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难道都当做笑话?

作品:《修为尽失,仙子们要算旧账了

    “哈哈哈,我云灵宗有了楚高士,真的是得一救星啊。”


    群山环绕,灵气四溢处,一座座高楼石台间,可以看到云灵宗最为显著的宗门主事大殿。


    此刻云灵宗的长老齐聚于此,一同欢迎着一位自称是来增援的阵法师。


    “大长老说笑了,常言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这些正道人士怎么能忍心看到同道被魔修屠戮呢。”


    伪装进入云灵宗的言权此刻正坐在众长老间,与云灵宗的一干人等互相试探着。


    “道友有如此心胸,我等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我为我师弟一时莽撞,把你当成魔教细作的事情致歉。”


    其中一个白发老者开口道,虽然在座的众长老修为都比言权高,但此刻全都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是啊,楚道友,你可别放心上去,我们也是想不通这种偏僻的地方会冒出来一个天阶阵法师来援助我们。


    楚道友年轻有为,以区区结丹修为就能达此境界,真是令人惊叹啊。”


    离老者不远处的一个黑发高冠书生长相的长老接着说道,语气中满是欣赏。


    “咳咳,诸位,我们都看到了楚小友改进了护宗大阵,使其威力大增,足以说明其是真心想要来帮助我们的。


    而且我们还对他进行了重重审核,楚小友也愿意在这几天里接受监督。


    那么我们就同意接受他做我们的客卿长老了,如何?”


    主座上,一个正扶着长长白须的素服老者开口道,他便是最开始开口的那位云灵宗大长老。


    此话落下,一干长老均连连点头应许了起来。


    言权也是拱手表谢,接下了客卿长老的令牌。


    他昨日刚破除阵法进来的时候,直接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住了。


    当时一个个对他的敌意都大成什么样了,结果看到自己随随便便就把他们那不入流的护宗大阵修好,并且上升了一个档次后就都变了脸。


    但之后还是被全身搜查了一番,要不是他把很多东西都放谢杏杏看着的仙船上了,还真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多灵石。


    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


    他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至于这个宗门,后面的事情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诸位长老能让我以结丹修为跻身客卿长老,如此器重楚某人,楚某真是感谢万分。


    想我一届散修,日日在深山中琢磨阵法,此次第一次出山就能为我正道尽力,也算没有荒废过去的磨炼。”


    言权拱手叹道。


    “嗯,小友有这种想法,我们正道不愁兴复啊。”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不错,不错……”


    “……”


    眼见一众长老均对他好感度飙升,言权决定提出此行的主要目的。


    “说起来,楚某人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大长老能不能允许。”


    他假装为难,叹了口气后说道。


    “哦?楚小友有何难事,你现在是我宗客卿长老,只管提出来,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内,定当竭力相助。”


    那位大长老目光一闪,缓缓说道。


    其余的一干长老也是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来路不明的阵法师终于是要报出自己真正的意图了,均是老练地安静了下来。


    “我前些日子被魔修重伤,道根受损,属性受染,希望能借用宗门重宝聚灵泉洗练一番。”


    言权拱手道,目光始终在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变化。


    “被魔修重伤吗……不过他的法力波动确实很奇怪,很有可能就是道根太乱导致的。”


    “……”


    一众长老又讨论了起来,只不过那位大长老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


    言权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刚刚说的也只是为了进一步让他们打消疑虑的可怜话。


    接下来的,才是能让他们借用不惜冒着灭宗风险也要留守宗门的筹码。


    “如若借我使用一天聚灵泉,我愿意为宗门献上一个天阶的护宗阵法。


    并且会指挥排布,这样会大大增加宗门的防卫能力,减少损失,直到援助到来。”


    言权认真道,结果亦不出他所料,一众长老再次炸锅,大长老则是连连点头了起来。


    “好,不过聚灵泉灵气太过浓重,需要楚小友随着我们的人一同前去,按要求使用,否则可能会得不偿失。


    时不我待,小友现在就起身去吧,这样也能赶紧为我宗布置天阶法阵。”


    大长老思考了一会后说道,随即安排了两个长老带领言权前往聚灵泉。


    “谢大长老……”


    言权致谢道,这很明显的就是想安排人监督着自己。


    不过他确实是想借那聚灵泉用大量灵气灌洗自己的道根,彻底除去旧道根的残余,没什么别的想法,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看着。


    而且他们也就这点东西值得他付出了,明日花一天的时间把那残缺的天阶法阵布置完,自己就走人,剩下的就看这个宗门自己的造化了……


    ……


    两日后,大批魔修果然如期而至,而云灵宗单单借用言权修缮后的护宗大阵就将一众魔修打得损失惨重,纷纷败逃了回去。


    事后,云灵宗一干长老想在宗内夸奖言权的贡献,但他们找遍全宗上下,都找不到这位刚刚才一同迎击魔修的天阶阵法师。


    不久过后,有几名弟子禀报说他们亲眼目击了言权在大战时独自去追击两个结丹期魔修,然后被埋伏,当场死亡的画面……


    而此时在离云灵宗不远处的几座山脉间,假死逃生的言权正悠闲御剑飞向了仙船的位置。


    他此刻可谓是神清气爽,那聚灵泉的效果远超他的想象。


    现在他的道根已经更加贴合自身,并且完全没了前道根的影响,这对于接下来去激发道根属性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样看来自己的运气也不是特别差。


    “杏杏,下一次天魔教的进攻会在什么时候?”


    言权悠悠道,并没有发现来接应自己的谢杏杏从一开始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木讷。


    “回魔神大人,按往期攻伐失败的例子来估计的话,应该是在一个月后。”


    谢杏杏机械地回道,提前落到了那个半山腰的地面上。


    “一个月后吗……到时候跟着看看能不能捡点漏吧。”


    言权自语道,同样落到了地面上,收起了仙剑。


    可就当他抬头望向那本应该由仙船变化的小屋时,他愣住了。


    只见那个小屋样貌变得截然不同,可以说已然是一间大屋,屋子的装扮很雅致,很熟悉……


    这不是……


    他那时候,随便给叶瑾萱说的,如果真的隐居成婚,那么新婚房屋想要的样子吗?


    ……


    “我还以为你会跑呢。”


    红发红瞳的绝色少女艳唇微动,撑着头靠在玉椅上,修长的美腿因为翘起而露出大片雪白。


    她那深红色的眸子看不出来丝毫波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言权。


    “教主大人平时就这么不修边幅吗?”


    言权皱眉道,语气属实是开心不起来了。


    他看着前方的几个玉椅,却迟迟不敢坐上前去。


    “怎么,本座的这身新衣不好看吗?你可是唯一一个看到我这样的。”


    叶瑾萱无所谓地回道,小手一动言权便被巨力给按坐在了座位上。


    “呼,呼……叶大教主有必要不远千里,跑来这里折磨我吗?


    我有办法帮你消除魔神之心的副作用,与我无意义地为敌,还是替自己除去隐患,这之间的好坏,你自己衡量,咳咳。”


    言权吃力地说道,想要运作血祭之法,但法力早已被叶瑾萱给封住了。


    “本座有三个问题想问你,你要是敢说谎的话,我就把你现在的道根也废了。”


    叶瑾萱丝毫不在意言权说的话,轻蔑地看了一眼后说道。


    “第一,当年你是故意放走我的吗?”


    “是……”


    “好,第二,我父亲到底是不是''外面''的那些东西伪装的。”


    “是,但是他的神识没有被完全侵蚀,当年那一剑应该是他自己的意思。”


    “……


    第三,当年与我的婚誓,你是不是一直都当做一个笑话?”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看着叶瑾萱微微皱起的俏眉,言权摇了摇头,不想继续骗她。


    有些事情,或许说明白才好。


    “好,你我之间,再无恩怨……”


    叶瑾萱起身道,解除了对言权的限制。


    “……当真?”


    言权有点恍惚,愣愣地回道,可是为什么他刚刚听叶瑾萱的声音,有点像是她以前委屈的时候的声音。


    算了,估计是自己听错了。


    “嗯,你在我心里不值一提,其实我也一直把那件事当作笑话来看,我怎会真的看上你这种人。


    给本座滚远点,下次如果再见到你,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叶瑾萱闪身到言权身后,恶狠狠地说道。


    “我知道了,话说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言权反而有点不知所措,刚想找些话题,却发现叶瑾萱已经没了踪影,谢杏杏则是被她一起带走了。


    “……呼。”


    过了一会,言权才悻悻起身,在发现了自己放在这里的储物袋还在后,终于是放心了下来。


    思量了一会后,他觉得借用天魔之心的路应该是走不通了。


    于是他起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可打开房门后,他又呆住了。


    只见刚刚还是高高在上,语气鄙夷的那个姿色天绝的教主大人又出现在了眼前。


    此刻她眼里泪水流淌,显得红眸晶莹剔透。


    哭泣下,叶瑾萱身体轻轻抖动,幽怨决绝地仰头死盯着愣在门口的言权。


    “你,你赢了!


    混蛋,我一直都很在意,很在意!


    我放不下,根本就放不下!


    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痛苦吗?你说的会永远陪着我,你去哪了!我绝不会饶过你,绝对不会……”


    她哽咽地吐出一字一句,恐怖的法力涌动开来。


    言权来不及防备,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