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以牙还牙
作品:《无痛当娘后,死对头带崽上门求负责》 他说着,偷偷给悦悦使了个眼色,小姑娘立刻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嗯,娘亲,我们今天很开心。”
关文鸢看着两个孩子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虽有些疑惑,却只当是他们刚回来被功课折磨得有些疲惫,便没再多问。
她牵着他们的手往家走,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没人知道,两个孩子小小的身影里,藏着多少委屈与恐惧。
回到家后,思黎趁着悦悦去洗脸的功夫,偷偷将裤腿挽起来——小腿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是程万踹的。
他用手揉了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找了块布条将淤青遮住。
他知道,娘亲已经够辛苦了,不能再让她为他们的事烦心。
他甚至不能说出自己的父母是谁,想到这,思黎眼睛里出现水汽。
他很快擦掉眼泪,出门去帮关文鸢照顾外祖父。
思黎和悦悦躲着程万走,可程万的刁难并未停止。
接下来的几天,他反而变本加厉,不仅在课下堵着他们,还故意将思黎的书本扔到泥水里,把悦悦的点心换成发霉的残渣。
思黎每次都将妹妹护在身后,气急了就打,却寡不敌众,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只是每天回家时,身上总会多些细小的伤痕,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这天晚上,关文鸢给思黎换衣服时,无意间看到他后背的擦伤,顿时心中怒火怎么也压不住了:“思黎,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在学堂摔了?”
思黎心里一紧,连忙解释:“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娘亲别担心。”
关文鸢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又想起这几日两个孩子异常沉默的样子,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她轻轻抚摸着思黎的后背,头一次声音变得温柔却带着一丝坚定:“思黎,告诉娘亲,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
思黎咬着嘴唇,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心里防线瞬间崩塌。
他低下头,终于将程万如何欺负他和悦悦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学堂门口的刁难,到课下的打骂,还有先生的视而不见。
一旁的悦悦听到哥哥的话,也跑过来抱住关文鸢的腿,放声大哭:“娘亲,我怕……我不想去学堂了……”
关文鸢抱着两个孩子,只觉得怒火中烧。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孩子,竟然在学堂里受了这么多委屈,而她却一无所知。
看着他们满是泪痕的脸,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程万仗着萧宝珠的势力欺人太甚。
不就是皇族,还没有关文鸢不敢做的事,她绝不会再忍让。
她要亲自去会一会程万,也要让所有人知道,关家的孩子,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次日一早,天刚破晓,青云馆外的青石巷口,便多了两个精壮汉子。
他们是关文鸢特意从外面挑选的得力人手,以前跟着关燃打仗多年,沉稳可靠。
两人依着关文鸢的吩咐,守在程万每日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堵住了巷口。
不多时,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开,程万穿着一身簇新的锦袍,由丫鬟扶着跳下车。
他刚要往青云馆的方向走,就被忠伯伸手拦住了去路。
“这位小哥,麻烦让一让,我要去学堂上学。”程万皱着眉头,语气不耐烦,打量他们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在他看来,不过是两个普通仆役,也敢拦他的路。
打手抱了抱拳,语气平静且坚定:“程小公子,我家小姐有令,从今日起,您不能入青云馆求学。”
“你家小姐是谁?敢拦我?”程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叉着腰,拔高了声音,“我乃皇亲国戚,你们敢拦我,是想找死吗?”他说着,就要推开忠伯,却被阿力一把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程万又惊又怒,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我要告诉先生!我要让我堂姐拆了你们家!”他平日里仗着萧宝珠的势力,在京中横行惯了,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一时间又气又急,眼眶竟红了起来,却强撑着不肯哭。
打手不为所动,依旧拦在他身前:“程小公子,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子莫要为难我们。”
程万见他不报家门,又硬气起来:“我不管你家小姐是谁!快让开!耽误了我上学,仔细你们的皮!”
见程万依旧嚣张,他手上微微用力,程万顿时疼得“哎哟”一声,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一边哭,一边放软了语气,带着哭腔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你们让我进去吧……先生要是问起,我会说路上堵车了,不会怪你们的……”
他以为装可怜就能奏效,毕竟以前在学堂里,只要他一哭,先生和下人都会顺着他。
可打手是关文鸢亲自叮嘱过的,无论程万是嚣张还是求饶,都绝不能让他踏入青云馆半步。
两人对视一眼,依旧稳稳地拦在巷口,任凭程万哭闹求饶,始终不为所动。
程万的丫鬟急得团团转,却不敢上前争执,只能小声劝着程万:“小公子,要不我们先回家吧,等县主派人来……”
程万哪里肯听,他哭闹了许久,嗓子都哑了,见打手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心里又怕又气,却只能被丫鬟半拉半劝地带走,临走前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打手一眼,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此时的关府,关文鸢正坐在厅堂里,看着思黎和悦悦吃完早饭。
悦悦今日气色好了许多,却还是有些拘谨,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思黎则时不时看向门口,似乎还在担心。
“思黎,悦悦,慢慢吃,今日娘亲陪你们去学堂。”关文鸢放下碗筷,温柔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思黎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娘亲,您不用照看阿爷了吗?”
“你阿爷有太医和下人照看,无妨。”
关文鸢笑了笑,话锋一转,轻声问道,“思黎,之前程万欺负你和妹妹时,是不是总说‘你就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