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跟着我,顿顿有肉吃

作品:《怒娶三十三房媳妇后,我封狼居胥

    镇北关的大门缓缓洞开,将魏通那张铁青的脸挡在了后面。


    许青站在远处,脸上一片憨厚,心里却已经笑开了花。


    这买卖,划算!


    但他清楚,这只是第一步。钱峰这把刀,随时可能反过来捅自己。在这镇北关,没有自己的人马,就等于没长手脚,任人宰割。


    军粮事件,让他的名字在底层兵士中传开了。


    一个肯自掏腰包让兄弟们吃饱饭的官,走到哪里都吃得开。


    许青没耽搁,当天晚上就找到了火头营的老马。


    “马叔,帮我个忙。”


    “说。”老马正在擦拭他那把用了几十年的菜刀。


    “帮我把军中那些有本事,但是被王胖子和魏通打压得抬不起头的兄弟,都给找出来。尤其是那些什长、百夫长。”


    老马擦刀的手停顿了一下,独眼中精光一闪。


    “你想做什么?”


    “交个朋友,喝顿酒。”许青笑得人畜无害。


    老马没再多问,点了点头。


    他在这军中待了一辈子,什么人有几斤几两,谁心里憋着火,他比谁都清楚。


    再加上许青之前策反的那几个老兵在暗中穿针引线,不过两天时间,一份十几人的名单就送到了许青手上。


    ……


    三天后,夜。


    镇北关外,一处不起眼的野店酒馆。


    酒馆早已被许青包下,十几个穿着各色破旧军服的汉子,正局促不安地围坐在一张大桌前。


    这些人,都是在军中郁郁不得志的什长、百夫长,有的人甚至上过战场,杀过北原蛮子,却因为不是魏通的嫡系,连个饱饭都吃不上。


    他们不知道这位新来的许主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青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亲兵,抬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箱。


    “砰!”


    木箱被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中央。


    许青没说半句废话,伸手打开了箱盖。


    满箱的白银,在昏暗的油灯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各位兄弟,我许青不是个会画饼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箱子里,是一万两白银。今天,我只问一句话,有没有人愿意跟着我干?”


    “跟着我,我不敢保证你们个个封侯拜将,但我能保证,你们顿顿有肉吃,月月有钱拿!你们手下的兄弟,再也不用吃那些猪狗食!”


    “将来有机会,建功立业,也不是不可能!”


    一万两白银的冲击力,远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来得直接。


    在场的汉子们,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箱银子,喉结上下滚动。


    他们一个月军饷才几两银子,还经常被克扣。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咕咚。”


    有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沉默中,一个年纪稍长,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百夫长站了起来。他叫赵大山,以前是敢死营的,因为得罪了王胖子,被发配去看守马厩。


    “许大人,我们信你是个好官。但是……我们想知道,这钱,从哪儿来?”


    赵大山的声音很沉。


    “我们跟着你,到底是要干什么?掉脑袋的买卖,我们不怕。但我们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想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这才是关键!


    许青赞许地看了赵大山一眼,这人能处。


    他坦然地说道:“问得好。”


    “这钱,来自贸易。”


    “我要在镇北关,开一条商路!把内地的丝绸、茶叶、食盐运过来,卖给那些有钱的军官,甚至卖给关外的商人!再把北地的皮货、药材运回内地去卖!一来一回,就是钱!”


    “我需要你们,做我这条商路的保护伞,做我的运输队!我出钱,你们出人,赚了钱,大家分!”


    众人愣住了。


    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造反、兵变、暗杀……却唯独没想到,是做生意!


    这……这听起来,好像不是掉脑袋的买卖?


    赵大山还是不放心:“许大人,魏总兵把持边关贸易,滴水不进。我们这么干,不就是从他嘴里抢食吗?他能容得下我们?”


    “他容不下,也得容!”


    许青笑了,笑得有些神秘。


    “我知道各位还有疑虑,觉得我许青一个外来户,凭什么跟魏通斗。”


    他站起身,走到赵大山面前。


    “赵百夫长,你最近是不是因为你儿子染上赌瘾,输光了家底,正愁着怎么给他还债?”


    赵大山脸色瞬间大变!


    这件事,他连自己最亲近的兄弟都没说过!


    许青没停,又转向另一个人。


    “李什长,你老娘的风湿病,一到阴雨天就疼得下不了床。你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买到关外特产的火蝎子,给她泡酒治病,对不对?”


    那个叫李什长的汉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许青一个接一个地点过去。


    “王大哥,你三年前在战场上丢了一柄祖传的雁翎刀,一直引为憾事。”


    “孙二哥,你暗恋火头营的张寡妇,想攒钱把她娶过门……”


    他每说一句,就有一个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调查了!这简直就是鬼神莫测的手段!


    最后,许青的目光落在一个角落里最沉默的汉子身上。


    “周默,你怀里贴身藏着的那块玉佩,是你家传的宝贝。你只知道是祖上传下来的,却不知道,那其实是前朝大内禁军的身份令牌,价值连城。”


    “【侦测】!目标,周默怀中玉佩!”


    【目标锁定:前朝禁军令牌。材质:上等和田玉。价值评估:三千两白银。备注:背面夹层刻有“玄武”二字。】


    周默猛地从怀里掏出玉佩,翻到背面,用指甲使劲一抠,果然抠开了一层薄薄的蜡封,两个古朴的篆字露了出来——玄武!


    “扑通!”


    “神仙!许大人是神仙下凡啊!”


    “扑通!扑通!”


    在场的所有人,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全都跪倒在地,对着许青重重地磕下头去。


    “我等愿追随大人,万死不辞!”


    “请大人收下我等!”


    许青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都起来吧。”


    “从今天起,我们这支队伍,就叫青衣。”


    “取我许青亲卫之意!”


    “青衣!”众人齐声高喝。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平遥县。


    苏冰正在灯下,看着一份份从各处送来的情报。


    许青走后,她没有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她用许青留下的银子,收拢了一批无家可归的孤儿和流民,开了一家林氏布行做掩护。


    那些孩子和流民,成了她最忠实的眼睛和耳朵,平遥县乃至周边州县的风吹草动,都源源不断地汇集到她这里。


    这几天,那个贼心不死的李差役,又开始在许家大院外晃悠。


    他几次三番想找机会骚扰许青的母亲和妹妹,都被苏冰提前布置下的陷阱和人手,不着痕迹地化解了。


    苏冰知道,这种苍蝇,不一巴掌拍死,他永远不会安分。


    她没有去报官。


    在平遥县,官官相护,报官等于白费力气。


    她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通过情报网,她轻易就抓到了李差役勾结城西地痞王麻子,敲诈勒索商户的铁证。


    这天夜里,李差役刚回到家,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点亮油灯,赫然看见,堂屋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


    包裹旁边,是一叠写满了字的纸,正是他敲诈勒索的账本。


    李差役颤抖着手,打开包裹。


    里面是王麻子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一张纸条,从头颅的嘴里掉了出来,上面是一行娟秀却冰冷的字迹。


    “再敢靠近许家大院一步,你的下场,会比他惨十倍。”


    “啊——!”


    李差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两腿一软,瘫倒在地,身下一片腥臊。


    他被彻底吓破了胆。


    从此以后,他别说靠近许家大院,就是绕路,都要绕开那条街。


    苏冰站在黑暗的院墙外,静静地听着屋里的惨叫,然后转身离去。


    ……


    几天后,一封加密的信件,通过老马的渠道,送到了许青手中。


    信是苏冰写的。


    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家中无事,君可安心。”


    许青看到这里,心中一暖。


    但当他看到下一行字时,瞳孔猛地一缩。


    “另,平遥县令楚雄之妻,乃京城户部尚书张敬德之亲妹。”


    我靠!


    许青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户部尚书!那是掌管天下钱粮的六部大佬!


    他一直以为,自己那个老岳父,最多就是个地方上有点人脉的土财主。


    现在他才明白,楚雄这棵大树的根,竟然扎在京城!


    兵部尚书要用他。


    安国公要杀他。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户部尚书的亲戚关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被扔进棋盘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