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银珠找到了她的归宿

作品:《宫女好孕圣体,绝嗣帝王太缠人

    水仙离开皇城后,先去了登第客栈。


    如今由周砚与银珠经营的登第客栈,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口。


    这里早已不是刚开时的简单朴素,只见三层木楼,飞檐翘角,门前车马络绎不绝,生意极好。


    不过,只要是京城中人便知道,无论如何,在这繁华京城的主道旁的登第客栈,自开业那天宿费便一直没变过。


    特别是到了科举时候,若是遇到资质甚优的寒门学子,若是对方实在拮据,登第客栈甚至都不会收他们的钱。


    水仙掀开帘子,仔细看去。


    只见进出之人虽三教九流皆有,却大多衣着整洁,举止有度。


    大堂虽热闹,却无寻常酒肆的喧嚣嘈杂,反而有种书院般的清雅秩序。


    她让马车不要停在正门,而是绕到后巷,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门前停下。


    门从里面打开,周砚和银珠早已候在那里。


    银珠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身上穿着宽松舒适的棉布衣裙,外罩一件半旧不新的浅紫色外袍。


    她脸上褪去了在宫中时的谨小慎微,皮肤被阳光晒出健康的红润,眉宇间洋溢着平静的幸福。


    见到水仙下车,她眼圈瞬间就红了,快步上前,却又在一步之外停住,嘴唇动了动,那句在宫中叫惯了的“主子”在舌尖滚了几滚,终于化作了一声带着哽咽却无比自然的。


    “姐姐。”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水仙的手,银珠的掌心温暖,因常年劳作而略有薄茧。


    “路上可还好?累不累?快进来,院子都收拾好了。”


    水仙反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显怀的腹部,眼中露出真切的笑意:“我很好,倒是你,虽然有孕,看着气色极好。”


    周砚在一旁躬身行礼,态度依旧恭敬。


    他思来想去,还是沿袭了水仙在宫中时对她的称呼。


    “娘娘一路辛苦,请先进来歇息。”


    黑漆小门内别有洞天。


    穿过一条狭窄却洁净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独立的小院。


    院中植着几竿青竹,一架紫藤虽未到花期,但枝蔓虬结,绿意盎然。


    三间正房,两侧各有厢房,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精心打理过的舒适与清幽。


    “这是客栈最里头的一个院子,原本是留着自用的,最是安静。


    银珠引着水仙走进正房,“被褥窗纱都换了新的,熏了您惯用的香。小厨房就在东厢,我亲自打理,保证干净。


    屋内的陈设果然简单雅致,一桌一椅,一床一榻,书案上还摆着插了几支时令鲜花的粗陶瓶。


    水仙放下箱笼,环视四周,自从出宫后一直有些空悬着的心,终于松弛了几分。


    “很好。


    她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这里虽然不比宫里豪华,但水仙的身心却全都放松下来。


    水仙感谢地看向银珠,“这里很好。


    银珠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去张罗茶水点心。


    周砚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娘娘,有件事……需向您禀明。


    他从来没有与这位宫里的娘娘相处过这么久的时间。


    明明登第客栈是水仙信任他交到他手里的,可周砚心中一直不明白,为何两人从未见过,皇后娘娘竟会如此相信他。


    水仙抬眼看他。


    与周砚的陌生不同的是,有着前世记忆的水仙显然对他十分熟稔。


    如今看他表情,便知道周砚定然有什么重要事情说。


    周砚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双手奉上:“这是皇上……在您离宫前,命人暗中送来的。


    “吩咐在您安顿好后,交予您亲阅。


    水仙接过信,拆开火漆。


    信纸是昭衡帝惯用的洒金宣纸,上面是他遒劲有力的字迹,内容却让她眸光微凝。


    信中并无挽留或情话,只有几条清晰的御令。


    一是,虽然水仙已然将登第客栈交给银珠和周砚夫妻,但皇帝决定每年将私库中一部分拨出来,向客栈注入定额资金,确保客栈独立运转,不受任何势力掣肘。


    二是,原隶属皇帝暗卫曾负责外围安全的数名精锐,已解除皇家身份,转为客栈雇工,如今只听命于水仙,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信的末尾,只有两个字:“珍重。


    水仙握着信纸,沉默良久。


    他果然还是……不放心。


    用他的方式,为她铺好了后路。


    “皇上还吩咐。


    ”


    周砚低声补充,“此事不必张扬,客栈一切照旧经营。明面上,您只是客栈一位客人,一位……银珠的远房表姐。”


    水仙将信纸缓缓折好,收入怀中。


    “我知道了。”


    她语气平静,“劳烦周掌柜了。”


    周砚应下,退了出去。


    银珠端了茶点进来,是一壶清香的花茶和几样客栈自制的点心。


    她在水仙对面坐下,看着她自产后清瘦的侧影,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姐姐,您瘦了。”


    水仙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不妨事,将养些时日就好了。”


    她看着银珠的肚子,转移了话题,“孩子可还乖?周砚待你如何?”


    提到孩子和丈夫,银珠脸上忍不住漾开幸福的光彩,摸了摸肚子:“乖着呢,很少闹腾。周砚他……很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就是有时候太紧张,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碰,比在宫里时嬷嬷管得还严。”


    水仙笑了:“那是他心疼你。”


    两人聊了些家常,银珠说起客栈如今的经营,说起那些因客栈帮扶得以读书、甚至考取功名的寒门学子,说起周砚如何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暗中为水仙搜集一些宫外的消息。


    言语间,满满是对现在生活的满足。


    水仙静静听着,心中慰藉。


    她想起了上一世银珠死在她怀里时,那双逐渐冰冷的手。


    前世今生的身影重合,看着如今面色柔和的银珠,水仙暗叹。


    至少,银珠找到了她的归宿。


    水仙在登第客栈的第二日,水秀特意从外地赶了回来。


    午后,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即是水秀刻意压低的声音:“姐姐?”


    “进来。”


    水仙道。


    水秀推门而入。


    她如今已是正四品的女官司正,主管女官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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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核与日常督查,穿着一身合体的靛蓝色女官常服,脸上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多了几分干练与沉稳。


    只是见到水仙的瞬间,水秀就再也不是在宫中被人尊敬又惧怕的司正了,而是水仙的妹妹。


    “姐姐!”


    她快步上前,想要行礼,


    却被水仙抬手虚扶住了。


    “我都已经出宫了,不必多礼。”


    水仙示意她坐下,“怎么有空过来?”


    水秀在榻边绣墩上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布囊中取出一本装订整齐的册子,递给水仙:“这是最新修订的女官选拔与晋升细则,已经用印颁行。”


    “其中第三章第七条、第五章第十二条,都采用了您离宫前提出的思路。”


    水仙接过册子,翻开。


    细则写得详尽周密,不仅进一步完善了考核的公平性,更在多个关键处有了突破。


    第三章第七条明确,凡品行端方、才学出众之女子,不论婚嫁与否,皆可参考。


    第五章第十二条则写道:于江南三州、西北两府试行地方女学,选拔当地德才兼备之妇人任教导,教授女子识字、算学、女红及浅显律法。


    水仙一页页看过去,指尖抚过那些熟悉的,曾是她一字一句推敲过的条款,心中涌起一股温热的暖流。


    “第一批派往江南的女官,三日前已经出发了。”


    水秀看着水仙,眼睛亮晶晶的,“带队的是林司记,您记得她吗?就是那个出身匠户、凭自己考进来的姑娘,做事最是细致公道。”


    “她出发前说,定不负姐姐当年破格录取之恩,必为天下女子行好事。”


    水仙合上册子,轻轻摩挲着封皮,抬头看向水秀,眼中是欣慰,也是感慨:“你们做得很好。”


    水秀用力摇头:“是姐姐定下的方向,留下的制度,如果不是姐姐你,我们怎会有这样好的机会、这样好的人生。”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却更坚定,“女官司如今运转顺畅,还有那些因新政受益的女子……她们都记得您。”


    “姐姐想要的改变,正在发生。”


    水仙的心被这些话熨帖得柔软。


    她离开的,是那个令人窒息的后宫,是那些无休止的猜忌。


    但她所推动的改革,并未因她的离开而夭折,反而在她培养的人护航下,继续向前。


    这或许,比任何个人的去留,都更有意义。


    “你也做得很好。”


    水仙看着水秀,“我离宫后,你多保重自己,凡事……多与皇上商议。”


    水秀重重点头:“姐姐放心。”


    又说了些宫中近况,水秀不便久留。


    她如今身居高位,责任更是重于泰山。


    水秀趁着少有的闲暇来找姐姐叙话,却也没有更多的时间。


    水仙更是理解,甚至催着水秀去忙。


    水秀只好告辞,走到门口,她回过头,不舍地看了水仙一眼,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姐姐,你也一定……要保重。”


    她明媚的目光里似有一抹忧色,姐妹两人的默契,似是让她感觉到一些水仙的打算。


    最终,水秀还是什么都没说,轻笑一下离开了。


    无论姐姐做什么,她都相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