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孝儿女各扇一巴掌
作品:《开局八个白眼狼?老娘发癫逼疯全家》 “娘啊你赶紧睁开眼看看吧,儿子还没结婚没有你可不行啊。”
“我滴亲娘哎,你说你就这么闭上眼,咱家的鸡鸭鹅谁喂啊衣裳谁洗啊。”
“娘哎,你这一闭眼轻松了,闺女可要到别人家当牛做马了,还不如跟着娘一起走。”
“我苦命的娘啊,爹刚死,你怎么也忍心丢下我们这一大家子一个人走啊。”
温小兰揉了揉耳朵,这跟唱曲儿一样的声音真是鬼哭狼嚎一样。
像个钻头一样拼命顺着耳朵往脑子里钻,真是难听得要死。
“哭什么哭,还没死呢!”
她艰难地掀开眼皮子,恍恍惚惚间,跟一只悬在半空中要掉不掉的蜘蛛对上了眼。
一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吓得她什么都顾不上,七手八脚屁滚尿流地翻了个身,结果用力过猛,脑袋狠狠撞在了石灰墙上。
忍着眼冒金星的晕眩感,温小兰想起现在的处境,神色一僵。
顾不得身边的两个姑娘,她扶着脑袋坐稳之后,她打量了现在的环境,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头顶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绷的顶棚,她根本不敢抬眼看,生怕那些淅淅索索的灰尘掉进她的眼珠子里。
还没等她为自己悲惨的遭遇大哭一顿,脑袋就跟炸了一样,原身的生平信息就跟炸弹一样“哐当”一声塞进她的脑袋里。
等她消化完,一手扶着太阳穴,一手扶着石灰墙。
深呼吸之后再挣开眼睛就不是过去的温小兰了,而是七十年代吃苦受罪一辈子的钮祜禄温佩兰。
今天是原主那个死鬼丈夫停灵的第一天,也是买家上门逼迫几个闺女结婚的日子。
同样是原主被打断腿的日子开启悲惨人生的日子。
逼婚当天,老六偷摸跑了。
买家以为楚家故意把人藏起来想要悔婚,发了砸了楚家,打起来趁乱硬生生地打断了原主的腿。
就这还不够,打架的时候李家人发现原主长得还不错,趁家里人都去上工她独自在家,翻墙进来强了她。
原主遭遇这种事不敢告诉家里人,可是李家那人是个混不吝的,到处宣扬自己睡不着楚老六又怎么样,睡了楚老六的亲娘也是一样的。
这下小河生产队还有楚家人都知道了。
原主的名声瞬间一落千丈,就跟臭狗屎一样,人人喊骂。
就这样还不够,三个儿子只有大儿子结婚了,老五办酒席和老八的亲事还没着落。
两个儿子跪在温佩兰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亲娘帮帮他们。
可是原主一个连工都没上过的家庭妇女能怎么办,她甚至连死都不敢。
最后还是小姑子给温佩兰出了个主意,就这样,她东屋那张炕上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
一次两毛,三毛,大方的给五毛。
终于攒够了儿子娶媳妇儿的钱,儿子又嫌弃有这样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亲娘脏,把她轰出楚家。
不让她呆在楚家,却要求她偷着回家打扫卫生。
碰上温小兰的时候,原主已经各种疾病缠身时日无多了,就这样还千里迢迢的去京城给小儿子收尸。
温佩兰的手紧紧抓着裤子,她的腿绝对不能断,她绝对不会为那一家子白眼狼牺牲身子。
扒拉了原主的记忆,她发现了其中一个节点,原来小姑子出的那个主意是楚家老大楚秦引导的。
这也是原主无意间知道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最后答应了的人是原主。
温佩兰冷笑,谁说不是呢,原主在家做皮肉生意,身为一个生产大队的大队书记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要不是他压着,这事儿早就捅出去了。
捋清思绪之后温佩兰也顾不得伤心难过,手脚灵活的从炕上爬下来,趿拉上打满补丁的破布鞋,气势汹涌地冲出去。
她今天非要扒下楚秦那身伪善的皮不成。
灵堂摆在东屋前边,温佩兰一出来就看见窗户跟儿底下停了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棺材边儿还趴着三个年轻的姑娘。
温佩兰想到自己刚才跟一个死人挨着睡觉,心里的憋的火直冲天灵盖,想都不想的朝那口棺材冲过去。
脚刚抬起来就被人拦住。
“娘,你醒了……”
“啪!”
她甚至都没看清来人是谁,只要喊娘的一律都在她的“打了么”订单上。
抓不住老的,她还打不着小的?
你的亲娘长期营养不良,为了照顾你们的死爹又多日没吃饭,撞了下脑袋没挺过去已经登仙了!
现在是她钮祜禄佩兰!
老三楚修远被老娘一个嘴巴子打蒙了,他是家里第一个儿子,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被人打过,更别说拿他当心肝肉的亲娘了。
“娘……”
“滚一边儿去。”
话还没说完,楚修远就被老娘中气十足的喊声震得后退三步。
他一脸委屈地看着温佩兰。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温佩兰一个眼风都没给他。
这白眼狼等以后再收拾,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才是要事。
她想也不想直接朝那口棺材走去。
“嘭。”
温佩兰一脚踹在棺材上,一脚不解气又踹了两脚,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几个姑娘眼泪挂在眼角,也顾不上哭了,脸上俱是惊恐。
棺材前的吹笙班也愣住,忘了拉二胡吹唢呐,院子里顿时一静。
就像沸腾的热水突然冰冻住。
几十口子人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穿着打满补丁大褂子梳着老太太头的妇女,一脸怒气地朝着棺材发泄。
“看什么看,赶紧的给我把这晦气东西给挪走,停在我窗户底下是不是不想让我睡个好觉啊。”
“还有,你们大爷呢,上午不是还在吗?”
楚修远这会儿也顾不上委屈,皱着眉上前一把拉住老太太,“娘,你糊涂了。”
说着就要把人往屋里拽。
可不能再让娘闹腾了,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只可惜温佩兰再也不是以前的温佩兰了,她现在是钮祜禄佩兰,浑身上下更是有使不完的牛劲儿,怎么可能被轻易拉走。
她小手一缩,灵活的从便宜儿子的手里抽出,不等众人反应,朝着对方反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声音响亮得旁人都跟着脸疼。
楚修远脸被抽向一旁,被打得眼冒金星,瞪大眼睛,要哭不哭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亲娘。
怎么就又挨打了,老娘今天已经打了他两个嘴巴子了。
难不成刚才晕倒的时候撞到了脑袋?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老娘让你滚一边儿去,你耳朵塞猪毛了?”
温佩兰简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里的人都听不懂人话。
越想越气,她冲到棺材前,叮了哐啷的又踹了好几脚。
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儿,温佩兰又惊又惧,只想着赶紧将那个人给招过来,把事情解决了。
环视了一圈,看着这破破烂烂的环境,温佩兰两眼又是一黑,心里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看这些人都不动,她朝挂着眼泪的几个闺女走去,拽起一个就是一个嘴巴子。
轮到最后一个,小丫头机灵得很,没等她动手,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娘,我自己打,省得娘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