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一家五口

作品:《宫女好孕圣体,绝嗣帝王太缠人

    自水仙诞女后,礼和宫的日子,忽然变得很慢。


    冬日已褪,窗外春光一日暖过一日。


    水仙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搭着一条薄绒毯。


    产后近半月,她面色依旧有些泛白,精神却一日好过一日。


    裴济川每日都来请脉,仔细调整药方,并低声叮嘱许多产后调理的细节。


    阿娜也来过两次,留下南疆特有的温养法子。


    昭衡帝每日都会来。


    他总是下朝后,先回乾清宫换下朝服,着一身常服,手里或许拿着几份奏报,但踏入礼和宫后,那些奏报便被随手搁在一旁的小几上,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第一件事,永远是先走到摇篮边,俯身看一会儿熟睡的小女儿永安。


    小家伙吃饱了奶,睡得正香,小嘴无意识地咂吧着。


    昭衡帝偶尔会伸出手指,极轻地碰碰她柔嫩的脸颊,然后便收回手,生怕惊扰了她。


    然后,他才转身,在离水仙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


    既不会让她感到压迫,又能让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从孩子开始。


    “清和今日又学会了一个字,是‘盛’,朕看他写了好几遍,虽歪歪扭扭,倒也有几分模样。”


    昭衡帝语气和缓,提起孩子的笑容总是温暖的。


    水仙唇角也微微扬起:“他性子急,能静下心来写字,倒是难得。”


    “清晏倒是沉得住气,跟着永宁学念诗,有模有样。”


    昭衡帝接道,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精神尚可,眼底便漾开轻松之色。


    “御花园东角那株老桃树,今年开得特别好,昨日朕路过,满树都是花苞,今早再去,已经开了第一朵。”


    昭衡帝说道,“你若想看,等再过几日,风暖些,朕让人在廊下摆个躺椅,你裹严实些,也能瞧见。”


    水仙轻轻点累弹头,目光投向窗外。


    殿内,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平和,甚至生出一种错觉。


    仿,佛他们只是这世间最普通的一对夫妻,在春日午后,闲话着家常。


    只是两人心中都清楚,即将到来的分别并不远。


    这日午后,


    永宁公主被乳母带了进来。


    小姑娘两岁多了,穿着鹅黄的春衫,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看着愈发冰雪可爱。


    她已到了好学的时候,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母后!


    永宁扑到水仙榻边,仰着小脸,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依赖。


    水仙的心瞬间软成一汪水,她伸手,将女儿揽到身边,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永宁今日做了什么?


    “念诗!父皇教的!


    永宁献宝似的,奶声奶气地背起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背得不算很流利,偶尔会卡壳,但那份认真的小模样,足以让任何人微笑。


    随后跟来的昭衡帝没有打扰她们。


    他从保母的手里接过双生子,将他们一左一右抱在膝上,坐在稍远一些的椅子上。


    两个小家伙正是好奇好动的时候,挣扎着想去姐姐和母亲那边。


    清和尤其不安分,小身子扭来扭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朝着永宁的方向够。


    昭衡帝便温和地握住他的小手,低声哄道:“清和乖,我们不去打扰。


    他就那样安静地抱着两个孩子,目光时而落在不远处的母女身上,眼中是一片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暖意。


    一家五口(算上摇篮里的小永安),共处一室。


    没有帝王,没有皇后,更没有猜忌。


    只有父母与子女,亲情静静流淌。


    水秀偶尔进来送些东西,看到这一幕,总是停在门边,不忍打扰,眼中却忍不住泛起泪光。


    姐姐所求的,或许就是这样简单的东西。


    可在这深宫里,这最简单的东西,却往往最奢侈。


    这日,昭衡帝注意到,水仙的手边,时常放着一本翻旧了的民间游记。


    那是她孕中期,精神尚好时,用来打发时间的。


    书页间,有几处被她轻轻折了角,那都是她想去的地方。


    她并未刻意隐藏这本书,有时看得入神,还会不自觉地抚过那些文字,目光悠远。


    昭衡帝的目光曾数次扫过那本书,扫过她手指停留的折角。


    他从未开口询问,甚至不曾将目光在那里过多停留。


    只是次日再来时,他手里多了


    用锦缎包裹的物件。


    “内务府几个老匠人,手艺还算过得去。”


    他语气寻常,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锦缎包裹放在水仙手边的小几上,“闲着也是闲着,你瞧瞧可还入眼。”


    水仙疑惑的解开锦缎。


    里面是一本极为厚重的,封面用柔韧皮革精心装帧的图册。


    她翻开第一页,呼吸便微微一滞。


    并非寻常的平面绘画。


    那是一座江南小镇的微缩立体景观,黛瓦白墙的房屋错落有致,小小的石拱桥横跨在蜿蜒的溪水之上。旁边还用清秀的小楷标注着地名、风物特点。


    她轻轻翻到下一页。


    是西北的边城与荒漠,粗糙的夯土城墙模型颇具质感,一队骆驼商旅的剪影点缀其间,虽极小,却动态十足。


    再翻,是西南的竹楼.


    这本立体图册,几乎将她游记中所有折角标记过的地方,都以这种巧夺天工的方式呈现出来。


    每一处景观旁,都附有更详细的说明,甚至是当地的特产小样和注意事项。


    这绝非一日之功。


    水仙抬眼,看向坐在一旁,正低头看着永宁玩耍的昭衡帝。


    他似乎并未在意她的反应,只是侧脸在春光里显得沉静。


    水仙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瞬间涌起的波澜。


    “很……精巧。”


    “谢谢。”


    昭衡帝这才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喜欢就好。”


    自从水仙诞女后,他并未劝说水仙留下来,当时的承诺,是昭衡帝深思熟虑后做出的,他只是用这种形式,展现自己的支持。


    然而,两人之间的温馨,并未让朝堂上的波澜停止。


    这日早朝,气氛有些凝滞。


    以原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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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门生左副都御史王焕章为首,连同几位出身旧世家的官员,联名上了一道奏折。


    奏折言辞恳切,引经据典,先是称颂皇后往日功德,继而话锋一转,言道中宫凤体违和,久不视事,六宫无主,内务纷纭,恐非社稷之吉兆。


    最后,委婉提出或择贤能暂理,以安宫闱,以定人心。


    意思,就是昭衡帝下的圣旨里提到的水仙身体有恙,暂时静养,是中宫


    失责,不能长久如此下去。


    奏折宣读完毕,几位站在前排的老臣,眼观鼻鼻观心。


    寒门新晋上来的官员如廉辰熙等,则面露愤然,却碍于资历与场合,暂时未能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投向御座之上。


    昭衡帝静静听着,面上无波,待那宣读奏折的官员声音落下,他才缓缓抬起眼,目光如深潭寒水。


    “王御史,依卿所言,皇后久不视事,便是有损国体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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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焕章心中一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回皇上,臣等亦是忧心国本。中宫之位,关乎天下妇人表率,长久虚悬,恐生流言……


    “流言?


    昭衡帝打断他,手指轻轻敲了敲御案上那本奏折,“皇后自入主中宫以来,赈济灾民、整肃宫闱、推行女官新政、善待妃嫔、诞育多位皇嗣……桩桩件件,功在社稷,德被后宫。


    他的声音逐渐抬高。


    “她去岁为疫病之事,亲赴险地,不顾自身安危。她推行新政,触怒多少守旧之辈,朕心里清楚!她接连生育,凤体耗损,如今静养将息,乃是天经地义!


    昭衡帝猛地抓起那本奏折,掷于御案之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殿内众人心头一跳。


    “尔等扪心自问。


    他冷冷扫过那些上奏的官员,“皇后之功,尔等加起来,可及万一!


    “她如今休养,是朕之所愿!


    昭衡帝站起身,明黄龙袍上的龙纹在殿内光线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泽,“倒是尔等,不思报效,专务攻讦,拿着皇后休养之事大做文章,是何居心?!


    他薄唇轻碰,最终下了通牒!


    “王焕章,你既如此忧心,朕便成全你。即日起,免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之职,归家颐养天年罢。


    “至于其他附议之人,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谁再敢妄议中宫,干扰皇后静养,便不必在此议政了!


    殿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廉辰熙等寒门官员则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人轻轻挑眉看向那群世家宗亲。


    现在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就是皇上的逆鳞!


    宗室世家等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此针对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有功有能的女子,真不嫌丢人啊!


    金阶之上,昭衡帝重新坐下,仿佛方才的雷霆之怒只是错觉,语气恢复平静:“还有何事要奏?


    再无一人敢出声。


    这场风波,以昭衡帝绝对强势的打压,戛然而止。


    水仙在后宫前朝的地位,更是无人胆敢撼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