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皇兄他能当上这个太子吗?

作品:《玄门真千金被换嫁后,病娇王爷跪求上位

    被月梨扇成猪头的谢如宝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嘴角渗血,一个劲磕头。


    脸上,地上全是血。


    赢不识从几个宫女手里挣脱开,摔下床抱住冷兰浔的腿哀求。


    “母后,儿臣求你了,宝儿她是无辜的,我们俩今天真的是被谢尘满给害了!”


    “哦?”冷兰浔气得整个身子抖得厉害。


    “那你说说,满满是怎么害你的?


    她是把谢如宝推你床上了?还是给你们下药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不知悔改,心里只有谢如宝这个蠢货。


    我真不知道这谢如宝有什么好,竟引得你脑子发昏,什么都不顾了。”


    冷兰浔垂下泪来。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是太子,是整个大雍国的太子。


    若不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孽障,我今日怎么会遭这种劫难。


    你若不让我动谢如宝,那你就拿把刀把我杀了吧。


    现在死总好过将来被你牵连着去死。”


    赢不识惶恐地抱住冷兰浔的腿,嗓音带上了哭腔。


    “母后,儿臣错了,都怪儿臣不好,可这件事真的是谢尘满害的我,她……”


    赢不识的话音陡然止住。


    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跟冷兰浔解释今日发生的这一切。


    谢如宝是他弄进来的。


    酒里的东西是谢如宝带来的。


    若真是查起来,再把他府里那个马奴查出来,那可就糟了。


    冷兰浔一下就会知道今天他和谢如宝是准备对谢尘满下手的,还准备破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清誉。


    冷兰浔向来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最是厌恶。


    更何况谢尘满还是她亲定的儿媳妇。


    若是让她知道他和谢如宝准备对谢尘满下手,那他就真的护不住谢如宝了。


    比起这个大罪,似乎他和谢如宝偷情的罪更轻一些。


    此时此刻,想清楚一切的赢不识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可他却不想这么忍气吞声,准备把事情往大了扯。


    他不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他神情激愤地指着谢尘满和赢不染道:“母后,您心里真的一点疑虑都没有吗?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刚好今天谢尘满就来给我看病,刚好今天赢不染就拉着你来探望我。


    您不觉得蹊跷吗?


    是,儿臣承认自己做错了事。


    可这两个人绝不干净。


    他们俩,一个是您最喜欢的儿媳,一个是一直视我为目中钉的病秧子。


    若是他们俩联起手来对付我,您难道就不为儿臣讨回公道了吗?母后?”


    赢不识这段话有理有据,更何况冷兰浔心里怎么会没有疑影。


    她看看谢尘满,又看看赢不染,最终视线定在赢不染身上,可她知道,她动不了赢不染。


    不仅动不了,哪怕说也不能说。


    她手心慢慢攥紧。


    她这个一国皇后当到这个地步也是够憋屈的。


    可赢如修宠爱赢不染已经到了不分对错的地步。


    只要她今天敢训斥赢不染一句,怕是明天她就要自己去御书房领罚。


    可她不甘心,若真是赢不染对赢不识下的手,那这就是储位之争。


    哪怕她就是死,也定要护下赢不识的太子之位。


    护住她母族的满门荣耀。


    她斟酌着开口道:“麟王,你今日陪本宫来看太子,有心了。


    却不巧让你瞧见这么不堪的一幕。


    你虽然不是本宫亲生的。


    可这些年本宫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


    有时候,本宫明知道委屈了自己儿子,也都没有说过你什么。


    本宫希望你明白,这个太子之位是皇上亲自下令给的太子。


    你,身子太弱,皇上的用意是想让你能不操心,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当个王爷。


    可你若是因为这个对太子心存隔阂。


    那本宫就算是……就算是拜托你了。


    你就看在本宫对你的养育之恩上,不要这么对你的哥哥好不好?”


    冷兰浔声音哽咽,没有半点长辈架子,仿佛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苦苦恳求赢不染高抬贵手,放过自己儿子。


    赢不染轻咳一声,整张脸白越发得像玉。


    “皇后娘娘,本王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觉得,若是本王对这个太子之位感兴趣,皇兄他能当上这个太子吗?”


    冷兰浔顿时哽咽住了,整张脸难看得厉害,就像被人生生扇了一巴掌一样。


    赢不识也呆住了。


    仿佛也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岂止是他们俩,整个屋内的所有人都不敢喘气,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


    突然好想把耳朵割掉是怎么回事。


    唯一还能镇定自若的就剩下谢尘满了。


    她在心里直呼赢不染实在是厉害。


    一个人怎么能有种成这样。


    明明长着一张活不久的脸,却说话比那些长年累月带兵打仗的将军们还要硬气。


    估计当着皇后的面敢这么说话的王爷,翻遍整个大雍国历史也只有赢不染了吧。


    赢不染却仿若无事人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白色的药瓶。


    “之所以今天来看皇兄,就是因为这瓶药。


    这是我托褚御医制成的,今日才刚制好,就想着快些来送给皇兄。


    皇后娘娘方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本王伤心。


    只凭着皇兄的一句话,您问都不问,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难道在您心里,本王就这么不堪吗?


    为了高高在上的位置对自己亲兄弟动手这种事,本王做不出来。


    也请皇后娘娘以后不要再说了。”


    冷兰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赢不识搀扶住后,她红脸咬牙下令。


    “今日之事的祸根就是谢如宝,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速把她送去姑子庙当姑子。


    这一世永远不许踏回京城!”


    谢如宝惨叫一声昏死在地上。


    赢不识又开始以死相逼。


    冷兰浔虽人还站在这里,却好像整个人都走了有一会了。


    她看看赢不识又看看赢不染,仿佛在思考自己究竟哪一步做错了,才会生下这么个玩意儿。


    屋子里鬼哭狼嚎的,屋外却传来爽朗的笑声。


    “染儿又来看他皇兄啦,这孩子,身子不好乱跑什么,多大人了,还天天让朕操心。”


    冷兰浔胸口剧烈起伏,赶紧部署。


    “月梨,快,快把谢如宝拖走,把这里打扫干净!”


    可推门声已然响起。


    赢如修大踏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