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婚偷猪?伤弟害父?
作品:《糙汉兵王藏太深:七零娇妻力能扛猪》 “欸,回来,你又发什么疯!”
两个民兵赶紧追上去,两边看热闹的村民齐刷刷后退,让出一大片空地供他们发挥。
“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灾星,我要杀了你!”
刘翠花双眼通红,跌跌撞撞地冲向人群。
“嘶,她咋又发疯了?谁又惹到她了?”
大队村民探头探脑,后面的人更是伸长脖子,视线紧紧追着刘翠花移动。
哦,她冲着沈青禾去的啊。
是的,沈青禾早在刘翠花跟张招娣打架的时候就下山了,由于在人群中找看热闹的村大夫花了些时间,所以这个时间点正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交给在人群边缘看热闹的村医。
“哟,那不是失踪的陆知青吗?他咋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陆衍之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管被血浸透,脸色白得像纸,额上全是冷汗,显然伤得不轻。
沈青禾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棉袄上沾着大片暗红污渍,袖口磨破了边,露出的手腕上满是冻疮,脸上还有几道新划的血痕。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青禾丫头快闪开,你后妈疯啦!”
刘翠花这个疯女人是冲着沈青禾这个小可怜去的啊!
瞧瞧她那细胳膊细腿,风如果大点,人都能被吹跑,哪里扛得住恶毒后妈一巴掌!
沈青禾附近的村民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伸手将她拉开,刘翠花就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冲到大家面前了。
“该死的小贱人,你害得我们家还不够惨吗!居然还敢出现!”
刘翠花抬手,还没来得及照着沈青禾脸上甩一巴掌,就被民兵追上来死死按住,不过没关系,这不妨碍她像疯狗似的往前挣扎。
她身体被禁锢了,嘴还是自由的啊!
“你这个白眼狼!今晚为了逃婚跑了,害我们沈家成了全村的笑柄!还偷了家里的任务猪,把耀祖推到猪圈里被猪踩伤,你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也是你干的!”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面面相觑。
逃婚、偷猪、伤弟弟、害父亲?这罪名摞起来,足够把人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害沈家成为全村人笑柄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翠花又炸了,又跳又扑腾,挣扎得更加厉害,逼着左右两个民兵不得不加重力道,掐着她的后脖颈将人按住制服。
沈青禾不紧不慢地拍拍陆衍之蓬松的头发,起身晃了晃,像是站不稳,声音却稳得很:“我说我不认,你说的这些罪名,我不认!”
“你还敢装糊涂!”
刘翠花眼睛瞪得滚圆,唾沫星子飞溅:“今晚张家的彩礼都送来了,就等天亮把你送去张瘸子家,你倒好,把我们打晕跑了!难道不是逃婚?”
“谁家闺女像你这么大了不嫁人?耀祖不过劝解开导你几句,你倒是气性大,把耀祖推进猪圈,让猪把他踩得半死!”
沈青禾讽刺一笑,实在是佩服刘翠花颠倒是非的能力:“张瘸子家?刘翠花,你敢当着全村人的面再说一遍,张瘸子是怎么跟沈家说的?”
她往前挪了半步,寒风掀起她破旧的衣角,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冻疮,红肿溃烂,有的地方还结着血痂,看着就让人揪心。
“是说他五十多岁的人了,要娶我当婆娘,顺便给他那傻儿子当媳妇,床上陪完老瘸子爹,再陪傻子儿,必须给他们一人生一个儿子,生不出来就一直生,对吧?”
沈青禾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你们收了他家五十斤粗粮就想把我打包卖了,好给沈耀祖凑钱娶媳妇。我不愿意,就把我关在猪圈里面扒光了厚棉袄,不给我饭吃,还想把我腿打断,捆起来送过去!”
“我不跑,等着被你们糟蹋吗?”
“嚯!”
人群炸开了锅。
张瘸子父子的名声谁不知道?老子是个老光棍,儿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是远近闻名的傻子。
这哪是娶媳妇过日子,分明是买个会生儿子的牲口!
真要嫁过去,这日子过的甚至还不如老母猪,母猪配种配个一两次就好,嫁给那父子俩,还指不定要配多少次才能生个儿子!
果然有了后妈就有后爹!
一个嘛,不是自己的女儿不心疼。
另一个嘛,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倒好,明明是自己的亲女儿,吃干抹净还不够,还得把骨头抽出来吸两口,所有价值搜刮得干干净净。
为了给沈耀祖凑钱,夫妻真是脸都不要了!
众人看刘翠花的眼神顿时变了,连带着看地上昏迷的沈虎,也多了几分鄙夷。
刘翠花被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喊:“你胡说!那是你不懂事,张瘸子家条件好,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
“好日子?”
沈青禾低头笑了笑,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露出细得像柴禾的手腕。
“就像我在沈家过的‘好日子’一样吗?冬天全家的衣服都是我洗,手上的冻疮烂了又好,好了又烂!沈耀祖顿顿吃白面馒头,我喝麦麸粥都只能喝稀的,饿到只能去挖树根、野菜充饥,这样的好日子,谁要过谁去过!”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点虚弱,却比任何控诉都有力。
村里谁没见过沈青禾那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冬天天不亮就看见她在河边砸冰洗衣服,手上的冻疮肿得像馒头,此刻被她这么一说,众人看向刘翠花的眼神更冷了。
“你少转移话题!”刘翠花见势不妙,赶紧扯回正题,“你偷猪是真的!耀祖被猪踩伤也是真的!你身上的血,就是偷猪时沾的猪血!”
沈青禾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轻轻咳嗽了两声,身子晃了晃,像是随时会倒下。
“我偷猪?就我这身子骨,能按住一头猪?还能把它拖走?有人信吗?”
她目光扫过众人,明明没说什么,却让大家下意识摇头,更有几个小青年气愤地挥舞拳头,蹦高地大喊。
“不信!这恶毒婆娘胡说八道,把我们当傻子哄呢,我们不信!”
是啊,沈青禾瘦得一阵风就能吹倒,哪有那么大力气杀猪拖猪?
“至于沈耀祖。”沈青禾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分明是他自己嘴馋,想去猪圈割猪尾巴偷吃,猪被惊到了才踩伤的。你们完全可以去验伤,看看他命根子的伤是猪踩的,还是人伤的。”
这话合情合理,沈耀祖那馋嘴的性子村里人都知道,为了口吃的没少干蠢事,前不久还偷大队的红薯呢。
不对,等等,沈耀祖哪里受伤了?命根子?那岂不是……
那玩意儿坏了还想娶媳妇,子孙根断了还想传宗接代。
众人挤眉弄眼,打定主意等结束一定要去沈家探病,看看沈耀祖的伤口。
嗯,他们是出于邻里的关心,对,就是这样,是好心,才不是什么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有这血。”
沈青禾抬手抹了下脸上的血痕,指尖立刻沾了点暗红。
“这不是猪血,是人血,是我救这位陆同志时沾上的。他从山上摔下来,腿摔断了,流了好多血,我要是晚救一会儿,他可能就没命了。”
她看向那男人受伤的腿,村医正蹲在旁边解开他的裤管,露出的伤口血肉模糊,显然伤得不轻。
“至于你说我害爹。”
沈青禾看向地上昏迷的沈虎,眼神复杂。
“我倒是想问问你,从开始到现在,为什么一直拦着,不让大家送他去医院?怕他不够疼?还是担心他不能失血过多死亡,耽误你发展下一春了?”
“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情,是不是被我爹发现了?”
“真正想要害他的人,是你吧。”
刘翠花被问得脸色煞白,嘴硬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男人!人多照顾得才周全!我想让大家一起来照顾有什么错!”
“是吗?”
沈青禾歪了歪头,像是没力气似的扶住旁边的树干。
“可现在他失血过多昏迷了,这就是你的周全办法?”
“啊!虎子!”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刘翠花心上,她猛地看向沈虎,见他脸色越来越白,呼吸都快没了,顿时慌了神,挣扎着要扑过去。
“沈虎!沈虎你醒醒!你快告诉大家,是这小贱人害你的!”
可她刚挣开半步,又被民兵拉回去死死按住。
“你急什么?”沈青禾的声音又轻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你不是很周全吗?刚才你撒泼打滚拦着不让送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昏迷?”
刘翠花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什么,尖声道:“你别装了!说来说去,你为什么会半夜在山上?肯定是跟奸夫串通好了,你带着奸夫来偷猪,想害我们沈家!”
沈青禾像是被这句话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轻轻喘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疲惫:“我为什么在山上?你不如动动脑子仔细想想看,这些天你给过我一口吃的吗?”
她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刘翠花心上。
刘翠花顿时心虚,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随即想到张家父子,底气顿时足了起来,腰板子也跟着挺直咯。
“那,那咋啦!你都是快要嫁给张家,当张家媳妇的人了,凭啥吃我沈家的粮?”
“是啊,是你们不给我饭吃,我饿啊!”
沈青禾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着血痕,看着格外可怜。
“我没地方去,只能往山上跑,我想找点野菜叶子充饥啊,正好撞见陆同志从坡上滚下来,腿断了动不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再加上她那副刚逃出来的狼狈模样,谁还会怀疑?众人看刘翠花的眼神已经从鄙夷变成了厌恶。
“你……你胡说!”刘翠花急得跳脚,还想再骂,却被大队长一声怒喝打断。
“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大队长气得烟杆都快捏断了,指着刘翠花骂道:“还嫌不够丢人吗?你想你男人死吗!人都昏迷了,还不赶紧送医院!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他又看向那两个民兵,怒声道:“还有你们,热闹很好看是不是?两个大老爷们是真的连老太太都按不住?平常是怎么训练的!”
“老子就算牵一群猴子过来天天拉练,它们都能跳起来钻圈,逗老子笑笑,你们呢?他妈的老太太都按不住!”
“赶紧的,把人给我关起来,等沈虎回来再说!其他人,赶紧找两辆牛车,把人都送去公社医院,陆知青也送过去看看。”
民兵不敢耽搁,拿出绳子就把还在撒泼的刘翠花捆了个结实。
“等等!还有我儿!他下面被猪踩烂了!也需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