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 章 哥哥只能是我的【11】
作品:《万人嫌的疯批男主?拿来吧你》 云溪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轻响合拢,隔绝了客厅里残留的清冽雪松香。
也关上了孟听寒摇摇欲坠的理智闸门。
他合上书,回到自己的卧室,背靠着冰凉的门板,仰起头。
后脑勺重重磕在门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一种近乎狂暴的速度撞击着肋骨,眼前挥之不去的,是云溪穿着他那件特意准备的真丝睡衣的模样。
孟听寒拿衣服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那件睡衣。
松垮的领口,精致诱人的锁骨,露出大片胸膛,在昏黄光线下泛着诱人光泽的肌肤……
还有那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一股灼热的冲动,从腺体深处轰然炸开,顺着脊椎疯狂流窜。
顶级Alpha的本能苏醒,渴望标记,渴望占有,渴望用自己滚烫的气息彻底覆盖包裹住那缕清冷的雪松香。
那是他的哥哥,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操!”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咒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
孟听寒猛地直起身,几步跨到淋浴间,甚至来不及调水温,直接拧开了冷水阀。
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间从头顶浇灌而下,狠狠砸在他滚烫紧绷的皮肤上。
他站在水幕下,闭着眼。
水流顺着深刻的五官轮廓冲刷而下,汇聚在下颌,滴落在宽阔却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冷水冲刷着皮肤,却冲不散脑海里清晰的影像。
一下下搔刮着他腺体深处某个从未真正愈合的伤口。
是五年前那个分化时留下的无法言说的隐痛和恐惧。
孟听寒猛地低下头,齿关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左手腕骨。
在冷水的洗刷下,那份爱意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在洗刷下更加熠熠生辉。
孟听寒颓然放松肩膀,任由水流中的冷意侵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停歇。
浴室里弥漫着冰冷的水汽。
孟听寒扯过宽大的浴巾,胡乱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镜子被水汽模糊,映出他模糊而锐利的轮廓。
他走到洗手台前,镜面被抹开一小块清晰区域,映出他湿漉漉的黑发下那双眼睛——
深不见底,里面翻滚着尚未完全平息的惊涛骇浪和浓得化不开的欲念。
哥哥,我再也无法成为你期望中的乖小孩……
我到底应该怎样告诉你这份扭曲又疯狂的爱意。
会把哥哥吓跑的吧,会气双眼通红,浑身发抖,狠狠地给他一巴掌骂他“畜牲”……
孟听寒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拉开镜柜,取出一片强效抑制贴。
冰凉的凝胶面贴上后颈腺体的瞬间,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强烈的束缚感。
他指尖用力,近乎粗暴地将抑制贴边缘死死按平。
做完这一切,他才裹上浴袍,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和强行压抑的疲惫,走出浴室。
孟听寒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哥哥回来了。
他真的回来了。
就在那扇门后面。
只隔着一堵墙。
这个认知像最强劲的兴奋剂,瞬间冲垮了冷水澡和抑制贴带来的短暂平静。
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大脑皮层异常活跃。
无数关于云溪的画面、声音、气息……
五年前那个空荡荡的病房。
那张冰冷刺骨的“勿念”信纸。
无数个失眠到天明的夜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心跳和窗外空洞的风声。
他习惯了那种如同钝刀子割肉般的失去和等待的煎熬。
可现在……
人就在隔壁。
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触手可及。
这巨大的冲击,混合着刚才那场冷水也浇不熄的欲念,形成一股更汹涌的暗流,在他体内疯狂冲撞。
不可以,会吓到哥哥的。
孟听寒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在寂静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目光无意间扫过客厅角落的书桌。
桌面上很整洁,只放着一盏黄铜台灯和几本摊开的医学期刊。
他的视线却猛地钉在了桌角,那里放着一本黑色硬皮封面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样式很普通,没有任何标识,但孟听寒的眼神却瞬间沉了下去。
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掠过眼底。
他抓起那本笔记,没有丝毫犹豫,拉开书桌最下方那个带锁的抽屉。
指纹锁无声滑开。
他将那本黑色笔记本塞了进去,落锁。
哥哥回来了,再也不需要这些了。
孟听寒疲惫地闭上眼,抬手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精神的亢奋和身体的疲惫不断地撕扯着他。
但他无论怎样就是睡不着。
墙的另一边。
云溪陷在柔软的床褥里,枕头和被子上散发着阳光晒过后的干燥暖香。
他想起这两天孟听寒的反应,不能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这多尴尬。
孟听寒还是他一手带大的,欲望和羞耻不断地拉扯着云溪的理智。
云溪:【零号,你觉得这个世界孟听寒他喜欢我吗?】
001疑惑:【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云溪嘛,从小就像圈地盘一样把你圈在自己的领域里。】
【他瞪那个靠近你的人的眼神,我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云溪叹气:【我说的不那种喜欢。】
001:【那是什么?】
云溪:【是另一种,算了……】
云溪放弃了,他跟零号较劲干什么。
系统怎么会懂人复杂的感情呢。
云溪本想让零号把这五年的录像放给他看看,分析一下。
但转念一想,算了,他不能总这么高高在上审视孟听寒的情感。
这对他并不公平。
对于孟听寒来说,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五年。
不信任感和不安感缠绕着他,让他没有办法张口。
云溪愿意等,他不缺时间。
等到孟听寒愿意放下防备和芥蒂。
云溪也相信自己总能等到孟听寒愿意对他托盘而出。
尽管心里还盘旋着对孟听寒那五年经历的探究欲。
但他闭上眼睛的瞬间,意识如同沉入温暖的海水,迅速模糊。
一墙之隔,两个人拥有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态。
云溪不会知道自己精心养护的小孩,总是苛责的自己折磨自己。
孟听寒此刻也不知道,暗地里折磨自己没用。
他所渴求的,所期望的,都不需要在哥哥面前折磨自己。
只需要在哥哥面前装装可怜,掉掉眼泪珠子。
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哥哥就能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