蒙。
楚志远皱眉,“人家愿意教咱们么?”
楚盼弟抿唇,“可以让大大爷帮咱找人啊,他可是大队书记。”
娘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爹活着的时候放屁的事儿都得找大大爷让他做决定。
这里边儿可别说他们家没有给大大爷家里一点儿好处。
大大爷当了这么多年大队书记,自家人没有一个在大队里就算了,给侄子们找个师傅应该不难吧。
楚思远想了想也觉得这个事儿可行,“那就这样说定了,娘的病你们都知道了,以后少气娘吧,娘不指望咱们回报她,咱们也不能没良心。”
“这次娘住院的钱先借你们五嫂的,等赚了钱咱们兄弟三个再还给她。”
这话兄弟三个都没有异议,这也是很难得了。
楚思远把娘的命令传达得很彻底,心里也舒坦了。
孙翠芳也把东西收拾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晚上我跟三嫂还能换着伺候娘,你把我送到连夜就赶回家吧,别耽误了明天上工。”
以后家里有个病号,一定得多赚钱才是。
——
温佩兰哪儿知道楚思远在家里搞了一场洗1脑动员大会啊。
她这会儿正在跟赵思彤琢磨妇联的事儿。
温佩兰哪儿懂啊,她连妇联的门儿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具体的工作章程更是一窍不通。
但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总是有些人生经验在的。
“你去了妇联,眼睛多看,脑袋多想,当然也不要想太多,要是拿不准的可以回来跟娘商量,咱们可以问问你大大爷嘛。”
家里有一个在体制内的,不用白不用。
温佩兰是打心底里厌恶楚秦,但是不可否认,在这段时间里他还是很有用的。
“你要知道坏人千方百计,不如蠢人灵机一动,你如果不聪明,那就慢慢学,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还有那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夹菜你转桌这种没眼力见儿的事儿一定不能做。”
当然,可能赵思彤在公社妇联都见不到这么高端的局面,可是该说的咱们当家长的还是要嘱咐的。
赵思彤的脑袋都快点成一条线了,“娘放心,我肯定把这话都刻在心里。”
两人正在说话呢,孙翠芳和楚思远大包小包地进了病房。
一进门孙翠芳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只是看着病床上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婆婆,她的眼泪啃在眼睛里要掉不掉。
转头瞪向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