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这戏该怎么演
作品:《病弱大师姐,掀翻修仙界》 祁夜随任由她抓着,指尖几不可查地擦过她手腕上一道陈年旧疤。
那是他小时候在赤血原与人争斗受伤时,知满为他寻觅药物所伤,疤痕的样子他记得很清楚。
疤痕没错,的确是满姨。
祁夜随心中莫名地松了口气,然而指尖收回时,那疤痕下的脉搏异常地加速了。
他神色不改,桃花眼却轻微地眯了起来。
祁夜随手上附着灵力,想帮她整理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
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知满的太阳穴。
就在他指尖即将接触的瞬间,知满身体微僵,灰褐色兔耳下意识后压,呈现出防御的姿态。
虽然她立刻控制住了,脸上依旧是那副依赖的表情,甚至主动将头向祁夜随靠了靠,仿佛在寻求安慰。
但这瞬间的反应没有逃过祁夜随的眼睛,他的手在空中顿住,随即自然转向,真的只是帮她理了下额发。
“满姨,别怕,已经安全了。”祁夜随语气依旧温和。
他站起身对陆雪道:“陆雪师姐,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满姨。”
陆雪会意点头。
院子里三人等着他出来。
祁夜随轻轻带上房门,将知满依赖的目光隔绝在内。
他走到三人面前,声音压得极低,“是她,但是反应不对。”
院内一时沉默,这无外乎说明他们被牵扯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局中。
只是他们不清楚这个局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绥岁捏了下眉心,腕间铃铛声打破沉寂。
她叹了口气,莫名觉得系统爽快地给出两株灵药的奖励是它赚了。
而且陆时杏今天来的时候说九幽早就安排了他们进入试练塔的事情,啧,这是提前就算好了啊。
她语气恹恹:“走一步看一步吧,把人放跟前看着总比我们不清楚动向的好。”
赫连焱最先憋不住了,熔金色的眸子瞪得溜圆:“你们还真要把这个麻烦精留在身边啊?”
“放在眼皮子下面比她在暗处来得好。”绥岁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况且,她若真是被安排好的,动了反而打草惊蛇。不如看看,她身后之人到底想让我们走到哪一步。”
陆时杏沉吟片刻,点了下头,“绥岁说得在理,在九幽城内,我们好歹能掌控局面。”
明烛先前跟着祁夜随出了门,这会儿正挠着头,问绥岁:“大师姐,那我们还去试练塔吗?
”
“去,为什么不去?”
绥岁唇角勾着笑,“人家都把戏台子搭到我们门口了,不去捧个场,岂不是辜负了这番好意?”
陆时杏看着绥岁,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来时未尽之言。
试练塔本就是弟子平日常去的地方,可是上面特意帮无极宗一行人安排好了,事情做得明显,就等着他们进去。
正当几人商议的时候,房门从里侧推了开来。
几人止了声,转头看过去,只见乔思绵捏着一张纸出来。
“大师姐。”
她走到绥岁跟前,将纸递了过去,低声道:“这是知满姑娘写的信息。”
先前在屋内,陆月问了知满后她们就拿了纸笔给知满,让她能够将知道的事情写下来。
本来祁夜随进去时就想让他带出来的,只是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一心扑在知满身上。
绥岁眉尾红痣一跳,从她手中接过那张被抓得略微发皱的纸张。
“黑水......满......月华之力......赤血原吞噬......”赫连焱把脑袋凑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扭曲的字体,嘟嘟囔囔出声。
他拧着眉,不满道:“这都什么东西啊?”
乔思绵没看他,等绥岁开口问了才说:“陆雪师姐说她神魂有些受损,或许会对自己恐惧的事情产生记忆紊乱的情况。”
“陆月师姐第一个问的是她从哪个试炼场逃出来的。”她接着说:“知满记不清,只能记住她所在之处有黑水溢满。”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抓捕,应该是因为渊兔族天生的月华之力。”
乔思绵说完抿了下唇,指尖点着最后几个字道:“这是她自己写的,估计是被抓捕之前在赤血原看见的事情。”
从乔思绵说了黑水溢满后,陆时杏就一直盯着赫连焱看。
赫连焱面色一沉,恼怒道:“黑水?这是说我们赫连家的黑域呢?”
“黑域?”绥岁疑惑出声。
“黑水是赫连家所掌管的黑域独有,也是赫连家明面上最大的试炼场。”陆时杏冷声开口,目光始终落在赫连焱身上。
祁夜随也上前一步,站到陆时杏身侧,虽未言语,眼中却寒意凛冽。
赫连焱被看得火大,“陆时杏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瞬间站到对立面的几人,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自然是看看赫连少爷你该怎么解释了。”
陆时杏身上魔力流转,是随时准备出手的举动,“赫连少爷不是一向同阿随水火不容吗?怎么今日倒是着急忙慌地赶过来送消息了?”
赫连焱被陆时杏骤然释放的魔力和毫不掩饰的怀疑激得眼眶通红。
他周身魔气翻涌,衣袍无风自动,声音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就凭这兔子几句疯话,你们就怀疑到本少爷头上了?”
他赫连焱再怎么看不惯祁夜随,也不会使这些阴招,难得好心来提醒一下,倒是被人泼了污水。
赫连焱越想越气,罗浮刀已经握在手上了。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绥岁手腕间铃铛轻响,已然挡在了两人之间。
“陆道友,稍安勿躁。”
她冷静地看着陆时杏,她又不是没见过两人动手的样子,一个二个打上了头就收不住。
这会儿打起来别说九幽学院的规矩了,这个院子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绥岁对陆时杏说完才转头看向赫连焱,心累道:“赫连少爷,你先冷静一下。”
她声音不大,但是混在被魔气吹动晃荡出来的铃铛声中,竟真的让赫连焱的气息平静了些。
只听绥岁开口:“陆道友并非针对你,只是此事疑点重重牵扯又广,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无论知满姑娘是否记忆紊乱,但她既然写下来了定是有缘由的。”
“你想想,黑水既然是你们家黑域独有,那知满能接触到吗?”
赫连焱强压着火气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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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才开口,“黑水所在是黑域核心重地,别说一个来自赤血原的兔妖,就是寻常的家族子弟也进不去,更别说见到溢满的黑水了!”
他越想越觉得荒谬,指着房门气道:“这兔子分明就是在胡言乱语,栽赃陷害!”
“栽赃......”绥岁指尖落在纸张上的“黑水”二字,看向祁夜随,“小师弟,你怎么看?”
祁夜随沉默片刻,眼神复杂:“这件事确实有问题,但赫连焱......他不会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他与赫连焱争斗多年,对这个少爷的行事风格再了解不过。
赫连焱真要对他出手,无外乎是前日那种正面约战。
赫连焱听到祁夜随的话,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不过衣袍倒是乖顺地垂了下来。
绥岁点了下头,又看向赫连焱,开口引导着他的思路:“赫连少爷,黑水有没有可能出现在黑域以外的地方?或者是相似的景象?”
赫连焱下意识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黑水理论上不应外流,但......若真有族人私自泄露......
陆时杏也冷静了下来,收起外泄的魔力。
“赫连焱,黑域的管理,你们赫连家当真滴水不漏?”
这话问得毫不客气,赫连焱脸色难看,却无法理直气壮地保证。
大家族内部盘根错节,谁敢说万无一失?
祁夜随看他那样子,叹了口气,“也不无可能是栽赃给赫连家。”
“有人想借‘黑水’之名祸水东引,”他指着那张纸,“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拼凑起来指向性太明显了。”
“渊兔族被带走的事恰巧是赫连家的弟子看见,昨夜的事刚发生就传到赫连焱那里......”
祁夜随停顿了下,声音低沉:“她给出的信息刚好将赫连家囊括进去。”
他没有再叫满姨,至少在弄清楚之前,祁夜随没办法再那么叫她。
绥岁没有出声,看着那张纸出神。
栽赃嫁祸,祸水东引,最简单的伎俩。
若真的与赫连焱无关,那背后之人真是太了解这群人了。
从祁夜随救下知满后,他们“有请下一队”就先面临一次信任危机。
现在掺进来一个赫连焱,更是摸准了这人的性子,让他们从一开始就彼此猜忌,产生冲突。
绥岁眸光流转,最终化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将纸张折起收进袍袖,“好算计。”
“一环扣一环,生怕我们不打起来啊。”绥岁声音极轻。
“若真是栽赃,那这布局之人对我们几方的关系可谓了如指掌。甚至......”陆时杏看向知满所在的房间,“连阿随与知满姑娘过往的情分都算计在内了。”
明烛深吸一口气,已经有点迷糊了,“大师姐,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有人给了剧本,我们不接着演就不太礼貌了。”
众人看过去,只见绥岁唇角勾着一抹极浅的笑,没有开口,清泠的声音却出现在他们耳中。
“只不过,这戏怎么演,得由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