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醋争吵,儿子醒完老子来
作品:《糙汉兵王藏太深:七零娇妻力能扛猪》 “才不是这样呢!部队明明给刘大哥分了工作!”
苏云娇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捏得泛白。
刘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被江念鱼这么污蔑!
“呲。”
江念鱼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眼神里满是对刘爱民的不屑和嘲讽:“哦?那他工作呢?你接下来该不会说,他嫌办公室体面活儿束缚,就爱往泥地里钻,非得风吹日晒才舒坦吧?”
“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想你一样虚荣物质!没有高尚的灵魂和追求!”
苏云娇的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砸在满是脏污的蓝衬衫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江念鱼盯着苏云娇哭花的小脸,胸腔里的火气“噌”地窜上来,连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语气又急又凶。
“好好好,我虚荣物质,他灵魂高洁追求高尚!”
“他是身上爬满虱子痒得难受?还是屁股上长了刺,办公室的椅子坐不住,非得去地里滚一身泥才痛快!”
“是贱的!”
最后几个字,江念鱼气的眼睛通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对吗!”
“不是这样的!”
苏云娇往后缩了缩,却又立刻挺直脊背,指节捏得发白,手背青筋都露了出来。
她拼命眨着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泪珠偏不配合,顺着脸颊往下淌,连鼻尖都哭红了,声音哽咽。
“刘大哥的战友为了护他牺牲了,战友的老婆孩子没人管,刘大哥心善,把工作让给她们了!他不是傻,他是真的好!”
“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
江念鱼拖长了语调,绕着苏云娇转圈,鞋底在水泥地上磨出咯吱的轻响,她在热烈地鼓掌,眼神却冷得像冰。
转到第三圈时,她突然停住,冰凉的指尖狠狠掐住苏云娇的下巴往上抬,指腹几乎要嵌进她柔软的肉里,逼得苏云娇不得不仰头看她:“你以为我会这么夸他?”
“呵。”
她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他是什么样的畜牲,也就你眼瞎分不清!我不讨论女人的清白,但我得告诉你。”
“他绝对没你想的那么老实!”
开什么玩笑,照顾战友的老婆孩子能照顾到床上?物质照顾还不够,还得身体一起满足对么?
江念鱼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却字字扎心:“只有没本事的废物,才会把老实当金字招牌!你以为他老实可靠?等他踩着你榨干你的价值,看他还会不会对你笑!”
“他有才华!会跟我聊诗词歌赋!他勤快!会帮我挑水劈柴!他有钱就给我买红头绳!”
苏云娇猛地推开江念鱼的手,声音里满是倔强。
“我的大小姐!”
江念鱼被气笑了:“他小学都没毕业,你我都是高中生!他那叫才华?抄两句别人的文章就成他有才华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又急又疼:“他帮你干过几次活?你刚下乡时,一半多的活儿是我替你扛的!你所有脏衣服都是我搓出来的!”
江念鱼指着苏云娇身上的布衫,眼眶都红了:“跟我在一块儿,哪顿饭少过肉?你非要跑去他家吃糠咽菜!我送你的新衣服你全塞给他们家,就为了换他一根破红头绳?”
几毛钱的破头绳到底有什么好的啊!是因为送的人好吗?那她送的东西不好,是因为她人不好吗!
那可真是抱歉啊!
这话刚落,病床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细细软软的啜泣。
“娘……”
小男孩坐在病床上,粉色小褂子衬得他脸更黄,却偏偏肉嘟嘟的。
他闭着眼,像是被噩梦吓到了,小胖手攥着衣角,带着哭腔地大喊:“娘我好想你,宝宝好痛……娘是不是不要宝宝了?”
是刘爱民的二儿子刘建军。
苏云娇听见哭声,几乎是扑过去的,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都没察觉,一把将孩子捞进怀里,手掌死死按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颈窝按,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建军别怕,苏姐姐在!是不是哪里疼?姐姐叫医生!”
刘建军把头埋在苏云娇怀里,眼泪鼻涕全蹭在她的布衫上,却借着抬头的动作,飞快地瞟了眼江念鱼,又立刻把头埋回去,声音闷闷的,带着刻意的懂事。
“苏姐姐,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江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和爸爸……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们就不会吵架了。”
“都是江阿姨的错!咱们家宝宝怎么会有错呢。喔喔,不哭哈!”
苏云娇柔声柔气地抱着刘建军哄,没看见他叽里咕噜滴溜转的眼珠子,扭头,对着江念鱼再次开口,话语却像一块烧着的冰,冰冷又愤怒。
“你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建军这么懂事,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爸爸!”
江念鱼被气得眼前发黑,江北脏话在嗓子眼儿打转,实在是憋不住了,咬着牙低骂:“恩测嫩娘个老b,真个是啊呜略,脑子被枪打坏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扶着墙才站稳,胸口剧烈起伏着:“算了……算我对不起你们!刚才只骂了刘爱民那只老畜牲,倒是漏了这只小的!”
“你怎么能骂的这么脏啊!”
苏云娇抱着刘建军站起来,身子都在抖,却梗着脖子,“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嫁定刘爱民了!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沈青禾看得啧啧称奇,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陆衍之,脑袋凑过去,声音压得极低,连气音都带着戏谑:“瞧,好一朵香气扑鼻的白莲花。”
陆衍之猛地侧过头,鼻尖差点撞上她的额头,一股淡淡的甜香钻进鼻腔,像水蜜桃泡在蜂蜜乌龙里,又鲜又软。
他愣了愣,睫毛颤了颤,才低声问,语气里满是疑惑:“白莲花?在哪里?”
沈青禾噎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身子几乎整个靠过去,额前的碎发扫过陆衍之的脸颊,痒得他睫毛又颤了颤。
“不是真的花,是说那种看着软软糯糯、可怜巴巴的,其实一肚子心眼,专挑让人疼的话说,还会悄悄挑事儿的人。”
她解释得认真,手指还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眼皮,转头冷漠地望向刘建军:“他哭的太假了。我见过很多眼泪,他们有的跟家人被迫分开,有的亲手杀了爱人,有的自己成了残废,余生只剩下绝望……”
“总之,这个连眼泪都没有的小孩,哭的太假了。”
末世最不缺的就是眼泪,最不值钱的,也是眼泪。
陆衍之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亮得像淬了星子,他喉结动了动,突然问:“你见过很多人?那里面有你喜欢的人吗?”
“不,我是说,什么样的男生,你不讨厌?”
沈青禾先是一愣,接着“噗嗤”笑出声,凑得更近,嘴唇几乎擦过陆衍之温热的耳尖,温热的气息裹着水蜜桃的甜香钻进去,尾音轻轻勾了勾:“你这样的男生,我不讨厌。”
她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人听见似的,热气吹得他耳尖瞬间发烫:“财神爷~”
“财神爷”三个字落进耳朵里,陆衍之的心跳突然就乱了节拍,像有只小鼓在胸腔里“咚咚”地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不敢看沈青禾的眼睛,只能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微微发颤,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后都泛着一层薄红。
沈青禾倒没觉得有啥,陆衍之又送钱又送粮还能上门做饭,不是财神爷是什么?田螺姑娘?那还得再解释一边什么叫田螺姑娘。
说完就直起身接着看热闹,还不忘叮嘱陆衍之:“这话你可别往外说,要是被人听见,说我搞封建迷信,那可就麻烦了。
“嗯,好,都听你的。”
手指轻轻摩挲,指尖好像还残留着刚才她碰自己时的温度。
他偷偷抬眼瞟了她一眼,见她正盯着江念鱼和苏云娇的方向,嘴角还带着笑,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又赶紧压下去。
“卧槽,快快快,快看那是谁,刘爱民!”
人群里,有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妈,眼尖瞥见故事里迟迟没露面的男主角,竟出现在医院走廊,顿时激动得小声尖叫,拼命拍打身边人的肩膀。
“他居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