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处理后事?你来火化我来扬
作品:《糙汉兵王藏太深:七零娇妻力能扛猪》 “没了?”
沈青禾捏着铁饭盒的手指猛地一紧,盒沿硌的指节泛白。
王二赖和王麻子一个被猪撞了,一个被沈虎踩了一脚,算不上什么重伤,怎么可能抢救不过来死了呢?
还有沈虎,就算刘翠花拖延救治,他失血是多了点,但那老家伙皮糙肉厚,公社医院再差也能吊住半条命,怎么会三个人一夜之间全没了?
这死法,太蹊跷了。
“是的,医生说一个脖子被踩断了,一个内脏伤得厉害,还有一个失血过多。”
小护士擦了擦额角的汗,手里的病历本都攥皱了,眼神慌慌地扫过沈青禾,“你们能联系到他们的家人吗?尽快拉走吧,总不能一直停在太平间。”
“抢救不过来……怎么会这样……”
沈青禾缓缓抬起头,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冷静,只剩一副强撑着的悲痛模样,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着点发颤。
“同志,我是沈虎的家人,虽然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但这个时候也只有我能帮忙处理后事了!”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小护士的胳膊,语气急切又带着点执拗:“护士同志,我爹他……能不能直接拉去火化?”
“啊?火化!”
小护士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手里的病历本“啪嗒”掉在地上。
“啊不是,这,哪有这样的啊,连完整的尸体都不留?也不让人入土为安?”
“他可能生前对你不太好,但死者为大,你也不能这样啊!”
“你听我说。”
沈青禾赶紧捡起病历本递回去,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痛心疾首。
“我爹生前糊涂,挖社会主义墙角,偷队里的粮食往外卖,坑了全村人的救命粮。要是再占着村集体的地当坟,那不是死后继续多吃多占吗?”
她抬手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语气愈发恳切:“我不能让他死了也不消停,在下面继续犯错误!”
“所以还是烧了好,烧成灰撒进地里当化肥,也算他这辈子总算为集体做了点贡献,赎赎他的罪。”
小护士张着嘴,半天没合上,脑瓜子嗡嗡的,怎么又来了一个奇葩。
她活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家属主动要求火葬,理由居然是别占集体土地!
“可,可火葬得有公社批文……”
小护士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手里的病历本都在抖:“而且,沈虎就你一个亲人了吗?他媳妇儿子呢?”
其他人总不能也这么奇葩,容着她胡闹吧?
提到刘翠花,沈青禾脸上的悲痛瞬间淡了些,多了几分嫌恶和无奈:“我后妈?她拐卖妇女,传播封建迷信,被大队关起来了,等着后续上交给革委会改造。”
“等我再查查,说不定我亲妈当年就是他们两口子杀的,证据足够的话,能直接送她去下面跟我爹再续前缘。”
枪毙呗。
小护士听得眼睛都直了,抓着病历单子的手直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那,那你弟呢?他总能来操办吧?”
“他?”
沈青禾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轻轻叹了口气:“他前阵子偷生产队的红薯被抓了,醒后就跟我后妈关一块儿去了。”
她凑近小护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难以启齿的为难:“我后妈之前在村里闹得人尽皆知,说他成了新中国的新太监!”
“还好他被关得及时,现在啥也不知道。不过要是把他放出来,估计要发疯。说不定直接囊死他亲妈,火化直接一场变两场。”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起来也是个不同以往的浪漫故事啊!”
“浪漫故事?”
小护士彻底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看沈青禾泛红的眼眶,又想想沈家那堆破事,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家人咋那么炸裂!
“怎么不算呢。”
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对亲人的失望。
小护士看着沈青禾这副又悲痛又坚定的模样,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同情。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安慰的话,却被沈青禾抢先一步:“护士同志,我爹的后事,要么就按我说的,申请火葬。”
“要么就只能让他在太平间放着,等我后妈和我弟出来,到时候尸身发臭了,可别影响医院。”
等他俩出来?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这话一出,小护士瞬间回神,赶紧摆手:“别别别,我这就去跟主任说,申请火葬批文!”
可千万别烂在医院发臭啊。
看着小护士慌慌张张要走,沈青禾突然叫住她:“护士同志,等等!”
小护士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心突突的:“还有事吗?”
沈青禾脸上的悲痛淡了些,多了几分疑惑,语气自然:“就是有些好奇,同志你怎么想到来这里找陆知青呢?”
“嗐,我差点忘了。”小护士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你们大队有两个女知青打起来了,其中一个还说什么……你嫁他不如嫁给陆衍之,我这不就想起来你们了嘛。”
“行,我知道了,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没事儿,为人民服务。”
小护士点点头,又叮嘱了两句“尽快处理后事”,才急匆匆地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风吹梧桐的“沙沙”声。
沈青禾捏着铁饭盒,走到陆衍之床边,眼神里没了方才的悲痛,只剩冷静:“你觉得沈虎他们的死,是意外吗?”
陆衍之靠在枕头上,脸色依旧苍白:“不像意外,我怀疑和柞树林的是一批人。”
“我会让人去查的,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惹祸上身。”
沈青禾点头,这伙人连67式微声手枪都有,自己现在太弱了,没必要为了一口吃的跟亡命之徒干上。
“至于那两个打架的女知青……”
“砰!”
门外传来暖水瓶砸在水泥地上的脆响,混着女人的尖叫,差点掀翻公社医院的屋顶。
“苏云娇!我看你真的是拎否清桑!”
“你有钱有颜有才华,才十八岁!居然要嫁给一个三十四岁,又老又丑又穷,小学都没毕业,带三娃,还是外地的乡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