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臣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作品:《封侯当日惨遭退婚,我转身承袭国公之位》 “……然军械老旧,神机营火铳十发九不响,难以抗衡北狄铁骑。”
“臣日夜不寐,耗尽家财,改良旧有火器,得燧发神机铳。”
“此铳无惧风雨,击发迅捷,五十步内可破北狄重甲。”
“若能全军列装,北狄铁骑不足为惧!但量产需时,云州防线,危在旦夕……”
赵祯的呼吸微微急促。
神机利器?五十步破重甲?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看向第二部分,一份用火漆封死的密奏。
撕开封口,里面的内容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奸商威远镖局,总镖头李魁,囤积居奇,高价倒卖硝石、硫磺等军用物资,断我北疆命脉。”
“更甚者,其所售硝石中,掺有剧毒伏火矾,此物看似助燃,实则炸膛伤人,毒烟侵体。”
“臣已查获部分账册、人证,样品随密奏呈上。”
“李魁此举,与通敌无异,欲置我边军十万将士于死地!请陛下明察!”
奏折下面,是几页账册的抄录,还有几份画了押的证词。
一个不起眼的小油纸包,静静地躺在旁边。
赵祯拿起那个纸包,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林渊!
你这家伙,是给我送来了一把绝世神兵,还是一颗能把天都炸穿的霹雳弹?
他盯着那封密奏,李魁的名字背后,那个巨大的阴影——当朝宰相,李存善——呼之欲出。
赵祯没有立刻发作。
他走到那个紫檀木盒前,缓缓打开。
一长一短两支铳,静静地躺在明黄色的绸缎里。
旁边还有几页图纸和详细的使用说明。
“高力。”
“奴才在。”
“去禁苑,备甲,五十步。”
赵祯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禁苑。
一具从北狄缴获的铁浮屠重甲,被牢牢固定在木桩上。
赵祯亲自拿起那支长铳,入手沉甸甸的,比老式火铳重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按照说明书,一步步操作。
开火门,倒火药,塞弹丸,用通条压实,关火门,扳动击锤。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比旧式火铳点燃火绳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举起枪,瞄准。
禁苑里,只有风声。
高力和几个心腹禁卫,连大气都不敢喘。
扳机扣动。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股强劲的后坐力,震得赵祯肩膀微微一麻。
五十步外,那具坚不可摧的铁浮屠重甲,胸口处,赫然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边缘焦黑,向内翻卷。
高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天佑大乾!天佑陛下!”
赵祯没有理会他,他扔下长铳,又拿起那支短铳。
重复装填,击发。
“砰!”
又是一个窟窿!
赵祯扔掉短铳,快步走到靶子前,伸手触摸那个破洞,金属的边缘依旧滚烫。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狂喜。
林渊没有骗他!
这是真的!
这是能彻底改变战局的神器!
有了它,所谓北狄铁骑,不过是一群移动的活靶子!
“伏火矾”……
“通敌”……
他的将士,本该用上这样的神器去保家卫国。
可现在,有人却在背后,用淬了毒的刀子,捅向他们的后心!
赵祯的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代的是火山爆发前的死寂。
“好个李魁!好个威远镖局!好一个……李存善!”
“朕的将士在前线为国浴血,你们这群硕鼠,在京城刨朕的根基!”
“传朕旨意,明日大朝会,所有在京四品以上官员,不得缺席!”
……
次日,太和殿。
文武百官列队整齐,气氛却有些诡异。
宰相李存善站在百官之首,眼观鼻,鼻观心,神态自若。
但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皇帝赵祯龙行虎步,登上御座,面沉如水。
没有一句废话。
“众卿,请看!”
高力一声高唱,几名太监抬着那具被打穿的重甲,和两支燧发枪,走上大殿。
“此乃云州总兵、英国公世子林渊,献上的燧发神机铳!”
“此铳五十步内,可洞穿北狄重甲!”
殿内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那具甲胄的破洞上。
武将们个个眼神炙热,呼吸急促。他们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文官们也面露惊容,交头接耳。
李存善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林渊!又是林渊!
这个小畜生,怎么总能搞出这些东西来!
他送上如此大礼,所图为何?
李存善的脑子飞速旋转,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赵祯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等的就是这个效果。
“有此神器,我大乾将士,何惧北狄?”
“但!就在林总兵于前线为国尽忠之时,却有人在京城,欲断其粮草,谋其性命!”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皇帝的视线,聚焦到了李存善的身上。
李存善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宰相李存善!”
赵祯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威远镖局,总镖头李魁,是你李氏族人吧?”
李存善出列,躬身道:“回陛下,确是臣的一个远房族侄。”
“好一个族侄!”
赵祯冷笑一声,“朕问你,威远镖局,为何要囤积硝石、硫磺等军国重器?”
“为何要百般阻挠,不让一分一毫流入北疆?”
“他们,意欲何为?!”
“更有甚者!”
赵祯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
“他们竟敢在售往别处的硝石中,掺入剧毒伏火矾!”
“此等行径,与资敌何异?与谋逆何异?!”
“宰相,你来告诉朕,这是不是你授意的?!”
李存善整个人都懵了。
李魁那个蠢货!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还有伏火矾?那是什么鬼东西?
李存善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立刻跪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冤枉啊!”
“臣……臣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李魁虽是臣的儿子但不过是商贾之流,其所作所为皆是其个人行径与臣绝无半点干系!”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欲置臣于死地!请陛下明察!”
他身后,几名李党的官员也立刻出列,纷纷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