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告状失败

作品:《封侯当日惨遭退婚,我转身承袭国公之位

    魏振国的帅帐里,熏香袅袅。


    老国公闭目养神,端坐如松。


    王校尉跪在下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陈林渊的“罪状”。


    “……国公爷啊!”


    “您是没听见那林渊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要把运粮队拆成五辆车一队,这不是给叛军送肉吗?”


    “还搞什么表格,什么分区,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


    “这不是瞎胡闹吗!”


    “后营几千号兄弟的命,前线几万大军的粮,全都要断送在他一个黄口小儿手里了啊!”


    “求国公爷收回成命,临阵换将,还来得及啊!”


    他声泪俱下,磕头磕得砰砰响。


    帐内安静了许久。


    久到王校尉都觉得自己的额头要磕破了,魏振国才缓缓睁开眼。


    “老夫让他管三日。”


    “这三日,后营他说了算。”


    “你听令行事。”


    说完,老国公再次闭上了眼睛


    王校尉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喉咙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他想不通,为什么国公爷会这么信任一个纨绔子弟!


    满腔的委屈,最终只能化作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末将遵命。”


    他失魂落魄地退出了帅帐,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寒颤,心里的火气却烧得更旺了。


    ……


    魏然是在仓库区找到林渊的。


    彼时,林渊正踩在一堆散乱的麻袋上,指挥着护卫们把发霉的粮食拖出来。


    “林渊!”


    魏然快步走过来,眉头紧锁,“我听说你跟王校尉在会上吵起来了?”


    “不算吵。”


    林渊从麻袋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他单方面对我进行了言语攻击,我阐述了一下事实。”


    魏然被他这话说得一噎,急道:“你还贫!


    “王校尉那人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在后营里根基深厚,你这么不给他面子,后面的事儿难办啊!”


    “他现在肯定去我爹那儿告状了!”


    “万一我爹……”


    “他不会的。”


    林渊打断他,语气笃定,“叔父既然把事交给我,就不会中途收回去。”


    “他要看的是结果。”


    他看着魏然担忧的脸,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新法子听着离经叛道,但有没有用,明天就知道了。”


    林渊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倒是你,帮我个忙。”


    “什么?”


    “帮我盯着点王校尉。我不是怕他告状,是怕他阳奉阴违,在底下给我使绊子。”


    “这后勤盘根错节的,他要想动手脚,防不胜防。”


    魏然神色一凛,重重点头:“我明白!”


    “你放心,他和他手下那几个亲信,我亲自盯着!”


    ……


    第二天一早,整个后营炸开了锅。


    林渊的新规,正式开始执行。


    一时间,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记账?”


    “记他娘的什么鸟账!”


    “老子拿刀砍人的时候,也没见哪个龟孙子让老子先记个数!”


    管库房的老兵油子把笔和纸摔在桌上,满脸不耐烦。


    搬运的苦力们更是叫苦不迭。


    “什么A区B区的,以前不都堆一块儿吗?”


    “非要分开,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边搬过去,那边又搬过来,一天活计多了一倍,人都要累死了!”


    防火防鼠的措施更是执行得一塌糊涂。


    沙箱?


    随便铲两锹土应付一下。


    捕鼠夹?


    往角落里一扔就算完事。


    所有人都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消极怠工。


    等着看林渊的笑话,等着他三天后灰溜溜地滚蛋。


    林渊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


    他带着张猛和一队亲卫,一言不发地在各个仓库巡视。


    他的脚步停在一个负责存放精粮的仓库前。


    “负责人是谁?”


    林渊的声音很冷。


    一个胡子拉碴的什长,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拱了拱手:“世子爷,有何吩咐?”


    林渊指着门口空空如也的角落:“我昨天说的,防火沙箱呢?”


    那什长嘿嘿一笑,指了指墙角的一堆浮土:“世子爷,这不就是吗?”


    “俺们这旮旯,哪有那么多讲究……”


    话还没说完。


    林渊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拖出去。”


    “什么?”


    什长还没反应过来。


    张猛一挥手,两个如狼似虎的护卫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世子爷!”


    “你干什么!”


    “我……”


    “按军法,玩忽职守,贻误军机当斩。”


    林渊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今天心情好,只打你二十军棍。”


    “让你长长记性。”


    “来人,行刑!”


    什长的惨叫声立刻响彻了整个后营。


    军棍是特制的,打在皮肉上,声音沉闷。


    一下,两下,三下……


    周围原本还在看热闹、交头接耳的后勤兵们,全都安静了下来,脸色煞白。


    他们看着那名什长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面的求饶,再到最后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林渊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


    “我再说一遍。”


    “我的规矩,就是军法。”


    “谁不遵守,他就是下场。”


    “下一个,会是四十军棍。”


    “再下一个,我不敢保证他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片死寂。


    杀鸡儆猴。


    效果立竿见影。


    整个后营的风气瞬间扭转。


    再没人敢抱怨,再没人敢阳奉阴违。


    记账的开始一笔一划地写,虽然歪歪扭扭。


    搬运的开始老老实实地按区域堆放,虽然手脚笨拙。


    防火沙箱很快就装满了合格的黄沙,捕鼠夹也咔哒咔哒地布置到位。


    效率依旧很慢,但秩序,终于开始慢慢显现。


    ……


    下午,申时。


    后营辕门大开。


    三支小队,每队五辆装满粮草的马车,在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押送下,依次出发。


    他们选择了三条完全不同的路线,出发时间也各相隔了一刻钟。


    张猛亲自带队,走的是最中间,也是传闻中最凶险的一条路。


    “有情况!”


    张猛带队行至一处名为“一线天”的险要隘口时,队伍最前方的斥候发出了低沉的警告。


    道路两旁是陡峭的山壁,怪石嶙峋,草木丛生,是绝佳的伏击地点。


    张猛猛地一抬手,整个小队瞬间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