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距离他身体不到一米的地方，被那层看不见的“无限”壁垒，再次尽数挡下。


    而另一边，童磨的攻势，却肉眼可见地变得迟缓了起来。


    不是因为他想停下，而是他体内的能量，真的……快要被榨干了。


    他那具由“本能”所驱使的身体，胸膛的起伏变得越来越剧烈，每一次凝聚冰晶，都需要更长的时间。


    鬼，竟然会累到气喘吁吁！


    这滑稽而又恐怖的一幕，让王座上的鬼舞辻无惨，彻底地、完全地陷入了呆滞。


    他的认知，他的常识，他千年来所建立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粉碎了。


    “为……为什么？”


    他失神地喃喃自语，“鬼的体力……应该是无限的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而五条悟，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隔着遥远的距离，对着无慘的方向，露出了笑容。


    “你们这些家伙，对‘能量’的运用，实在是太粗糙，太浪费了。”


    “就像一个拿着无限额度黑卡，却只会去买打折面包的笨蛋一样，简直暴殄天物。”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一小点蓝色的「苍」在缓缓旋转。


    “你们就像一个漏水的木桶，无论装多少水，最终都会流光。”


    “而我……”


    “……不一样。”


    这匪夷所思的言论，让诸天万界的强者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无限”咒力的秘密！


    【全职猎人世界】


    猎人协会的总部，十二地支的成员，正围绕着屏幕，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身穿西装的“子”——帕利士通，推了推眼镜，镜片下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的‘念’的利用效率，恐怕已经达到了一个理论上的极限，真是让人眼红的能力啊。”


    而身旁的“戌”——绮多，则反驳道：


    “不，那已经不是效率的问题了。我感觉……他的‘念’，在使用过后，似乎……还能自己恢复？”


    【死神世界】


    尸魂界，技术开发局。


    局长涅茧利看着屏幕上那稳定到近乎一条直线的能量波动图，已经陷入了癫狂！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尖锐的嘶吼，“任何灵压的释放，都必然伴随着消耗！就算是总队长那样的存在，在卍解之后，也会有灵压的衰减！”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灵压波动，完全没有变化？！！”


    他身旁的浦原喜助，则摇着扇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或许……我们都想错了方向呢。涅队长。也许……他并不是‘没有消耗’，而是在消耗的瞬间，就已经完成了‘补充’？”


    …………


    擂台之上，五条悟看着众人那副困惑不解的样子，似乎非常满意。


    他享受着这种身为“教师”，为一群“无知的学生”解惑的快感。


    “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笑着说道，然后指了指自己那双苍蓝色的眼睛。


    “秘密，就在这里。”


    “我的这双‘六眼’，可不只是长得好看而已哦。”


    他用一种极其轻松的语气，开始揭示那个让无数强者都为之疯狂的、不讲道理的秘密。


    “它，就像一台超高精度的‘处理器’。能让我以原子级的精度，去感知和操控我体内的能量——也就是所谓的‘咒力’。”


    “当我使用术式时，‘六眼’会自动帮我进行最优化处理，将能量的损耗，降到趋近于‘零’的程度。”


    “也就是说，我释放一个像‘赫’那样，实际上的消耗，可能比你们普通人眨一下眼睛还要小。”


    这番解释，已经足以让百分之九十九的强者，感到绝望。


    但，这还不是全部。


    五条悟伸出另一只手，手心之上，浮现出另一抹光芒。


    那是，只有少数天选之人才能够掌握的——反转术式。


    “当然，趋近于‘零’，不代表完全没有消耗。”


    “所以，就需要这个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如同恶魔般灿烂的笑容。


    反转术式，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能将负向的咒力，转化为正向能量的稀有技能。


    “通常呢，我们用它来治疗伤口。”


    “但是……”


    “我用‘六眼’的精密操作，将这股正向能量，不是用来治疗身体，而是直接作用于我自己的……大脑。”


    “不断地，用这股能量，去修复和刷新，因为使用术式而疲劳的大脑。”


    “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发动机，一边输出，一边自我修复，自我补充燃料。”


    “最终，达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精密到极致的“零消耗”输出 + 永不间断的“自我修复”与“能量再生” = 几乎无限的咒力。


    永不枯竭的永动机！


    轰——！！！！！！！！！！！！！


    这个秘密，如同一颗足以颠覆所有世界观的宇宙炸弹，在诸天万界所有强者的脑海中，轰然引爆！


    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震撼，到茫然，再到……纯粹的、无力的绝望。


    【DC漫画宇宙】


    正义联盟的瞭望塔上，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看着屏幕，他那总是如同深渊般平静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纯粹的……无力感。


    他用沙哑的声音，对着身旁的超人说道：“克拉克……我们面对的所有敌人，都有弱点。而这个男人……他用自己的‘规则’，创造了一个没有弱点的、完美的‘系统’。他……是无解的。”


    【Fate/stay night 世界】


    远坂凛看着屏幕，手中的宝石魔杖“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开……开什么玩笑！”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将‘魔力放出’的消耗降到最低，同时……用治愈魔术，不断恢复自己因为使用魔术而受损的魔术回路？！这……这……这根本就是作弊啊！！”


    【Fullmetal Alchemist 世界】


    爱德华·艾尔利克已经气得跳了起来！


    “等价交换！等价交换的原则呢！！”他指着屏幕，发出了愤怒的咆哮，“这个白头发的混蛋，他打破了世界上最基本的法则！他付出的……和他得到的……根本就不成正比啊！可恶！真是个让人火大的家伙！”


    擂台之上，童磨那具仅凭本能行动的身体，似乎也因为能量的耗尽，而变得越来越迟缓。


    而五条悟，则像是刚刚结束了一扬精彩的演讲，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理论课就到这里。”


    他缓缓地抬起双手，左手的「苍」与右手的「赫」，再次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将代表着吸引与排斥的、两股截然相反的“无限”，缓缓地向着中间合拢。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按下了静音键。


    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