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替身?说我吗?【2】

作品:《万人嫌的疯批男主?拿来吧你

    “Lust”会所三楼的VIP包厢,厚重的深色丝绒门被侍者无声拉开。


    包厢里光线经过精心设计,幽暗而暧昧。


    昂贵的音响系统流淌着低沉舒缓的爵士乐,像无形的丝绒,包裹着每一个角落。


    空气里弥漫着上等雪茄醇厚的烟味和年份威士忌的辛辣气息,沉甸甸地压着。


    陆鹤眠坐在宽大的深棕色真皮沙发主位,长腿随意交叠。


    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色丝质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顶端,紧贴着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喉结。


    袖口挽起一道,露出腕骨清晰的手腕和一块低调奢华的铂金腕表。


    他微微侧着头,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雪茄。


    猩红的火点明明灭灭,缭绕的淡青色烟雾模糊了他过分立体的侧脸轮廓。


    鼻梁高挺得如同刀削,薄唇紧抿,下颚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他整个人像一尊被供奉在神坛上的玉像,完美,冰冷,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眼神落在虚无的某一点,没有任何温度。


    他身后几步远,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肌肉虬结、面容冷硬的保镖像一尊沉默的铁塔,纹丝不动。


    包厢门滑开的微响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光影瞬间流动。


    门外走廊明亮的光线迫不及待地涌入,勾勒出一个逆光而立的身影。


    陆鹤眠漫不经心地抬眸。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骤然拉扯,凝固成粘稠的琥珀。


    涌入的光线勾勒着来人的身形轮廓,宽肩撑开一件简单的白色棉质衬衫,流畅地向下收束成劲窄的腰线,再延伸下去是两条被深色牛仔裤包裹着的、笔直得近乎锋利的长腿。


    仅仅是一个剪影,就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毫不造作的张力。


    云溪走了进来。


    包厢里精心调配的幽暗光线瞬间失去了意义,仿佛所有的光源都自发地汇聚到了他身上。


    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身穿制服,步履从容,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坦荡。


    那张脸彻底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时,全包厢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是足以让任何精心修饰黯然失色的天然绝色。


    冷调的象牙白的皮肤,细腻得不见一丝瑕疵。


    两道利落的墨线,斜飞入鬓,鼻梁秀挺,唇色是天然、饱满的蔷薇红。


    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大而明亮,眼尾带着一丝自然的上翘弧度,瞳仁是清澈透底的琥珀色,像盛着流动的阳光。


    明明是极具攻击性的美貌,却因眉宇间那抹冷冽的疏离和纯粹,奇异地糅合成一种令人屏息的无辜与诱惑。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包厢,最终落在主位的陆鹤眠身上。


    琥珀色的眼眸清澈见底,没有任何预想中的谄媚或紧张,只有纯粹的、公事公办的坦然。


    “您好,先生,请问你们需要我的服务吗?”


    他的声音如同质地极好的冷玉相击,清冽干净,穿透了低沉的背景音乐,清晰地落在陆鹤眠耳中。


    陆鹤眠夹着雪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颤。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烈渴求,像沉睡亿万年的火山被瞬间引爆。


    岩浆裹挟着滚烫的焦灼感,从脊椎深处轰然炸开,蛮横地冲上大脑,烧断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神经。


    血液在耳膜里奔涌咆哮,发出巨大的轰鸣。


    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都在疯狂地渴望着贴近、摩挲、汲取。


    一种深入骨髓的饥渴和痒意,从皮肤深处爆发。


    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在今天被眼前这个人以一种毁灭性的姿态彻底点燃。


    ——他想要他。


    这个念头在陆鹤眠脑海中出现的那一刻,他都不可思议。


    喉结猛地上下滚动,干涩得发疼。


    握着雪茄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


    他需要控制,必须控制。


    他不想成为肮脏欲望的奴隶,更不想被别人知道弱点掌控。


    云溪似乎并未察觉到这瞬间席卷整个包厢的、无声的风暴。


    他走到陆鹤眠面前的深色实木矮几旁,微微俯身,将手中的酒瓶放在桌子上。


    “送到了,那先生我先出去了,祝你们在Lust度过愉快的一晚。”


    云溪动作自然流畅,不卑不亢,在一众少爷小姐中没有一丝不自然和谄媚。


    随着他的俯身,那股极其淡雅、仿佛带着初雪后松林气息的冷冽味道。


    如同无形的涟漪,轻柔却霸道地拂过陆鹤眠的鼻端。


    陆鹤眠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跳在胸腔中疯狂跳动。


    就在云溪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把手处的刹那。


    他几乎是下意识开口挽留:“等等,留下来帮我们倒酒。”


    “好的,先生。”


    云溪倒好酒,递送酒杯的手指微不可察调整了一下角度。


    微凉、光滑、带着生命韧性的触感,如同最微弱的电流,又像最炽热的烙铁,猝不及防地擦过陆鹤眠的手背皮肤。


    滋啦——!


    那感觉瞬间穿透了陆鹤眠所有的防御,灵魂深处泛起惊人难耐的痒意,他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啪嚓——”


    一声刺耳的脆响猛然炸开。


    陆鹤眠另一只手中那只盛着半杯暗红液体的高脚杯,被他失控时、巨大的握力瞬间捏碎。


    猩红的酒液如同滚烫的鲜血,猛地泼溅开来。


    包厢里一阵惊呼,陆鹤眠给了后面的保镖一个眼神。


    几秒之内,保镖就把包厢中其他人“礼貌”的请出去。


    “先生,你的手需要叫医生吗?”


    云溪单膝跪地用手碰了下他的指尖,陆鹤眠的手下意识后缩,又克制不住欲望向前伸搭在云溪手上。


    努力克制想要与云溪肌肤相贴的渴望,装作正常人的样子。


    明明从身份地位上来看,眼前的人不是大学生就是刚出社会的。


    他明明可以强取豪夺,但陆鹤眠不想在那双美丽的眼中看见恐惧。


    “不用,你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


    云溪抬眸,看见迸溅的酒液在他衣服上洇开一大片惊心动魄的暗红色,紧紧吸附在布料上,清晰地勾勒出衬衫下饱满紧实的胸肌轮廓。


    陆鹤眠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刚刚捏碎了酒杯的手放在云溪掌心。


    陆鹤眠的手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割开了几道细长的口子,殷红的血珠正争先恐后地沁出。


    很赏心悦目。


    爵士乐还在流淌,此刻却显得无比诡异。


    云溪不再说话,动作从容的拿出包厢里备好的急救箱,仔细地替他处理起来。


    “你是大学生?”


    “是的。”


    “缺钱?”


    他看也没看自己流血的手,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锁住云溪,那里面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云溪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很自然不带一丝窘迫的回应:“缺,但我来这,只替朋友顶一天班。”


    云溪没有记忆,可有些东西仿佛刻进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间。


    自然而然就明白他话里话外是什么的意思,没有傻白甜的去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听着眼前人委婉的拒绝,陆鹤眠快要克制不住即将失控的欲望和掠夺本能。


    幽深的眸底藏着将人拆吃入腹的、病态的贪婪。


    他松了松领口,露出绷紧的颈项线条和剧烈起伏的喉结,那一片冷白的皮肤上,血管正因亢奋而隐隐跳动。


    他喘着粗气,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种被欲望灼烧后的撕裂感。


    他妈的,谁爱克制谁克制。


    他陆鹤眠拥有那么多钱就是拿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的。


    他一定要得到他。


    陆鹤眠语气中全是势在必得,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强势,狠狠砸向完全懵住的云溪:


    “跟我。”


    他染血的手勾住云溪的下巴,血珠滴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洇开一小片深色。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